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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辭退了?!颗嵩聹y著,【可能是秦伯奕昨晚挨了我的罵,到我們副總面前說了我的壞話,于是對方怒發(fā)沖冠為藍(lán)顏,哦不,為了男友,就讓人事部給我發(fā)通知了?!?/br> 蕭河:【…… 】 蕭河的腦子轉(zhuǎn)得快:【等等,那個女人是你們公司副總?】 【嗯。】 蕭河:【……】 蕭河:【晚上喝酒嗎原哥?該慶祝你脫離苦海了?!?/br> 蕭河:【城北新開了家酒吧,是朋友的朋友開的,今天剛開業(yè)?!?/br> 蕭河:【我覺得你需要大醉一場?!?/br> 裴原本來沒有喝酒的打算,他的眉心帶著倦意,但他即使是真的很累現(xiàn)在也睡不著,稍作思考就答應(yīng)了:【地址發(fā)我?!?/br> - 四十分鐘后,蕭河帶著裴原在預(yù)定好的卡座坐下了,跟前晚去的清吧不一樣,這家叫“奇奇”的酒吧早早地就鬧哄哄了起來,店內(nèi)播放著搖滾音樂,舞池中央有人甩著頭發(fā)晃著身體跟著嗨了起來。 裴原面上沒什么情緒,他抿著唇,沉默不言。 蕭河連著開了好幾瓶,看著他大聲道:“原哥,你隨便喝,今晚我買單!” 裴原拿起一瓶啤酒,都懶得用杯子了,跟蕭河碰了一下,旋即仰頭就往嘴里灌。 蕭河見他這么猛,心里有些詫異,但一想到裴原又是失戀又是沒工作的,瞬間就能理解了:“原哥,就是這樣,什么事情都在酒里了?!?/br> 耳邊的歡呼聲一陣一陣的,裴原的腦仁都被吵得有點發(fā)疼,他睨了蕭河兩眼:“你去忙吧,我自己在這喝就行?!?/br> “行?!笔捄右矝]扭捏,“我去見些朋友?!?/br> 裴原叉起茶幾上果盤里的一塊哈密瓜,“嗯”了一聲當(dāng)作回答。 蕭河心里輕嘆一聲,拿著酒瓶走了,讓裴原一個人呆在這里更適合紓解失戀的悲傷,這個道理他在三年前就懂了。 至于為什么懂…… 蕭河的眼皮一跳,他要去見的朋友里剛好就有聞?wù)铡?/br> “盒子!這里!”先看到蕭河的還是魏渝,他朝著蕭河招了招手。 蕭河收起自己的擔(dān)心,走過去搭著魏渝的肩:“你上次喝酒就輸我了,這次該不會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吧?” 這個卡座大很多,坐著的都是群里的大學(xué)朋友。 魏渝冷哼一聲:“怎么可能?” “他前幾天也輸給我了?!绷肿又墼谝慌詾槲河逖a刀。 許乘興也跟著笑了笑:“這都好幾年了,大魚的酒量墊底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別在這欺負(fù)他這個弟弟了?!?/br> 魏渝:“……” 魏渝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我聽著怎么那么損呢?” 蕭河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目光似有似無地瞥向聞?wù)漳抢铮殖弥染频臅r候悄悄轉(zhuǎn)頭朝著裴原那邊看去。 媽的,這對別一會兒撞上了吧。 聞?wù)帐掷锘沃票?,酒吧?nèi)的燈光從他的臉上掠過,他捕捉到了蕭河的神情和動作,唇角往下壓了壓,直接問:“裴原來了?” 蕭河正喝著酒,聞言被嗆了嗆。 “來、來了?!笔捄佑X得自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他沒想到聞?wù)諉柕眠@么直接。 還是許乘興出來清了清嗓子:“裴原在哪兒呢?我去叫他來一起玩,這都三年過去了,我不信還有哪個聞?wù)漳敲葱鉀]辦法和解。” 還有哪個聞?wù)铡?/br> 只有一個聞?wù)铡?/br> “對啊,叫裴原一起來玩嘛?!蔽河鍓阎懜胶土?,反正先提起裴原名字不是他。 不過他也難免有些意外。 聞?wù)者@時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砰”的一聲,明明酒吧很吵,但傳到大家耳里時又分外清晰。 蕭河正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見聞?wù)湛戳搜凼謾C上的時間,神情淡淡的—— “晚點?!?/br> “我單獨去找他?!?/br> 第4章 就是你的前、前、…… 酒吧新開業(yè),活動多優(yōu)惠力度大,陸陸續(xù)續(xù)地又來了幾波人,店里的氛圍也被推向了高/潮。 蕭河訂的卡座在角落,比較小,最多容納四個人,現(xiàn)在這邊只有裴原一個,前后都坐滿了的,氣氛活躍,聊天嬉笑聲混著酒吧的音樂鉆到他的耳里。 一切都彰顯著他跟周遭的一切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裴原低睫,又喝了一杯酒。 本來想著對瓶吹速度會太快了,但他現(xiàn)在一杯接一杯的,也沒慢到哪兒去。 連著喝了三瓶酒,裴原覺得肚子有些脹,也有些頭暈起來,他微垂著頭閉著眼,緩著自己的不適,腦子卻不聽話,自動播放起來他跟秦伯奕這半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早該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他早該發(fā)現(xiàn)秦伯奕實際上并不喜歡他的。 這半年的時間與其說是戀愛,倒不如說是比一般朋友多了些來往而已。 牽手有嗎?擁抱有嗎?親吻有嗎? 都沒有。 原來不是自己太被動了所以沒有,而是秦伯奕從未在他面前想過主動,或者說其實是秦伯奕的主動全都交給了鄭總。 因為在秦伯奕的眼里,他不是正常人。 “正常?!迸嵩曇舻偷偷?,淹沒進了周圍,像是一滴落在洶涌海面上的水,沒人察覺。 他細(xì)細(xì)地品了一下這個詞,隨后自嘲地牽了牽唇,又端起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