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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聞不敢?!?/br> 季聞聲音堅定,一字一句道:“孫兒從未想過要把爺爺您怎樣,走到這一步實屬情非得已。季聞只有這樣做,才能決定自己的枕邊人。” 這是第二次,季聞在季懷遠的面前提起自己的心上人。 “你這個不肖子!” 季懷遠氣的吹胡子瞪眼,幾乎要被季聞的固執(zhí)氣的破口大罵,“你爺爺我雖然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但畢生心愿不過是讓季家繼續(xù)保持繁榮昌盛,這億萬家產(chǎn)能夠順順利利傳給子孫后代而已!給你尋找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持季家的財運,但如果你不用和誰聯(lián)姻,自己就能給我賺到比和人聯(lián)姻還多得多的錢,你爺爺我又不是認死理的老頑固,讓你娶個平民又有什么不行?” “孫兒明白?!奔韭劜患辈痪彽氐溃骸八詫O兒就和爺爺訂了那么一個賭約?,F(xiàn)在距離時限還有兩個月,今天的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DK集團的股價預(yù)計會連續(xù)一個月漲停。甚至不用真的賣出一支‘生命之花’,我就能贏得和您的賭約?!?/br> “所以……”季聞咳嗽兩聲,有些不好意思道:“過幾天我會帶著小魚來見您,到時候爺爺您小心點,小心嚇到了……”自己。 嚇到誰,你老婆是玻璃造的么?? 最后兩個字季聞還沒說出來,就被季懷遠不耐煩的打斷。 “你爺爺我,是那種給孫媳婦下馬威的老匹夫么?” 季懷遠簡直被季聞娘們唧唧似的墨跡勁氣到無語:“愿賭服輸,我季懷遠這一生還從未失信過誰!我過幾天倒要看看,是什么絕代佳人,能讓你這么千方百計的護著,連你親爺爺都防賊似的仔細的很!” 電話被憤怒的季爺爺嘟嘟掛斷,遙遠的大洋彼岸,季聞斂眉收好手機。 爺爺還是記憶里那么雷厲風行。 季聞有些苦惱,只希望過幾天,自己的爺爺不會被小魚嚇到脫發(fā)吧。 ——— 白云皚皚遮蓋著碧藍的天空,占地數(shù)百公里的城堡在冬日午后倦懶的日光下銀裝素裹,雪景爛漫宛如一座童話鎮(zhèn)。 葉星雨穿著厚重的冬裝,在諾大城堡后山的樹林里狂奔,氣喘吁吁地追獵一只褐色毛皮的野兔。 “兔崽子你有種別跑啊,剛剛啃我靴子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奔跑中的褐毛野兔停在一顆紅杉樹下,回過頭來不屑地看了一眼葉星雨,像是在說兔哥我就是有種不服你來咬我屁股,然后抖抖尾巴繼續(xù)跑路。 “……嘿,你這兔子還敢嘲諷我!” 葉星雨不可置信,本來追這兔子是起了玩心,這會卻連等會午飯紅燒兔rou怎么擺盤都琢磨好了。 “今天我不把你逮著,你把我當菜啃了!” 葉星雨一陣風似的刮進紅杉小樹林,直看的遠處城堡露臺上葉雅芝搖頭微笑。 自從那天從博爾醫(yī)院回來,修道院就圍滿了時刻準備爬墻的記者。梁先生不勝其煩,干脆把所有人都接到了他在M國的城堡小住。 葉星雨連軸轉(zhuǎn)了幾個月了,也趁機放松了一把,在這個有山有河還有馬場和獵場的地方好好玩了幾天,很懂的沒有打擾梁先生和老媽的新婚二人世界。 一個小時后…… 葉星雨頂著一頭積雪,鼻尖通紅地從一棵百年大樹的樹洞里露出了頭。 “你可真能跑?!比~星雨擦了把汗,右手上赫然拎著一只兔臉茫然,毛發(fā)銀白的野兔。 我在哪,我是誰,我為什么在你手里? 葉星雨從這個銀毛兔子臉上看到了十萬個為什么,但他并不準備給它解釋。 葉星雨壞壞一笑:“走,跟我回廚房,傻眼了吧?” 兔子吃驚掙扎,逗的葉星雨哈哈大笑,才剛得意沒多久,一個雪球從天而降,正正砸到他的后腦,糊了葉星雨一臉的白雪。 “那個缺德鬼偷襲我?” 葉星雨啊了一聲,手一抖,胖墩墩的銀毛兔就掉在地上飛快地跑了。 他一轉(zhuǎn)臉,季聞這個缺德鬼正把第二個雪球團在手里,那嘴角欠揍的微笑,讓葉星雨先是一喜,又佯裝生氣地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雪花蹭了他一身。 “你把我的兔子放跑了?!?/br> 葉星雨臉埋在他懷里,聞著熟悉的淡淡煙味,甚是想念:“哥,你得賠我?!?/br> “好,陪你一個更大的。” 季聞答應(yīng)的痛快,左右看看沒有人,把小魚一下放在了背對城堡的一棵樹后。 今天的季聞格外熱情,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懷抱和吻都溫柔熱辣,仿佛要在這里把他融化。 葉星雨只是一呆,已經(jīng)被季聞親了半臉的唇印。小孩不可置信的樣子太可愛,季聞一時沒忍住,不輕不重地低笑著,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你、你屬狗的嗎?” 葉星雨吃痛,扶著粗糲樹干的雙手趕緊回來捂住季聞的嘴,“生命之花預(yù)售的順利嗎,你這么開心?” “專心點,這時候不要聊別的?!?/br> 季聞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著,手上動作自然地去解葉星雨的拉鏈扣子。 “哥哥要賠給你一個大兔子。” “……你太色了?!比~星雨白皙的臉上閃過紅暈,拍開季聞的手,“哥你別鬧,老媽在露臺上看著呢!” “不會看到的,梁先生也回來了,阿姨在給他泡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