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叫周天善,來自元帥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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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只是想要看一下,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你傾心,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敝苌贃|搖搖頭,神情充滿了無奈。 聽到他此番言語,再加上他影帝般的演技,所有人都相信了他說的話。 沒想到眼前這個俊朗的公子,居然喜歡男人!白瞎了他那副好皮囊。 方源被周少東的話震的膽寒,這一喜劇性的反轉(zhuǎn),是他沒有想到的。 周少東也被自己惡心到了,自己一個堂堂正正的直男,居然有一天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同性戀,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這一切,在周少東看來都是值得的,今日過后,木府不日就會登門拜訪了吧。 “唉……”周少東長嘆一聲,“祝你們幸福,百年好合!”這一句是周少東由衷的祝福,也有今日他對這番鬧劇的歉疚,要不是最后反應(yīng)過來,他恐怕真的會毀了人家這樁姻緣。 周少東神色黯然,背影蕭瑟,邁步緩緩的越過花轎,演戲就要演全套,周少東在心里默念著。 看到周少東走了,穎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周少東剛才的那番話給深深的打擊到了。 快步跟在了周少東身后,臉上的表情很是復(fù)雜:“少爺……”穎兒輕喊了一聲,便無下文,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此刻的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好難受! “對了。”周少東聽到穎兒的喊聲,才回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轉(zhuǎn)身喊道:“我叫周天善,來自元帥府!”這么重要的事差點就忘了,周少東慶幸自己想了起來,要不然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fèi)了。 “元帥府,難道是小元帥!”所有人腦海中回蕩著周少東離去前的最后一句話。 “小姐,你怎么出來了。”看到自家小姐從花轎里走了出來,雙兒急忙喊道,“快把蓋頭蓋上?!?/br> 新娘子卻不理她,看著周少東遠(yuǎn)去的身影,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到雙兒的喊叫聲,所有人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花轎旁的少女身上,只一眼,眾人就看呆了,眼前的新娘子就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美艷不可方物! “傾舞,趕快回到花轎上。”方源忍著痛,來到寧傾舞身旁,“吉時快到了?!?/br> 寧傾舞淡漠的看著他,眼中不帶絲毫的感情,看到他紅腫的臉頰,寧傾舞娥眉緊皺在一起:“方公子,今日發(fā)生這么一件事,小女子恐怕不能再和你繼續(xù)完婚了,這件婚姻就此作罷!”說完寧傾舞把頭上的蓋頭揭開,丟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回到花轎上。 “起轎,回府?!睂巸A舞的聲音清脆婉轉(zhuǎn)。 “傾舞,你這番做法是否欠妥?”方源焦急的喊道,“我們兩個可是從小就有婚約的,現(xiàn)在又得到了雙方父母的首肯,你怎可背棄!” “方公子,我們從小有婚約是不假,可是當(dāng)年你們家,遷徙來到京都時,咱們就斷了聯(lián)系十八年了!而那個婚約也只是我爺爺和你爺爺酒后的玩笑話,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出生!” “這十八年來,你不知我,我也不知你?,F(xiàn)在我父親高升中書令,舉家來到京都,此事恐怕不少人都知道了,而你方家,明知是舊識卻不來祝賀。等到一個月后,才出現(xiàn)在我寧府,一上府開口就提當(dāng)年的婚約,其實我們兩家的交情,自我爺爺與你爺爺逝世后,便已斷了,現(xiàn)在舊事重提,其中意味難尋?!?/br> “我父親是一個孝子,這件婚約雖說是玩笑話,可也是我爺爺親口應(yīng)下來的,所以家父不好違背,前來問我,而我不想看到父親為難的樣子,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可是現(xiàn)在,我不想委屈自己了,我自己的終身大事,要我自己做主,所以對不起方公子了。” “能告訴我是什么促使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嗎?”方源失魂落魄的問道,他是真的喜歡寧傾舞,雖然自己的父親只是把這件婚姻當(dāng)做政治聯(lián)姻,可是他第一眼見到寧傾舞時,就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她。 “我久居深閨,對于自己的郎君也有幻想,可一直沒有遇見合適的人,所以便生出了隨便找一人,湊合著過完一生的想法,可現(xiàn)在……” “因為他……”方源臉色蒼白。 “或許吧……”寧傾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是自己答應(yīng)這樁婚的,可在迎親的路上,她卻萌生了希望有人劫親的想法,關(guān)鍵是真的有人來劫親了,那一刻她的心情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 似欣喜似激動,還帶有一絲淡淡的期待…… “哈哈……”方源狀若癲狂的大笑。 “起轎!”寧傾舞再次喊了一聲,花轎就被人抬起,向來時的路走去。 “周天善!”方源怒吼一聲,聰明如他,自然看出了周少東說的都是一些假話,什么斷袖之癖,都是用來惡心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自己的婚姻。 看著周少東離去的方向,方源的眼神陰狠而毒辣:就算你是元帥府的,那又如何,這里可是京都! 還未走遠(yuǎn)的寧傾舞自然聽到了方源的這一聲怒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周天善。”寧傾舞輕念了一聲,她雖然坐在花轎里,沒有看見外面發(fā)生的事,可通過雙兒的描述,也了解了不少。她自然不會相信周少東在自己花轎外那惆悵的語言,他要是真的是為了方源而來,為何直奔自己,而且還能對方源下那么重的手。 假設(shè)他真的如他所說,只是為了見我一面,可為何又停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他最后那一句話,已經(jīng)暴露出了不少東西。 “我叫周天善,來自元帥府?!闭σ宦牄]覺得有什么,可是這句話是他離開前,特意強(qiáng)調(diào)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為什么要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呢? 寧傾舞稍稍想了一下,就有了自己的推測:首先周天善剛開始攔路時,說是來劫親的,這肯定是沒有錯的;其次他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而說自己有斷袖之癖,這就讓人很費(fèi)解;最后他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身份,這種刻意的強(qiáng)調(diào),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 寧傾舞把這些又串聯(lián)起來,仔細(xì)一想,得到了如下的結(jié)論: 周天善劫親乃是臨時起意,因為她印象中沒有這個人,而方源也不認(rèn)識他,斷袖之說,從何而來?所以他周天善是故意扮紈绔假劫親,目的在于搞壞自己的名聲,寧傾舞想不通他搞壞自己的名聲對他會有什么好處。 而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過了,所以就點到為止,不想演變成真的劫親了。 不得不說,寧傾舞的結(jié)論已經(jīng)把事情高度還原了。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寧傾舞莫名的想要見見周少東的真面目,她剛才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