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動寄給你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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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即將到達(dá)對岸,沈鶴舟出聲提醒:“我們快到了。” “待會我來剎車,你抱緊我別松手。” 秦梔愣了下,點(diǎn)頭:“好?!?/br> 于是,沈鶴舟很快就感覺到,懷里的女孩抱得他更緊了。 他勾唇輕笑,怎么這么乖。 鐵索滑到對岸的時候,沈鶴舟雙腳踩在下方的石塊上,身體后傾,讓整個鐵索的速度慢下來。 兩人終于順利到達(dá)對岸,沈鶴舟才低聲開口:“我們到了?!敝劣谒f的鐵索不太穩(wěn),秦梔是一點(diǎn)也沒感覺到。 秦梔靜了兩秒,緩慢地回過神后才紅著臉,慢吞吞地松開了手。 她本來想自己跳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條腿非常沒出息地動不了了! 沈鶴舟解開身上的鐵索,又去解秦梔身上的,伸出手臂想牽秦梔下來的時候,女孩吸了吸鼻子,眼眶也被大風(fēng)吹得通紅,就跟哭過似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聲音有點(diǎn)?。骸吧蜿犻L,我的腿好像動不了了......” 聞言,沈鶴舟垂眸,薄薄的唇角勾起抹笑痕:“好,我抱你?!?/br> 秦梔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己并不是想要他抱的意思,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比大腦最先做出反應(yīng),乖乖朝沈鶴舟伸出了手臂。 沈鶴舟彎腰俯身,長臂穿過秦梔的腿彎,將人一個公主抱抱起。 秦梔的心跟著一提,忙伸手攀住他肩膀,腦袋鵪鶉似的低了低,小聲道:“謝謝沈隊長?!?/br> 要說自己真沒別的意思,誰信呢。 沈鶴舟挑眉,輕笑了聲:“不用謝,我也有私心。” 秦梔“啊”了聲,剛才只顧著發(fā)呆,沒有聽清沈鶴舟說了什么。 她正要開口,耳邊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學(xué)妹,沈隊長,我在這里!” 兩人循聲望去,是賴小鋒,此時正站在橋頭朝兩人揮手,說完便朝兩人小跑過來。 沈鶴舟長睫微斂,將秦梔放在地上,握著她的手臂等她站穩(wěn),才不急不緩地開口:“如果可以,我想這樣一直抱著你。” 秦梔抬眸,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撞上男人沉靜如潭的黑眸。 秦梔摸了摸冒熱氣的臉頰,猶豫地微張了張嘴唇,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沈隊長......” “嗯?” 秦梔抿唇,一本正經(jīng)道:“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會撩女孩子了。” 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很少會有這么直白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秦梔才是進(jìn)攻方,如今兩人身份互換,沈鶴舟主動起來,秦梔反倒有些招架不住。 沈鶴舟晃神了兩秒,下意識以為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按照劉漢成的教學(xué)方法,追女孩子就打直球,尤其在四面都有情敵的情況下,一定要果斷,大膽,不猶豫。 心里想什么就直接告訴對方。 就在沈鶴舟疑惑,自己要不要解釋的時候,面前的女孩努努唇瓣,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的,長睫染上明媚的暖光,輕聲說:“以后這些話,不要對別人說哦?!?/br> 沈鶴舟垂眸看了她一會,倏地笑了笑:“好?!?/br> 賴小鋒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看到沈鶴舟抱著秦梔從溜索上下來,還以為秦梔出了什么事,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確定安然無恙才放心。 三人朝前方的小村落走去,沈鶴舟走在前面帶路,賴小鋒和秦梔跟在后面。 “學(xué)妹,坐溜索的感覺怎么樣?刺不刺激?”賴小鋒忍不住問。 秦梔想了想,認(rèn)真回答:“一開始會害怕,滑到中間反而沒那么怕了?!?/br> 賴小鋒:“那和沈隊長一起坐溜索的感覺怎么樣?” 秦梔抿唇,眉眼彎彎,笑盈盈的:“感覺很好?!?/br> 賴小鋒:“敢不敢具體點(diǎn)兒?” 秦梔輕咳了聲,聲音壓低:“沈隊長身材很好?!?/br> 聞言,賴小鋒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拖長音調(diào)“哦”了聲。 剛好走到一處坑坑洼洼的陡坡,沈鶴舟下意識回頭,想牽秦梔上來,扭頭便看到正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的兩人,一男一女腦袋湊得很近。 沈鶴舟緩慢地低下眼簾,面色平靜無波,目光劃過秦梔,掃向賴小鋒的時候,眼神里的溫度明顯低了不少。 賴小鋒無辜地眨巴眼,莫名覺得脊背一涼,沈隊長似乎對他....有敵意? 沈鶴舟沒再理會賴小鋒,而是朝秦梔伸手,低沉的聲線和平時無異,沒什么多余的情緒。 “手給我,我拉你上來?!?/br> 秦梔也不扭捏,瑩白纖細(xì)的手落在男人掌心,被對方握住,輕輕松松便被拉了上去。 秦梔上去以后就想著拉學(xué)長一把,她剛要伸手,沈鶴舟按下她手腕,側(cè)目看向賴小鋒,漆黑深邃的雙眸透著股冷淡,不慌不忙地問:“你可以嗎?” 對上男人意味不明的視線,賴小鋒的心臟咯噔一跳,連忙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背在身后,豪邁道:“可以,我自己完全可以!” 沈鶴舟點(diǎn)頭,冷峻的眉眼間無波無瀾。 秦梔只好收回手,接著便看到賴學(xué)長抱著設(shè)備,哼哧哼哧自己爬了上來。 秦梔和賴小鋒按照聞謙給的地址,走過幾條彎彎繞繞的小路之后,終于到了他們要采訪的一戶人家。 還未走到地方,秦梔最先看到院門前一棵巨大的柳樹,主干粗壯,枝繁葉茂,翠綠的柳條迎著風(fēng)輕輕晃蕩,而樹下坐著一位白發(fā)蒼蒼,滿目滄桑的老人。 秦梔過去問路,彎腰靠過去:“婆婆,您知道趙啟家在哪嗎?” 老人的耳朵似乎不太靈敏,疑惑地看了秦梔一眼,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搖了搖手。 賴小鋒朝秦梔遞了個眼神,交給他來,接著,他湊到老人耳邊,聲音拔高了好幾度,喊道:“老人家,趙啟家是在這嗎?” 賴小鋒扯著嗓子喊完,老人笑瞇瞇地點(diǎn)頭,干癟瘦弱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用蹩腳的普通話說:“我是趙啟的奶奶,你們就是來采訪的?” 聞言,秦梔和賴小鋒相視一笑,老人只是耳朵不好使,但口齒發(fā)音卻很清晰。 兩人點(diǎn)頭,老人家隨即拄著拐杖,動作遲緩地從椅子上起來,招呼大家去家里坐。 三人走進(jìn)院子,秦梔看到正前方那棟木頭搭建的小屋,墻面上還有很多裂痕,老舊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房檐下還有一個燕子窩,到處都是歲月蹉跎過的痕跡。 看著眼前這棟稱得上是“家徒四壁”的老房子,賴小鋒皺著眉頭遲疑道:“這房子,應(yīng)該不會突然坍塌吧?” 秦梔抿唇?jīng)]說話,卻覺得很有可能。 最終幾人還是決定坐在院子里,采訪的時候秦梔才知道,如今還生活在這個小村子的人很少,幾乎都是年邁的老人和稚氣未脫的孩童,年輕人都外出務(wù)工,離開這里便很少再回來。 老太太的兒子兒媳也是如此,在城市里成家立業(yè),很少回這個小村子。 聽老人講起現(xiàn)在的生活,秦梔輕聲問:“您為什么沒有搬過去,跟他們一起生活呢?” 老太太笑意溫和,渾濁滄桑的眼眸中隱約有光芒流淌,“我老伴就葬在這里,我要是走了,就剩他一個人了?!?/br> 說完,秦梔靜了一瞬,看著眼前的破舊的木屋,心底涌起一陣酸澀,下一秒,她的肩膀上出現(xiàn)一股力量,她微微偏頭,看到沈鶴舟落在肩上的手掌。 男人垂眸,清眉黑目,神情靜默,輕輕握了握她的肩膀,像在安慰,短暫的停留后便離開。 將近半小時的采訪,采訪結(jié)束,三人也沒急著走,打算幫老人把堆在院子中央的柴劈了。 院子里只有一把斧頭,賴小鋒首當(dāng)其沖,拿起斧頭就準(zhǔn)備劈柴,一旁的沈鶴舟沒急著上去幫忙,神情淡淡,好整以暇地看著。 秦梔看到學(xué)長輪斧頭的動作,還有瘦弱白凈的胳膊,臉上就差寫上“我很柔弱”四個大字了。 秦梔總覺得不太行,擔(dān)心道:“學(xué)長,你真的可以嗎?” 賴小鋒擺擺手:“不就是劈柴嘛,我在電視上看過,很簡單。” 說著,賴小鋒舉起斧頭對準(zhǔn)眼前豎起的木塊劈下去。 下一秒,“啪”的一聲,地上的木塊沒被斧頭劈開,反而被甩飛,沈鶴舟擰眉,眼疾手快地將秦梔一把撈進(jìn)懷里,才沒被飛起的木塊砸到。 男人溫?zé)釋捄竦恼菩馁N著她手腕的皮膚,溫度灼人。 秦梔抿唇,抬眸看向沈鶴舟,一點(diǎn)也不抗拒跟他近距離接觸。 賴小鋒沒想到這把斧頭掄起來竟然這么沉,他咽了咽嗓子,忙看向秦梔:“學(xué)妹,你沒事吧?!” 秦梔搖頭:“沒事?!?/br> 賴小鋒松了口氣,又將地上的木塊重新?lián)炱饋恚Q著放在地上,就在他準(zhǔn)備試第二次的時候,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沈鶴舟淡聲開口:“我來?!?/br> 沈鶴舟的語氣跟他的神情一樣寡淡,甚至連余光都不曾分給他。 賴小鋒不再逞能,將斧頭遞給沈隊長,如果是他自己來劈的話,這一堆木柴估計得劈一下午。 沈鶴舟握著斧頭,雖然是第一次劈柴,但手起斧落,幾次之后便熟能生巧。 秦梔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一會看看劈開的木柴,一會看看沈鶴舟。 賴小鋒看了會,察覺到自己電燈泡的屬性,于是自覺地跑到樹下乘涼,留給兩人獨(dú)處。 午后斑駁的陽光從垂柳的縫隙中偷跑出來,照在沈鶴舟半邊身子上,冷白的膚色透亮,那雙狹長深邃的眼微垂,長睫斂下眼底的情緒,神情靜默的砍柴。 沈鶴舟的動作很快,絲毫不拖泥帶水,三兩下將地上的木柴劈完。 看到一旁堆成小丘的木柴,秦梔眉眼彎彎,笑道:“沈隊長,你好厲害啊,怎居然什么都會。” 沈鶴舟將斧頭立在角落,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那算不算加分項?” 秦梔眨巴眼,緩慢地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于是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算,當(dāng)然算了?!?/br> 秦梔注意到他額頭冒出的細(xì)汗,于是從包里拿出一包紙,遞過去,溫聲說:“沈隊長,擦擦汗吧?!?/br> 沈鶴舟垂眸,目光掃過女孩蔥白指尖捏著拿包紙,眸光微頓,給她看了看自己滿是灰塵的手:“手太臟了?!?/br> 就在秦梔準(zhǔn)備把梔放回包里的時候,面前的男人靠近,彎腰俯身,視線與她平齊,黝黑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望向她:“可以幫我嗎?” 隨著沈鶴舟的靠近,秦梔斂著呼吸,抬眸看到男人被光襯得溫和的面龐,眼底緩慢流淌著溫柔的光芒。 秦梔抿了抿唇瓣,在那雙眼睛的凝視下鬼使神差地點(diǎn)頭。 沈鶴舟眉心舒展開,勾唇輕笑,考慮到兩人的身高差,繼而躬著身又湊近了她。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可聞。 秦梔努力平復(fù)著心跳,抽出一張紙,很細(xì)致地幫沈鶴舟擦掉額頭冒出的汗珠。 末了又從包里拿出半瓶飲用水,將沈鶴舟弄臟的手沖干凈。 做完這一切,秦梔才將水和剩下的紙重新裝回包里。 沈鶴舟嘴角噙著笑,“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