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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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棣心頭一顫,嘴角胡亂上揚。 此刻露出的笑,倒是能窺出少年人獨有的羞澀。 兩個小太監(jiān)擦肩而過后,狐疑的看了一眼蕭棣的背影:你有沒有覺得,郡王有幾分奇怪 我也覺得,那笑怎么看怎么怪道個喜,還把郡王的面皮都道紅了? 可不是跟要娶嬌妻被發(fā)現(xiàn)了似的 這些話蕭棣卻盡數(shù)沒聽到,他大步走上臺階,定了定神色,才推開了東宮的那扇大門。 謝華嚴端坐在上位,嘴角含著溫潤的笑意,愈發(fā)有上位者的氣質。 他看到蕭棣進來,輕輕揮了揮手,身側的太監(jiān)立刻笑吟吟上前道:王爺,借旨吧! 蕭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明燦燦的圣旨,一撩袍角跪在階下,明明是很強硬的人,此刻卻很是溫順的模樣。 那太監(jiān)朗聲道:郡王蕭棣平亂回紇,英勇善戰(zhàn),□□定國 蕭棣跪在地上,卻不耐煩的輕輕握了握拳。 這些沒用的廢話他早就厭煩了聽,他魂牽夢縈的等待的那句話卻遲遲沒有從這太監(jiān)嘴里說出。 他乖乖俯首等著,終于等到了獎賞:特拔擢為安南親王,降爵世襲,封地川滇之地,即日啟程 安南親王?川滇之地?即日啟程? 這太監(jiān)每念一句話,蕭棣的腦袋就往上抬起一分,直到最后,那雙陰沉,冷戾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筆直冰冷的對準他的臉。 那太監(jiān)心里一顫,忽然開始結巴,匆匆道:欽欽此王爺大大喜,謝恩吧 蕭棣臉色陰沉。 他本來面色冷戾,只要不笑,就有山雨欲來的威壓感,此刻得勝還朝,卻不接賞賜,謝華嚴心頭不禁咯噔一聲,溫聲道:王爺是覺得這封賞不妥么? 異性封王,蕭棣是本朝第一人。 謝華嚴本來沒有動封他為親王的心思,但謝清辭冒血前來,跪在他殿外沉默相求,謝華嚴拗不過弟弟,再加上蕭棣打退回紇,的確為朝廷解了棘手之圍,再念及蕭棣之父,他思索半晌,決定給蕭棣這個面子。 皇帝身子虛榮,纏綿病榻,但立親王的大事,還是要讓他知曉。 謝華嚴跪在父皇病榻前替蕭棣求了這個恩典,皇帝思索半晌,也只是幽幽道了一句:朕之前對不住他。 有了這句話,謝華嚴終于松口氣,傳旨立蕭棣為親王。 位極人臣,本是天大的喜事。 誰知蕭棣卻如此不識好歹,冷著臉,連個場面上的謝恩都不愿給他。 謝華嚴耐著性子等了半晌,才聽蕭棣冰冷如寒冬的聲音沉沉響起:這旨意,是三殿下親自求來的? 謝華嚴一怔,也不瞞他:是。 蕭棣卻冷笑一聲:我受不起殿下這等好意!待我去問了他不遲! 冷冷甩出這句話后,他竟一甩披風,冷冷從地上站起,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東宮大殿。 戰(zhàn)靴踩在白玉地磚上,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壓迫聲響。 你謝華嚴面上閃過一抹怒色,一瞬間想讓東宮的侍衛(wèi)攔下蕭棣,卻悄然隱忍下來。 蕭棣和謝清辭關系向來親厚,既然蕭棣不滿這封賞,八成是他和謝清辭二人之間沒談攏。 既然他想再去尋謝清辭說道,那自己又何必橫加阻攔。 更為重要的是,他親眼看到蕭棣身側幾個虎視眈眈的精壯將領,不知蕭棣用了什么招數(shù),這些人圍繞在他身側,顯然是極為忠心的模樣。 連東宮的門,都沒有攔住蕭棣的身邊人。 望著蕭棣身畔那些掛著佩刀的冷峻將領,謝華嚴臉色幾次變化,卻最終隱忍了火氣。 如今朝局不穩(wěn),他有打了勝仗,自己不能沖冠一怒。 * 蕭棣找了半晌,卻沒在流云宮看到謝清辭的身影。 問了宮中人才曉得,許徽舟前幾日已回京,但兩地跋涉,身子一直不好,謝清辭為了陪朋友,索性去了許府。 蕭棣聞言,眼睛都紅了,愈發(fā)咬牙切齒:那他可曾曉得我今日會回來? 該,該是曉得的 第86章 你變了(1) 該是曉得的? 是了, 他如今打了勝仗榮耀歸來擁兵一方,京城誰人不曉得。 更何況是貴為皇子的謝清辭! 他明明知曉自己今日要來,別說相迎, 甚至故意避而不見! 胸口急劇起伏, 春波淺淺都凍成了冷冽冰霜。 那太監(jiān)一路跟著, 眼看蕭棣的一張俊臉,從眼眸微亮滿是期待, 到如今山雨欲來, 沉得滴出水。 他腦袋一縮, 準備跑路。 慢著!還沒跑掉, 已經(jīng)聽到蕭棣陰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去, 帶路,許府。 這那太監(jiān)嚇得磕磕絆絆的朝前走了幾步,又想到謝清辭的囑咐, 只能硬著頭皮道:將將軍,晚上宮中有有慶功宴, 是太子特意為您備下的,此時去許府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蕭棣那雙森然的眸子倏然緊緊盯住他, 他心一顫,屁滾尿流的走在前面領路, 步速比兔子跑得還快。 許府,謝清辭正和許徽舟在書房練字。 許徽舟瞥了謝清辭一眼, 字跡散亂,明顯心不在焉。 這人一大早就頂著發(fā)青的眼窩來自己府邸, 他還以為是謝清辭有了良心,思念自己不能多等一個時辰呢。 結果來了之后,那眼神絲毫沒落在自己身上, 魂不守舍眼神飄忽,明顯是有心事。 這么緊急的趕過來,既然不是想見他,那自然是要躲避旁人。 這旁人也不必細想誰能大搖大擺進守衛(wèi)森嚴的流云宮,不必多想也曉得。 許徽舟遲疑片刻,還是問道:到底是誰?害的你淪落成有宮不能回的小可憐? 謝清辭勉強抬起眼眸:本王是想出宮透透氣。 昨夜一晚沒睡吧?許徽舟盯著他,半點面子都沒給:今早蒙蒙亮你就出宮往我這邊趕,你這氣透的還挺不容易。 謝清辭摁住額角:少說幾句。 是因為蕭棣? 你又何必怕他,雖然打贏了兩場仗,那也是你宮里出來的人,再說,他這一路還算守規(guī)矩,難道你怕他不歸還兵權,犯上作亂? 謝清辭眼睫輕顫:倒不是因這個。 說來也怪,即使這幾日的進展和上一世愈發(fā)相似,他也沒懷疑擔憂過蕭棣會像上一世那樣謀朝篡位。 他知曉蕭棣雖然蔑視禮法規(guī)矩,但至少心在自己身上,這也是一種牽制 謝清辭不由得嘆口氣,可他這幾日回想蕭棣那時的模樣,愈發(fā)覺得,蕭棣八成是誤會了自己口里的喜事 但他非但沒澄清,反而為了讓蕭棣早日趕到京城,特意溫柔小意的寫了那封信 信里還故意打擦邊球,模模糊糊的意有所指。 現(xiàn)在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謝清辭這時才覺得后知后怕蕭棣如今 他又想起那封莫名失蹤的遺書,只覺得重生一世,仍然處處無法把控,不由得開始額頭冒汗。 不是因為這個,你還怕什么?許徽舟也看到了謝清辭額頭上的汗珠,順手拿了巾帕去擦:看你,提到他,還冒汗了。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求,只愿他能接了圣旨去川滇謝清辭輕嘆一聲,說出心里話:那我也算是得償所愿 話還沒說完,只聽門倏然被撞開,蕭棣陰沉著臉,竟然就站在門外,他唇角夾雜著冷笑:好啊!蕭棣陪同殿下這么久,倒從不曉得,這竟是殿下日思夜想之事! 謝清辭驚住,直接愣在原地。 許徽舟也愣了,眼前的蕭棣一襲黑袍,眉目冷戾,全身溢滿森寒冰冷之氣,比在戰(zhàn)場上時還讓人望而生畏! 不對! 生什么畏! 他就算打了勝仗,兵權在手,那也是朝廷的將領,和他同朝為臣! 而且這里分明是他許家的宅院。 蕭棣不請自來,還破門而入,這也太囂張了吧! 反應過來的許徽舟下意思支棱起來,站在謝清辭身前:蕭棣,你放肆! 蕭棣的眼眸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到許徽舟神色,他大步走到謝清辭身邊,不由分說直接抄起腿彎,將人抱在懷里。 蕭蕭棣身體登時喚醒上一世的記憶,謝清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竟然連叫他名字都開始心虛了:你先將我放下來,還有,你怎么會在此處 纖瘦的腰肢填滿掌心,蕭棣的面色稍霽,聲音卻冷如寒霜:這倒要問你了,我的好殿下! 說罷,他再無猶移,大步朝許府門口走去。 許徽舟想去追,卻發(fā)現(xiàn)連蕭棣的衣角都捉不到。 也只有這時,他才意識到,肩寬腿長的蕭棣,若真的想制服謝清辭,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謝清辭被蕭棣抱在懷里,只能看到周遭景物紛紛后移,他抬起頭,望向蕭棣冷硬的下頜:蕭棣,蕭棣你先冷靜 但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蕭棣的模樣,很冷靜。 讓人分不出,是暴怒后的平靜,還是在醞釀下次陰云。 一時間,上一世的種種可怕之事都涌上腦海,謝清辭僵硬著身子,任由蕭棣抱在懷中。 蕭棣居高臨下的俯視懷中人。 他極少如此看謝清辭,他在他的腳下,被那難以啟齒的心事勾引,像條狗一樣臥榻在他腳下,被他折磨得□□,卻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只盼著謝清辭能賞他一口rou吃。 本以為謝清辭也懂他心意,這次也終于如愿以償。 誰知謝清辭的心思,卻是將他逐出京城,此生不再相見。 那他為何還要匍匐在地,等著別人的賞賜? 那從來不是他蕭棣。 想起謝清辭對他的戲弄,蕭棣不由得暗中狠狠加深手上的力道。 唔謝清辭身下一痛,掙扎道:蕭棣,你弄傷我了! 這一世的蕭棣,一直很沉默護主。 然而回答他的,是蕭棣淡然陌生的語調:那只能勞煩殿下忍忍了。 他忍耐了許久,謝清辭忍一下,又有何不可。 蕭棣面無表情的想,他再也不會小心翼翼匍匐在謝清辭腳下了。 謝清辭眸色一頓,心里松懈了半分。 雖然蕭棣這模樣和上輩子的狗皇帝如出一轍,但身下的痛感卻消失了。 而上一世的狗皇帝,向來對自己的苦難不會有絲毫動容,反而會戲謔的欣賞。 看來自己這一世,費心費力還是有些用處的 只是眼前的場景也不是很妙就對了 你要去何處?謝清辭冷靜下來,試圖掌控主場:蕭棣,你剛打了勝仗,正需要小心做事,你這樣周遭人都在盯著你,你到底要去哪兒! 不勞殿下費心。 你謝清辭又氣又無奈,耳垂泛紅:你讓這些人看見了,他們如何想我們? 我還以為,早已人盡皆知。蕭棣冷冷道:他們看見的,太晚了。 第87章 你變了(2) 謝清辭沒想到蕭棣又把他帶回了流云宮。 這地方是謝清辭的地盤, 蕭棣大搖大擺毫無顧忌,足以見有多囂張。 謝清辭腰身被人卡著,心口怦然。 蕭棣毫無顧忌的把他帶到流云宮, 可見已是毫無忌憚。 他出去一趟, 雖然打了勝仗, 兵神將勇,也不足以掌控朝廷啊??? 他為什么如此肆無忌憚! 忽然想起許徽舟所說蕭棣曾去了舊部那里 腦海飛速旋轉, 謝清辭眼神變了幾變。 蕭棣徑直到了床畔, 撈住謝清辭腰身一扔, 隨即欺身壓過來。 動作近乎粗魯。 蕭棣謝清辭強自鎮(zhèn)定, 忙道:今晚, 朝廷還要給你開慶功宴,你莫要亂來 慶功宴? 蕭棣上下打量著謝清辭,幾乎要被氣笑了。 若是謝清辭乖巧聽話, 他也不介意去那慶功宴上演一出君臣融洽的好戲給別人看。 現(xiàn)下欺騙他的招數(shù)都敗露了,還想讓他去什么慶功宴? 謝清辭從哪兒來的自信? 還不是吃準他會聽他的話! 你不會不去吧?謝清辭忽然肩膀滑落, 聲音也滲出委屈:這也是我為你求來的恩典 求來的恩典? 求他離京? 蕭棣冷冷俯瞰他。 謝清辭也好意思拿此事來說 不過這聲音又輕又軟,夾雜著一絲哀求, 恰好落在蕭棣的心頭。 一瞬間,竟然又不知該如何接話。 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阿棣, 駒郎,你晚上一定要現(xiàn)身謝清辭聲音軟軟, 眼眶都紅了:封地一事,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聽到封地二字, 蕭棣輕輕瞇眸,登時露出危險氣息:呵,你明知我想要的不是封地! 自己親過他, 求過他,謝清辭對于自己的心意,完全了然。 他如此行事,不過是想撥弄自己的心意,讓自己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