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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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姜容已經(jīng)熟睡了,陸乾珺忍不住想把人抱起來揉進懷里,最后還是控制住了。他尚存了一分理智,明白這樣做除了讓姜容更加厭惡外沒有任何用處,陸乾珺只是貪戀地盯著姜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回去了。 他走后姜容掙開了眼,黑夜里姜容不知在想什么,過了很久才重新睡了過去。 第二日陸乾珺照常要來養(yǎng)心殿處理事務,姜容卻把門關的死死的,不讓陸乾珺進來。 推了幾下沒有推開,陸乾珺耐心告罄 ,身后搬著奏折等物的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最近陸乾珺不知道處置了多少身邊伺候的人了,看著陸乾珺臉色沉了下來,眾人微微彎著腰低頭出了一身汗。 “容兒,把門打開?!标懬B平靜地說道,只有身邊的下人能夠看到他的臉色有多可怕。 殿內(nèi)沒有回應,陸乾珺拳頭攥得咯吱響,他語調(diào)平,“別再讓朕說第二遍?!?/br> 又過了一會兒,殿內(nèi)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陸乾珺徹底失去耐心,他抽出佩劍將厚重的大門橫著劃了一道,大門從中間轟然倒地,看清里面的景象,姜容不在門后,陸乾珺直接把門砸了個粉碎,身后自然有人處理,陸乾珺直奔姜容的房間。 外面的聲音姜容能夠聽見,知道陸乾珺把門砸碎后,姜容臉上更加復雜。 直沖過來的男人臉上還帶著笑,“容兒怎么了,沒聽到朕的聲音?”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姜容上下打量他一番,甚至開始覺得陸乾珺被人奪舍了。 “容兒在關心朕?”他竟還有心會關心自己?陸乾珺真是驚喜之余感到悲哀,“朕只是做了幾個噩夢,很快就會好,容兒不必擔心?!彼髅骺毂粔艟辰o逼瘋了,在姜容面前卻還想保留可笑的尊嚴。 只是做了幾個噩夢怎么可能會一下子變成這樣,姜容懷疑陸乾珺是不是知道他想要離開,所以才把他關了起來,姜容試探道,“我明日想出宮,有些事還沒有處理?!?/br> “何事?朕派人去處理?!标懬B坐在了姜容身側。 “需得我親自去才行。” “去見他嗎?”陸乾珺施施然倒了一杯茶,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模樣。姜容看不透他,也不想激怒他,于是只說出宮辦點事,沒承認是見陸瑾。 “或者陛下與我同去也可以。”姜容道,他先試探試探陸乾珺能退到哪一步,只要能同意他出宮,他就有機會和陸瑾接觸。 “行啊,朕陪你出宮?!边@又何嘗不是一個互相試探的過程,陸乾珺差點捏碎了一只杯子。 姜容最好不要去見陸瑾,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來。 天空下起小雨,姜容被陸乾珺攬在懷里,油紙傘傾向他的一側,讓他沒有被淋到分毫。兩個人走在路上,引得不少人注目,有個婦人看見后擰了自家男人一把,將男人擰的嗷嗷叫,“你看看人家,娶個雙兒都這樣呵護,你呢,老娘是個嬌滴滴的女人都不見你給我撐過幾次傘!” “哎呦哎呦別擰了!”看著自家婆娘那膀大腰圓的身子,再加上潑辣的聲音,男人不敢說話。 一場鬧劇沒人在意,姜容和陸乾珺說自己要去姜祁的畫館看看,陸乾珺就帶著他來了。 和陸瑾約定的地點在畫館,姜容一直在陸乾珺的監(jiān)視下,沒有辦法把事先寫好的紙條交給老板,他慢慢逛著等待時機。陸乾珺也很有耐心,一直扶著他的腰陪他逛,看到姜容在某幅畫前停下,還能出聲解釋幾句。 逛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畫館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陸乾珺貼在姜容耳邊問道: “容兒累不累?” “不累?!苯萦行┬募绷耍@次完不成只能等下次了,下次再和陸乾珺來這里,陸乾珺一定會起疑,說不定現(xiàn)在就起疑了。 心急之下姜容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嘴里痛呼出聲,正好他有些累了臉色發(fā)白,陸乾珺一時當真,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姜容趁亂把紙條扔在了地上,朝老板使了個眼色,老板暗暗點頭。 “沒事的,你別嚇我,容兒……”陸乾珺嗓音抑制不住地發(fā)顫,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姜容還要差,抱著姜容一路趕到就近的醫(yī)館,揪著大夫讓其趕緊給姜容查看。 夢境里的一幕幕又浮現(xiàn)在眼前,陸乾珺看著姜容慘白著臉躺在床上,身下流出了暗紅色的血跡,他心里大駭,猛地撲過去,才發(fā)現(xiàn)姜容好好的躺在這兒,身下也根本沒有什么血跡。 使勁搖了搖頭,把那些恐怖的畫面甩出去,陸乾珺頭疼的要炸了。 大夫檢查過后只說可能是過于勞累導致的宮縮痛,休息一下就好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吃幾副保胎藥。聽到這話陸乾珺徹底放松了下來,他滿心慶幸正要把姜容抱在懷里,高大的身形卻猛地趔趄了下,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突然的變故讓姜容始料未及,大夫已經(jīng)離開了,屋內(nèi)只有他和陸乾珺兩個人,而陸乾珺暈了過去,姜容反應過來后心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現(xiàn)在若是聯(lián)系陸瑾離開,應該是個極好的時機。姜容把自己的手指捏的發(fā)白,他想找一點迷藥讓陸乾珺別那么快醒來,可環(huán)顧一圈也沒找到。 時間越拖越久,姜容看到陸乾珺手指動了動,情急之下拿起了桌上的烈酒。 腦海中閃過上次太醫(yī)的話,陸乾珺體內(nèi)的毒若是再被催發(fā)一次,大羅神仙也難救,姜容手里拿著烈酒,呼吸有些急促。 第66章 恩怨了了 這個人的命現(xiàn)在掌握在他手里,姜容有了這個認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陸乾珺手指又動了下,眼睫顫了顫,似是要醒來,姜容權衡之后暫時放下了酒,他抽出一直隨身攜帶著的匕首,憤憤朝陸乾珺腿上扎去。 心里是恨的,是怨的,前世遭受的痛苦一股腦涌了上來,姜容一刀一刀往陸乾珺腿上砍。 他第一次這般痛快,仿佛所有的怨氣都將宣泄出來,鮮血噴濺到他臉上,讓他更加瘋狂。 疼痛讓陸乾珺醒了過來,雙腿傳來劇痛,陸乾珺清醒后看到姜容拿著匕首毫不猶豫往自己腿上扎去,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肆虐。 抬了抬手,陸乾珺又無力地垂下了,姜容發(fā)現(xiàn)陸乾珺醒了心里驟然一緊,他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陸乾珺,然后讓陸瑾監(jiān)國,他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就是下一任帝王。姜容腦子里胡亂想了一通,最后只把匕首狠狠扎在了陸乾珺膝蓋上。 上戰(zhàn)場被敵人砍傷不知多少次陸乾珺沒覺得疼,最后姜容扎在他腿上的匕首讓他咬著牙悶哼了幾聲。 在此之前,陸乾珺從未想過姜容能這么狠,也從未想過姜容能恨他至此。 癱軟在地上,陸乾珺眼死死瞪著,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阻止了,姜容現(xiàn)在要殺了他,陸乾珺也坦然讓他殺。 經(jīng)歷這么一遭,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眼角有些濕濡,陸乾珺喘著粗氣,看著姜容從他身前起身,擦了擦沾上血跡的臉。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恨你了?!彼麖U了陸乾珺的腿,算是對前世自己受過的苦有所交代。 一個瘸了腿的皇帝,所面臨的一切,大概能與他所受的謾罵折磨相抵。 被辜負的誓言,傷透的心,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姜容想,該報的仇都報了,他現(xiàn)在要離開,恩恩怨怨,到此為止了。 “別,走……”男人的嗓音像是被砂礫磨過,粗糙又沙啞。姜容低著頭轉身看他,陸乾珺拖著兩條殘腿努力爬到了姜容身邊,血跡彌漫了大半個屋子,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姜容有些惡心。 “既然,不恨了,再給朕一次,一次機會……” 和他對視了很久,姜容發(fā)現(xiàn)陸乾珺那雙眼里,居然滿滿都是真誠,他心里一酸,眼眶一下子紅了,不知是為前世的自己不值,還是感到諷刺。 遲來的情意究竟有何意義,前世他苦苦哀求,陸乾珺都不曾看他一眼,不敢承認對他哪怕一分的情。他如今報復回來了,陸乾珺甚至會一輩子瘸著腿,卻還能求著讓他別走。 多可笑啊。 姜容笑出了聲,任由眼淚流了滿臉,他蹲下直直看著陸乾珺,在陸乾珺充滿期待與祈求的目光下,狠狠折斷了卡在骨縫中的匕首。 “嘶……”一陣劇痛讓陸乾珺頭皮發(fā)麻,他咬牙忍過這陣劇痛,重新睜開眼看著姜容,姜容抹去了他嘴角的血跡,用溫柔的聲音說著極為殘忍的話。 “我怎么會愛一個殘廢呢?就像你,怎么會愛一個不男不女的雙兒呢,你說對吧,我的陛下?” “不……”不是這樣的,陸乾珺想要解釋,可他所作所為讓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在姜容看來就是這樣的,他不會愛上姜容,不會愛他的畸形,對他只有利用,利用完了就將人棄之不管,任由他人□□折磨。 “不……” “就此別過吧?!苯莶亮瞬潦中牡难D身就走。 陸乾珺拽著他的衣擺,任姜容如何也不松手,最后姜容只能用匕首割下那片衣角,重重踩上了陸乾珺的手。 “來人!”用僅有的力氣喊了幾聲,門口傳來腳步聲,姜容大驚,立刻捂住了陸乾珺的嘴。 “二位可是有何事?”門口的藥童出聲詢問道,姜容鎮(zhèn)定下來回道,“無事,只是打碎一個杯子,我們自己可以處理。”藥童聽聞此言就離開了。 姜容松了口氣放開了陸乾珺,他看著陸乾珺的雙眼,這人還有意識,自己一走,陸乾珺只要一出聲馬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視線又掃到那瓶烈酒,姜容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掰開了瓶口。 “這都是你欠我的……” “唔!”陸乾珺拼命掙扎著,喉口傳來劇痛,姜容不管不顧灌了半瓶烈酒,酒大半灑在了陸乾珺身上,他揪著胸前的衣襟喘不過氣,呼吸音粗重,像是瀕死之人最后的求救。 最后決絕地看了陸乾珺一眼,姜容清澈的眼里蒙上了一層霜,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復雜。 大朵的紅色血跡都從陸乾珺嘴里涌出,姜容轉過身去打開了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出門碰到方才的藥童,藥童見是姜容,“哎,你們房間打碎的杯子打掃了嗎?可別傷到了?!?/br> “嗯?!苯莩α诵?,藥童又囑咐他懷了孕不要到處走,姜容只說自己要去如廁,走開后還聽到藥童在身后嘀咕,一個孕夫挺這么大個肚子,丈夫也不陪著。 這些都與姜容無關,他從后門離開,沿著長安街一路走到了端王府。 “快走!冬知,馬上準備好所有東西離開!”時間緊急,姜容來不及解釋太多,陸瑾見他緊張的神情什么也沒問,立刻吩咐下人把馬車駕出來。他早就將一切準備好,只等姜容傳消息過來二人一起離開,沒想到姜容直接來了。 馬車從王府后門駛離,看著長安城慢慢退后,姜容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下來,崩潰的捂住了臉。 “爹爹……”陸瑾攬過他,拍著姜容的背。他不知道姜容經(jīng)歷了什么,大抵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 馬車趕到下一個城鎮(zhèn),姜容恢復了心情,他雙眼有些腫,陸瑾遞給他一杯水。 “冬知,他要死了?!苯萜届o道。 他在賭,賭陸乾珺是不是很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賭宮里的太醫(yī)究竟有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什么?!”陸瑾震驚道,“爹爹,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若是死了,天下不就亂了…… 姜容原原本本跟陸瑾說了所有事,從他臨時起意逃走,到給陸乾珺灌酒,事無巨細,什么都沒落下。 “冬知,你說宮里的太醫(yī)……” “爹爹。”陸瑾抓住了姜容的手,看著姜容的眼道,“若是十日后沒有消息,就證明他沒事。”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陸瑾知道自己沒有身份插入,一個是他曾經(jīng)朝思暮盼的爹爹,另一個是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父親,陸瑾沒得選。 “對,對……”姜容怔怔地回答。 為今之計只有等,他們沒有走遠,若是陸乾珺真的死了,他們也好回長安控制局勢。 “爹爹,你還恨他嗎?”陸瑾有些悲憫地看著姜容。 姜容搖搖頭,他不恨了,在那一刻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了。報復的感覺讓他上癮,所以姜容才會給陸乾珺灌了那杯烈酒。 他就是恨不得陸乾珺死的。 看著姜容依舊有些迷茫的神情,陸瑾岔開話題道,“我們不想這個了,爹爹你看我準備的東西夠嗎?” 陸瑾心里也不好受,他顧忌著姜容的心情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是姜容又怎會不知。 “對不起,冬知,爹爹對不起你。”他的冬知嘴上不說,實際最是重情重義,前世與陸乾珺相處了十幾年,他們父子間一定是有感情的,從前幾次陸乾珺拿劍指著陸瑾,甚至幾次被陸乾珺傷到,陸瑾都沒有什么怨恨就能看出來了??山菟麉s要親手殺了自己孩子的父親,只為了自己的私怨。 “爹爹,沒什么對不起的。”陸瑾要說自己不在意反而虛假,他沉默了半晌,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他不會有事的,禍害遺千年。” 對,那人就是個禍害,他根本不會去擔心。 “我心里,最在意的還是爹爹你。”設身處地地想,他如果經(jīng)歷過姜容前世經(jīng)歷的事,不一定能做到姜容現(xiàn)在這般。他或許早就將陸乾珺身邊的一切都毀了,奪了陸乾珺的皇位,敗壞其名聲,讓其一遺臭萬年 。 傷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但他知道姜容一直很痛苦,重生后被仇恨蒙蔽,如今終于可以放下仇恨好好活一次,陸瑾心里是替他高興的。 緊緊擁抱住姜容,陸瑾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爹爹,重新活一次吧。不為我,更不為他,為自己,好好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