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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沒?”他淡漠地問。 程青放抹了一把臉,一時半會有點懵。 小年輕身上也濺到了水,慌忙后退了一步,驚呼了起來:“你……你這人怎么回事……哥……” “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但看來你也不稀罕我的道歉,你們倆慢慢玩吧,我就不打擾了?!鼻f澤冷冷地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手被用力地拽住了,他回頭一看,程青放的眼神終于有點清醒了,惡狠狠地盯著他:“你……你去哪兒?” “讓位給你們啊,”莊澤冷笑了一聲,“怎么,難不成你還想玩三匹?” 小年輕眼睛一亮:“小哥哥,你這個主意不錯的,你的模樣我也很喜歡……” “滾!”程青放厲聲低喝。 小年輕嚇得后退了一步,委屈地道:“你……你干什么啊?不是你讓我上來的嗎?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程青放踹了一下吧凳,吧凳翻了,發(fā)出“哐啷”一聲巨響。 小年輕連滾帶爬地跑了。 程青放重心不穩(wěn),一頭朝著莊澤栽了下去,莊澤不得不出手扶住了他。 “莊澤……”程青放又氣又怒,“你就這樣打算走了?你這是巴不得我和隨便哪個人好上了,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和我分手了是不是……” 滿腹怒氣無法發(fā)泄,他一口咬在了莊澤的脖子上。 莊澤吃痛,用力一推,程青放往后一倒,眼看著就要后腦著地了。 莊澤只好又把人拉了回來,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可真能倒打一耙,自己去勾搭別人還有理了?” 他也不想和醉鬼講道理了,使勁把程青放拖進了浴缸,粗魯?shù)爻断铝怂脑∨?,往他身上倒了點沐浴露,拿著花灑兜頭朝人沖了起來。 程青放打了個激靈,酒醒了大半,看著身上的泡沫,他的腦子一下子轉(zhuǎn)不過彎來:“莊澤,你干什么呢?” 莊澤沒有回答,把水開到了最大。 程青放抹了兩把泡沫,腦中靈光一現(xiàn):“你嫌棄我碰過別人了?我壓根兒沒有碰過他,也不認識他,就是喝酒的時候偶爾遇上的,想著帶上來氣氣你……” 莊澤氣樂了:“剛認識就一口一個哥了?” 程青放眼里一亮:“莊澤,你是不是在吃醋了?” 莊澤愣了一下,矢口否認:“沒有的事?!?/br> 程青放定定地看著他,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莊澤被他笑得有點羞惱,把花灑往程青放懷里一丟:“好了,你自己洗——” 一股大力襲來,莊澤失去了平衡,一頭栽進了浴缸里,剛好倒在了程青放的身上,濺起了一片水珠和泡沫。 “對不起,是我錯了,”程青放低聲在他耳邊道,“我不該想著氣你就找個不相干的人過來演戲,小澤,你罰我……” 他的唇在莊澤耳邊慢慢摩挲,一點一點地挪到了莊澤的嘴角,吻住了唇瓣。 程青放的氣息夾雜著酒精瞬間裹挾了莊澤的口腔。 不知道是水溫還是程青放的肌膚,guntang的觸覺襲來,身體中的血液仿佛一起被灼燒了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 一陣婉轉(zhuǎn)的鳥鳴聲響起,床上的兩個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 昨夜的荒唐浮上腦海,莊澤在心里呻.吟了一聲,迅速地閉上了眼,想要裝睡避開這尷尬的場景。 臉上癢癢的,好像有軟軟的毛刷從上而下,一點一點地刷過他的臉頰,最后到了他的脖子和耳根。 “再來一次?”程青放在他耳邊啞聲問。 莊澤頓時慌了,也顧不得裝睡了,連忙往后一退:“夠了啊,你別胡鬧了?!?/br> 小毛刷如影隨形,又跟了過來,是程青放額頭的碎發(fā)。 莊澤一下就瞟見了那一撮帶卷的小黃毛,立刻避開了眼:“你拿頭發(fā)撓我干嗎?這么長了趕緊去剪了??炱饋恚叶亲羽I了?!?/br> 程青放不想起,昨晚的滋味太美妙了,難得莊澤這樣放得開,他食髓知味,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莊澤白皙肌膚上透出來的羞赧之色。 他故意曲解莊澤的話:“那正好,我來喂飽你……”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眼看著溫度又要再次升高,樓下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小澤,我來了,快點起床,我們?nèi)コ栽绮?,然后酒店有活動,十點,一起去林子里面玩?!?/br> 晨起運動泡了湯。 莊澤匆匆收拾了一下臥室的狼藉,這才下樓開了門,跟在旁邊的程青放和顧聿行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嫌棄。 早餐是廚師上門來做的,四個人坐在一起,簡徵忙得很,拍餐品、凹造型,最后和莊澤兩個人一起來了個自拍,然后湊在一起P圖發(fā)朋友圈。 程青放和顧聿行被他們倆冷落在一旁,只好拿起手機刷起了朋友圈,準(zhǔn)備第一時間為戀人捧場。 然而,等他們一圈刷下來,才幾分鐘的功夫,莊澤和簡徵的朋友圈已經(jīng)聊了兩輪了,魯呈安秒贊秒回,莊澤和簡徵兩人互為沙發(fā)。 等到了度假村安排的戶外叢林項目,程青放和顧聿行就更郁悶了。 但凡要組隊搭檔的,簡徵必定把莊澤拉在身旁,兩人說說笑笑、配合默契,漂亮地完成了各項任務(wù),尤其是一項飛躍懸崖的項目。 這個項目為了制造熱點,搭檔的兩人需要在兩邊的拉籃上維持平衡,索道才會正常勻速向前通過懸崖,左右承重不一樣的話,索道就會或快或慢,造成另類的刺激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