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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玩意,竟然敢拍他顧旌鴻的照片。 不要命了么? 與此同時。 祈洛蹲在房間里抱著瓜子對著墻開始祈禱。 千萬不要把他趕出去。 就算是自己上了顧旌鴻,現(xiàn)在他還懷著顧家的崽呢。 他沒工作沒有錢,被趕出去了要怎么謀生? 帶著瓜子路邊賣唱么? 祈洛深思熟慮一番之后低頭看著黃白相間的瓜子,問它:“你會唱歌嗎?” 瓜子:“喵——” 啊啊啊啊啊他要怎么辦! 這胖貓叫的都那么難聽! 祈洛頭一歪,倒在床上不動了。 直到顧旌鴻推門進來,祈洛才回頭看著顧旌鴻,欲哭無淚的說:“是讓我搬出去么?” 顧旌鴻哭笑不得,坐在床邊看著猶如一條生無可戀的咸魚祈洛,悠悠的說:“誰跟你說要搬出去的?” 祈洛不解的仰頭看著他。 顧旌鴻說:“媽沒有生氣,她還很高興?!?/br> 高興到一邊尖叫一邊把手機摔到死機的地步。 只不過這個暫時先不告訴祈洛。 祈絡(luò)瞪著眼睛不相信,抱著顧旌鴻的腰忍不住哭訴道:“萬一要是把我趕走了,請一定給我一點遣散費,用來紀念我們兩個當了那么多年兄弟的情誼……” 眼看祈絡(luò)又要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顧旌鴻無奈的按住了他的腦袋,低聲道:“我不會讓你走的。” 祈絡(luò)不吭聲,把臉埋在顧旌鴻的腰上。 “這些天……你暫時哪里都不要去了?!鳖欖壶欘D了頓說:“產(chǎn)檢那邊,也不要去了?!?/br> “嗯?”祈絡(luò)抬起頭看著顧旌鴻,不解的說:“為什么?” 昨天剛約好的時間,那個醫(yī)生聽到自己愿意來產(chǎn)檢,激動的當即就把那天空了出來,就為了好好迎接他的首位男孕夫。 怎么說不去就不去了? 顧旌鴻抿了抿嘴唇,揉著祈絡(luò)軟軟的鬢角,低聲說:“我不確定你的信息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待在家里比較好?!?/br> “嗯?” 祈絡(luò)的眼睛亮晶晶的,雖說他比較宅不愛出門,但是被忽然限制了自由還是比較好奇。 “你還記得我是怎么進的孤兒院么?” 顧旌鴻讓祈絡(luò)坐好,面對面的看著他。 祈絡(luò)抬頭想了想,那個時候他年紀比較小,但還是記得很多事情的。 他記得自己從小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 也記得和顧旌鴻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和其他的孩子不同,別人都是被仍在孤兒院的,而顧旌鴻是自己來孤兒院的。 “當年,你好像是警察送進來的……” 看著祈絡(luò)不確定的眼神,顧旌鴻點了點頭。 當初顧楓生意做得如日中天,那時房地產(chǎn)行業(yè)又興起的很快,自然賺的盆滿缽滿??烧旑櫦乙鈿怙L發(fā)的時候,競爭對手放出了顧家妻兒的身份信息,當時只有4歲的顧旌鴻就在剛出幼兒園的時候,被人硬生生的綁走。 歹徒問顧楓要五千萬。 顧楓給了。 可是他們卻食言,并沒有把顧旌鴻送回來,而是轉(zhuǎn)手賣給了人販子,拿了另一筆零花錢。 4年。 2萬。 這就是顧旌鴻的童年。 被賣到山區(qū)的4年中,顧旌鴻只能做苦力,起早貪黑割草喂豬,沒有一天是可以休息的。在4年后大雪紛飛的除夕夜,他帶著偷偷藏起來的十幾塊錢,搭上了唯一一輛去往鄉(xiāng)鎮(zhèn)的車。 因為當時年紀太小記不住很多東西,顧旌鴻輾轉(zhuǎn)多地,才重新回到了這里,入住孤兒院,等待和自己的父母相認。 回憶起這些,顧旌鴻揉著祈絡(luò)的腦袋,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錢人的身份泄露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畢竟花一個星期的時間勒索一個有錢人,比混跡社會摸爬滾打十幾年要容易的多。 “如果覺得悶,可以打打游戲,”顧旌鴻說:“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 畢竟老婆孩子重要。 不能賺錢賺到最后,沒有人花。 祈絡(luò)悶聲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 看不出來,這小家伙雖然還沒顯懷,但卻被顧旌鴻當成了寶。 這么說,以后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煩,是不是可以…… 仗肚欺人? —————— 第二天清早。 祈絡(luò)躺在床上,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9點鐘了,顧旌鴻早起去陽臺做運動,祈絡(luò)睜開眼就是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吵他。 孕期的反應(yīng)對于祈絡(luò)來說,就是頭兩個月會吐還很困,到現(xiàn)在兩個月之后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有的時候祈絡(luò)還會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不過,祈絡(luò)今天是有點犯懶,根本不想起床,只想躺在床上打游戲。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 是裴姨。 “小絡(luò),睡醒了嗎,下樓吃飯了?!?/br> 祈絡(luò)“噌”得坐了起來,想了想說:“我好困啊裴姨,我能再睡一會兒么?” 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祈絡(luò)眼巴巴的看著房門。 “那你多睡一會兒,過兩個小時我再叫你?!?/br> 說完,裴姨便下了樓。 祈絡(luò)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推開一條縫,看著裴姨在跟顧旌鴻說話,大概是說祈絡(luò)困了要睡覺,讓顧旌鴻不要打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