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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放拍了拍莊澤的肩:“小澤,來認(rèn)識一下?” 蔣赟寧終于從震驚中清醒,把莊澤拉了起來:“來來來,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小莊總,安加科技的CEO,這位是孟哥,你還記得吧?上次害你誤會程哥的那個?!?/br> 他湊到了莊澤耳邊,壓低聲音道:“韓飛林的那位?!?/br> 孟哥長得挺斯文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金邊眼鏡,不過莊澤半點(diǎn)都不敢小覷,能讓程青放飛過去幫忙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他上前客氣地打了招呼。 蔣赟寧一路介紹了過去,時不時地咬著耳朵和莊澤做一下解釋。 程青放有點(diǎn)不滿意了,蔣赟寧這個沒眼色的,打擾了他們倆的二人世界不說,怎么還和莊澤聊上了? 他輕咳了兩聲,蔣赟寧立刻拍馬屁,拿起桌上的飲料杯遞給他:“哥,喉嚨不對???來,潤潤嗓子?!?/br> 旁邊的孟哥扯了他一下,笑罵道:“走了,別在這里礙眼了。” 蔣赟寧這才恍然大悟,麻溜地和莊澤道了別:“小澤,過幾天我攢個局,大家一起聚一聚,一定得來啊?!?/br> 莊澤還是不太適應(yīng)他的自來熟,只是含糊著岔開了話題。 好不容易把這一群電燈泡給轟走了,程青放繼續(xù)他的剝蝦大業(yè)。 茶菇蝦的味道還真挺不錯的,鮮嫩的蝦rou帶著一股茶葉的清香,表面帶著一層酥,咬下去嚼勁十足。一盤蝦兩個人你一個我一個,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吃得有點(diǎn)撐,莊澤不想這么早回去,索性就在江邊散起步來。 江風(fēng)帶著一絲寒意,有點(diǎn)刺骨,但今晚月色很好,倒映在湍湍的江面上,有種古詩中“春江花月夜”的意境。 莊澤豎起了衣領(lǐng),站在木柵欄邊,靜靜地看著那抹黑暗中的亮色。 程青放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冷吧?這樣就暖和了?!?/br> 理智還在抵抗,可身體卻本能地貪戀起了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 莊澤破罐子破摔,不動了。 程青放的唇在他耳側(cè)慢慢摩挲著,隨后,耳垂落入了一個溫潤的所在,被慢慢妥帖照應(yīng)。 “你夠了……”莊澤終于惱了,“得寸進(jìn)尺是吧?” “吧”字還沒出口,程青放猝然把莊澤轉(zhuǎn)了個圈,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次的熱吻,有著狂風(fēng)驟雨的熱烈,也有著輕風(fēng)細(xì)雨的纏綿,兩人都有點(diǎn)忘情。 月色如水,溫柔地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程青放溫柔地輕啄著莊澤的唇角和臉頰,兩個人的氣息溫柔地纏繞著,彼此的眼眸中,都仿佛有星光在跳躍。 這一剎那,莊澤內(nèi)心中原本堅固的銅墻鐵壁,有了一絲裂痕。 回到莊澤的公寓,已經(jīng)很晚了。 程青放當(dāng)然不想告辭,厚著臉皮一起擠進(jìn)了家門。 莊澤居然也沒拒絕,這讓程青放有點(diǎn)意外。 看來,死纏爛打這一招還挺有效,顧聿行當(dāng)年的經(jīng)驗(yàn)還沒白搭。 莊澤去洗漱去了,程青放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一邊轉(zhuǎn)一邊嫌棄。 房間太逼仄了,廚房也十分簡陋,幸好,前幾天剛剛替莊澤換了那把被他弄臟的沙發(fā),連帶著別的裝飾品也晃了一下,客廳看起來還有點(diǎn)情調(diào)。 要是能把莊澤騙回原來的公寓去就好了。 沒一會兒,莊澤擦著頭發(fā)出來了,他泡了個澡,原本白皙的皮膚泛著一層淺淺的緋色,劉海濕嗒嗒的,一綹一綹地散落在額前,殘余的水滴滴落,滑進(jìn)了睡衣的領(lǐng)口。 程青放的眸色一深,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還不走?”莊澤淡淡地問。 “我沒車,回不去啊,”程青放狡詐地道,“勻我半張床,我保證不sao擾你?!?/br> 莊澤定定地看著他,輕吁了一口氣:“行吧,程青放,我認(rèn)輸?!?/br> 程青放心頭一喜,上前就要去抱他。 “等一下,”莊澤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在墻上,神色淡漠地道,“但是,我有話要和你說在前面?!?/br> “你說?!背糖喾诺男脑骋怦R,兩個人近在咫尺,莊澤沐浴后獨(dú)有的木質(zhì)清香淡淡縈繞,他有些等不及了。 “我們倆之間,只談興,不說愛,只要彼此還契合、沒有膩煩,就在一起,我還是那句話,在一起了,就對對方忠誠,”莊澤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有潔癖?!?/br> 程青放怔住了。 莊澤為自己的妥協(xié)感到了一絲頭疼。 兩個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分分合合,弄到現(xiàn)在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diǎn)。 “我還是住在這里,條件是差了點(diǎn),你將就一下,”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理性一點(diǎn),“等明年我手頭就會有點(diǎn)余錢了,到時候會去貸款買套房,平常的時候,偶爾去你那里住一晚也可以……” 程青放恨恨地堵住了他的唇,惱火地在唇瓣上咬了兩口,莊澤吃痛,輕唔了一聲。 “白眼狼……”程青放喃喃地低語著。 “什么?”莊澤沒聽清,不解地問。 “沒什么,”程青放抓住了他的手,放在某處,正色道,“你摸摸,快爆炸了。” 莊澤的手觸電般地避開了。 程青放抓著他的手沒松開,又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摸摸,這里在跳嗎?” “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莊澤惱火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