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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客氣了,隨便挑了一瓶打開了,倒了一杯遞給了程青放:“就喝你這個吧,多少錢,到時候我打給你。” “和我算得這么清楚?”程青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莊澤舉起酒杯朝他的手上碰了一下,水晶杯發(fā)出了“?!钡囊宦暣囗懀骸坝H兄弟還要明算賬嘛,更何況我們倆的距離,比親兄弟那可遠多了?!?/br> “遠嗎?”程青放曖昧地問,“我怎么覺得我們已經(jīng)是負距離了?” 莊澤怔了一下才回過味來,耳根微微泛紅。 他到底還是比不上程青放這樣的風月老手,臉皮薄了一點,只好掩飾著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葡萄酒滑下喉嚨,一股微微的澀意夾雜著酒精的辛辣浮上味蕾,幾秒之后,又化為葡萄酒特有的甘香。 酒精讓人放肆。 他迎視著程青放的目光,挑逗地笑了笑:“程董,那不如等我們負距離了,再來討論我們的關系?” 程青放的喉嚨一緊,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向來隱忍克制的莊澤,居然也會這樣挑逗,讓他有點招架不住。酒精加速了血液的沸騰,他壓了上去,把莊澤扣在吧臺上,捏了一把莊澤柔韌的腰身,啞聲道:“那還等什么……” 相比第一次的醉酒,這一次莊澤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得不承認,程青放的技術是一流的,輕而易舉地就點燃了他心頭的火苗,從莊家?guī)С鰜淼囊钟糁畾獗粺靡桓啥簟?/br> 最后的那一刻,后背緊緊貼著guntang的胸膛,整個人被一雙手臂用力地抱住了,靈魂在這一刻飄出體外,在空中起舞、交纏,讓人有種被熱烈需要著的錯覺。 …… 躺在床上,莊澤渾身酸軟,動一下手指都覺得有些困難,腦子也一片空白。 浴室里傳來了水聲,他聽了片刻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他和程青放又上了一次床,是在他完全自愿的情況下。 男人真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連他也不例外。 他自嘲地笑了笑,取出了手機打開了朋友圈。朋友圈里很熱鬧,魯呈安和簡徵都是朋友圈的資深癮者,無論大小事情都喜歡發(fā)上一條,頁面上幾乎都是他們倆的消息。 莊澤一條一條地看了下來,每一條都點了贊。 最后一條是魯呈安發(fā)的,“獨守空閨”四個字加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貓片,底下評論一來一往的很熱鬧,莊澤一眼就看到了個熟悉的昵稱。 簡徵不僅點了贊,還八卦地問了一句:@莊子呢?約會不帶你差評。 莊澤盯著艾特他的這幾個字看了片刻,回了一句:你怎么不帶我? 評論發(fā)出后,他忽然覺得這口氣有種曠世怨男的感覺,正要刪了,頭頂穿傳來程青放低沉的聲音:“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莊澤的手一抖,手機砸在了鼻子上。 他揉了揉鼻子:“沒什么,隨便翻翻?!?/br> 程青放也沒放在心上,隨口道:“去沖個澡吧?!?/br> 莊澤不太想動:“先睡一會兒,等會再去。” 程青放戲謔地問:“你是想要我抱你過去嗎?正好,我也想去浴缸里再嘗嘗你的味道?!?/br> 他作勢彎腰要來抱莊澤,莊澤連忙翻了個身,從床的另一邊滾了下去,狼狽地丟下一句“不要臉”進浴室去了。 落在枕邊的手機亮了一下,程青放一眼就瞥見了朋友圈有新回復。 花和尚:獨守空閨。 小剪子:@莊澤呢?約會不帶你差評。 莊子回復小剪子:你怎么不帶上我? 小剪子回復莊子:來啊,我們仨屁。 盯著莊澤和簡徵的互動看了兩眼,程青放莫名有些不太舒服,仨屁是什么意思? 他打開搜索軟件查了一下,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起來,點開自己的通訊錄找出了顧聿行,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看看你心肝寶貝的朋友圈,再不管管,他要翻天了! 莊澤沖完澡才想起那條沒有被他刪掉的評論,急急地跑出來,拿起手機一看,簡徵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評論,還回復了。 他琢磨了好一會兒,回了一個云淡風輕的“滾”字。 程青放在看電視,他關了手機準備睡覺,可不知怎么,明明身體很累了,他的腦子卻清醒得很,身旁這個男人存在感太強了,時刻提醒著他剛才兩人的激情,他沒辦法睡著。 “那個……”他坐了起來,“我睡隔壁吧,習慣一個人睡了,有點認床,別吵到你了?!?/br> 程青放慢條斯理地道:“我喜歡有人陪著。” 這什么毛?。?/br> 堂堂大總裁還和沒斷奶的孩子一樣要人陪著? 莊澤的眉頭皺了起來:“那我不在的時候呢?程青放,我和你說認真的,既然我們倆現(xiàn)在是這種關系了,你就不能亂來,在我們倆沒有分開之前,你不能有別的性伴侶,要是你左擁右抱的,可別怪我不客氣?!?/br> 程青放心里一下子就慰貼了起來。 小家伙這是在旁敲側(cè)擊他呢,讓他要對這段關系忠誠。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才說出最后的目的,的確像是莊澤向來的風格。 “你準備怎么個不客氣法?”程青放逗他。 莊澤掀了被子下了床,撿起被程青放扒下來扔在沙發(fā)上襯衫就要往身上套。 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