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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十分豐盛,程青放拿來了一大堆莊澤喜歡吃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份現(xiàn)燒的十三香小龍蝦,招呼著簡徵和顧聿行也過來一起吃。 簡徵也有些恍惚。 他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程青放朋友圈里那一個個“寶貝兒”,壓根兒不是什么新的小情人,而是莊澤。 十三香小龍蝦也失去了它的誘惑力,簡徵現(xiàn)在只想把程青放從莊澤身旁隔離開來。 這男人太可怕了,詭計多端、能屈能伸,也不知道對莊澤下了什么蠱,居然能讓莊澤在同一個溝里跌倒兩次。 程青放被蔣赟寧叫出去了,簡徵趕緊坐到了莊澤身旁,用手肘戳了戳他,著急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莊澤把那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我和狒狒沒什么,可能是有人故意要整他,才弄出這么一件事情來?!?/br> 簡徵有些沮喪:“白高興一場?!?/br> 他想了一下,又問:“那你和程青放又是怎么回事?” 莊澤轉頭看向程青放的所在,他和蔣赟寧在門口說話,從莊澤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側臉。 他的神色陰狠,應該是在處理什么要緊的事情。聽蔣赟寧說了片刻之后,他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話,蔣赟寧連連點頭。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程青放忽然轉頭朝著莊澤看了過來,兩人四目交接,程青放的表情頓時一變,變得柔和了起來,還朝莊澤做了一句口型。 莊澤猝然轉過頭來。 “小徵,”他輕聲道,“他好像變了,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尊重我,也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我……我想要不要就和他……試試……” 簡徵呆了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莊澤向來就是冷靜的、淡然的,對任何事情都有著清晰的目標和既定的步伐,鮮少會有這樣茫然拿不定主意的時候。 他忽然明白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程青放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攻陷了莊澤內心的一角,離吹響勝利號角的那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 作為莊澤的死黨,他再也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再極力反對程青放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簡徵神情復雜地看向程青放,喃喃自語:“便宜這家伙了,試試就試試,莊子,你喜歡就行,不過,還是要多考驗考驗他……” 站在門口的程青放,右眼皮跳了跳。 “我剛剛說了什么來著?”他轉頭問蔣赟寧。 蔣赟寧一臉的莫名其妙:“你說,把那個叫夏斐的封殺了。放心,哥,這事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shù)?,讓這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讓他明天就見不到太……” “算了,”程青放改變了主意,“這事就過去了吧,熱搜撤掉了就行了?!?/br> “什么?”蔣赟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從前那個手段狠戾、睚眥必報的程哥嗎?“他勾引小澤,就這么算了?” “小澤那是誰?能被他勾上?”程青放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就我這條件都還沒勾引上小澤呢,他算個什么?” “等一等!”蔣赟寧有點崩潰,他向來視程青放為偶像,此時此刻,偶像的高峰離崩塌還有一線之遙,“哥,你還沒勾引上小澤?什么意思?” 程青放的老臉一紅。 糟糕,每天朋友圈里寶貝兒寶貝兒的,這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這個嘛……快勾上了……就差臨門一腳了,”程青放很鎮(zhèn)定,一臉的輕描淡寫,“你別瞎吵吵了,我說算了就算了,他和小澤是朋友,那就看在小澤的面子上,下不為例就好了?!?/br> 高峰瞬間坍塌,蔣赟寧游魂似的飄走了。 程青放快步回到了座位旁,正在說話的倆死黨一下子默契地停住了,各自拿起飲料杯,掩飾著喝了一口。 “說我什么壞話呢?”程青放狐疑地問。 簡徵“切”了一聲:“你那壞話還用得著我說?是個人都能看得到?!?/br> 程青放拿起了酒杯碰了一下,一臉的真誠:“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現(xiàn)在我改邪歸正了,咱們倆,一杯泯恩仇?” 簡徵瞧了莊澤一眼,不太情愿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行吧,看在莊子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br> 簡徵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不記仇、愛叨叨,說放下,那就是真放下了。顧聿行端著菜回來以后,他已經(jīng)和程青放沒有了芥蒂,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歡,莊澤反倒成旁聽的了。 這個平安夜過得請所未有得輕松愉悅,節(jié)目很精彩,抽獎也很給力,末了的大獎是十萬塊的海島蜜月雙人游,被莊澤抽中了。 底下人一陣起哄,莊澤的臉皮薄,棄獎不肯上臺,最后是程青放代他領的獎,還發(fā)表了一通獲獎感言:“謝謝赟寧,謝謝大家,你們的心愿我領了,爭取早日去兌換獎品?!?/br> 下來以后莊澤好一陣子沒理他,程青放冤得很:“真不是黑幕,天地良心,我要是黑幕了讓我這輩子都吃素?!?/br> 這一語雙關的,莊澤被氣樂了:“你還真不要臉,連這個都能拿出來發(fā)誓。” “真生氣了?”程青放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他們這撥人就是這樣,鬧起來都沒皮沒臉的,你要是不喜歡,下次就少來幾趟。” “沒有。”莊澤矢口否認。 “那就好?!背糖喾虐血勅旁谑种蟹磸涂戳藘裳郏@是一家小眾奢侈旅游品牌定制的旅行套餐,沙灘上的玫瑰燭光晚餐、湛藍洋面上的雙人游艇派對……光是看看獎券上的圖,就讓人心動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