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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雁有些局促的抓著自己的裙子,看著自己的兒子,今天病房里沒有外人,凌旎月因?yàn)楣ぷ鞯脑蚧丶倚菹⒘?,所以一時之間只剩下了顧家的人。 顧旌鴻看著祈絡(luò),詢問道:“你想去嗎?” “想啊,那是我家,我當(dāng)然想。”祈絡(luò)琢磨了一下,又說:“可是我也有些擔(dān)心……” 至于擔(dān)心什么,他也不是特別清楚。 顧旌鴻面容平靜的看著他,開口道:“既然想去就去吧,凌主任對你也非常好,也許你在那邊會更方便一些。” 畢竟家里有個醫(yī)生,無論出什么事情都能應(yīng)對。 俞婉雁左看看自己的兒子,右看看自己另外的兒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祈絡(luò)去凌家,要呆多久?” 十天半個月的還好說,萬一待上十年八載的,她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還打算過了春節(jié)帶回老家給自己爹媽看看兒媳婦呢! 祈絡(luò)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在那邊住多久,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想跟凌旎月他們多親近親近。 也許,血緣真的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吧。 —————— 半個月后,是祈絡(luò)出院的日子。 喬醫(yī)生有些舍不得自己這個高級樣本,拉著祈絡(luò)的手就是一陣的惋惜,讓祈絡(luò)覺得自己剛剛恢復(fù)好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糟了,以后要落下見到喬醫(yī)生就開始肚子疼的病根了! 而另一邊,凌小珊抱著自己的小侄子,明明已經(jīng)一個月了,可是還不到十斤重,抱在手里跟一團(tuán)棉花似的,讓她感到有些奇妙。 原來抱孩子的感覺就是這樣? “把孩子給我吧?!?/br> 裴姨從凌小珊的手里接過孩子,對她說:“遲遲剛喂完奶,別吐你一身。” 遲遲是這孩子的小名,是凌旎月給起的,至于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雖然來得遲,但是幸好都還在。 小家伙吃完了奶粉也不鬧,攥著自己粉嫩嫩的小拳頭,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凌小珊,好像不舍得從她懷里離開一樣。 凌小珊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艸,太特么可愛了! 司機(jī)開來兩輛車,裴姨和凌小珊坐后面那輛,而顧旌鴻開車,其他人坐前面一輛。 “我們先回去給你收拾一下東西。”俞婉雁絮絮叨叨的說:“你去你媽那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回去多帶點(diǎn)東西總沒錯?!?/br> 祈絡(luò)忍不住笑道:“不用了媽,我只是去住幾天,又不是搬去那邊,怎么還那么麻煩?” “哪里是麻煩,你剛出院身體萬一有點(diǎn)毛病了怎么辦?我這邊兩個月嫂都給你帶過去吧,我再給遲遲找?guī)讉€新月嫂?!?/br> “不用了啊,那個家本來就不大,我去了可能都沒有地方住,哪里還能再多加兩個人?” “哎?那么小么?那干脆直接把對面的樓買下來得了,不然得多擠得慌啊?!?/br> 俞婉雁只知道凌家房子小,可是具體有多小她也沒見過,反正花錢把對面那棟樓買下來總是萬無一失的。 祈絡(luò)有些忍俊不禁,偏頭笑道:“不如把買房子的錢給我吧,折現(xiàn)也行!” “你這死孩子,我跟你講正經(jīng)事呢!” “折現(xiàn)也是正經(jīng)事!” 鬧鬧騰騰的,也算是回到了家,凌小珊也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的坐在沙發(fā)上抱著瓜子,揉著它黃白相間柔軟的小肚腩。 “喵——” 許久不見活人的瓜子,懶洋洋的躺在凌小珊的大腿上,像個老佛爺一樣半瞇著眼睛,打著響亮而綿延的小呼嚕。 ‘咕嚕咕?!?/br> 一人一貓,就這樣撓得滿屋貓毛亂飛。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臥房里,祈絡(luò)一邊收拾自己的衣物,一邊聽著耳邊的兩個女人絮絮叨叨。 “裴嫂,這些你幫祈絡(luò)塞進(jìn)行李箱里,天天換洗的東西一定要多帶一些?!庇嵬裱阋贿吔o祈絡(luò)收拾東西一遍說:“衣服鞋襪啊,這些都要帶,要是能夠直接把衣帽間搬過去該有多好?” 裴姨無奈的說:“凌家就住在兩條街那邊,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需要帶那么多么?” 俞婉雁委委屈屈的紅著眼睛:“我家小絡(luò)長那么大頭一次離開那么遠(yuǎn),我舍不得嘛……” 在一旁的祈絡(luò)聽到,心里真的非常過意不去。 左右都是媽,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也很為難??! 就在這時,祈絡(luò)看到顧旌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盯得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股幽怨、深沉,帶著一絲絲委屈的眼神,像極了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祈絡(luò)被他盯毛了,憋紅了臉說:“我只是去住一段時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而且就兩條街,爬過去也只要半個小時,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弄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 還有對面那個男人,別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自己! 顧旌鴻收起了目光,伸出手把祈絡(luò)拉出了門,裴姨還想說什么,卻被俞婉雁攔住了。 “哎喲,人家小年輕分分合合,咱們老年人就在這里收拾東西好了。” 裴姨撇了撇嘴,低頭疊著祈絡(luò)的小褲子。 “干嘛?” 祈絡(luò)被顧旌鴻拉著一路走,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依舊是在二樓,拐個彎就去了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