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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沈建軍跟趙麗紅因為他跟沈行春,對爺爺奶奶意見很大,他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讓奶奶特意送他去北京,再說也沒必要,火車是直達的,終點站就是北京,只是時間長一點而已。 沈行春當(dāng)初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跟爺爺奶奶一起去北京送他,去過一次了,也算認(rèn)識路了。 安圓攬著奶奶肩膀說:“奶奶我都這么大了,不用送我,等以后我跟我哥賺了錢,我們不坐那么慢的火車,我?guī)愀鸂敔斪w機,嗖一下就到北京了?!?/br> 安圓說“嗖一下”的時候還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奶奶被他逗笑了,“行,到時候老太太跟你坐飛機,嗖一下就到了?!?/br> 安圓沒按時到北京,剛下過暴雪,火車晚點,他晚上坐上火車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沈行春星期五夜里就去了火車站,一直在到站大廳里留意著安圓坐的車次信息,紅色的字滾動著,一直顯示著晚點。 他從后半夜一直等到了天亮,才聽到頭頂大喇叭的廣播,播報著安圓車次即將到站的信息。 出站口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堆人,有接人的,有附近小旅館拉客住宿的,還有舉著某某旅社牌子的。 沈行春好不容易擠到了前排,站在出站口欄桿外,他一眼看到了戴著帽子,背著黑色書包,正往出口方向張望的安圓。 沈行春知道安圓是在找他,踮了踮腳,舉起雙手對著安圓的方向喊了一聲:“小圓兒,這邊?!?/br> 安圓順著聲音,看到沈行春之后就往出口跑。 “小圓兒別跑,慢點,不著急,在這等著你呢?!?/br> 安圓跑到出站口,他前面人太多了,只能順著人群排隊,從喧嚷的縫隙里找沈行春,看到他的衣角跟還舉著的手,雖然他知道沈行春就站在門口,跟他的距離不足十米遠(yuǎn),但還是急得臉紅心跳。 安圓終于出了站,直接撲到了沈行春身上,沈行春大衣拉鏈沒拉,安圓兩手用力摟著他的腰,趴在他胸口用力吸一口氣,聞著熟悉的味道,甕聲甕氣的說:“哥,我好想你啊?!?/br> 沈行春被安圓抱的愣了愣,但安圓很快就放開了他,神色如常。 安圓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哥,你等多久了?” “沒等多久,”沈行春說著,從安圓背上摘下他的包背在自己背上,在安圓紅紅的臉上捏了一下,“真快啊,又是一個學(xué)期了,馬上你就要來上學(xué)了。” 安圓用力點了點頭,“哥,我也考你的學(xué)校,去看綠色黃色的銀杏樹?!?/br> 第45章 要聽話(小修) 我的眼前只有小片,又細(xì)又窄,從來沒變過,春哥在哪兒,我就想去哪兒。 ——安圓日記 安圓坐了那么久的車,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但依然擋不住他的漂亮,漂亮的眉眼,漂亮的鼻子,漂亮的嘴唇,笑起來軟軟的,聲音不再是變聲期的沙啞,不算低沉,是清麗的少年音。 沈行春看著已經(jīng)長到自己脖子高的安圓,想起一年半前才到他胸口的小孩兒,盯著安圓頭頂圓圓的發(fā)璇兒才真切地感覺到了變化,時間真快,眨眼小孩兒真的長大了。 安圓看沈行春一直沒說話,扯著他的大衣衣角甩了甩,“哥,想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啊?!?/br> “沒想啥,想你說的要來我學(xué)校呢?!?/br> “我肯定能考上?!卑矆A說得篤定,咧嘴笑了。 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北京要比老家暖和一點,安圓頭上戴的是厚棉帽,感覺有點熱,剛準(zhǔn)備摘就被沈行春用手壓住了,扯著他帽子上的繩又給他正了正帽檐。 “別摘帽子,早上冷,我?guī)闳ソo奶奶打個電話,然后帶你去吃早飯,等到了屋里暖和了再摘?!?/br> “好啊哥,奶奶在家肯定不放心呢,打完電話我們?nèi)ツ膬撼栽顼埌??!?/br> 沈行春抬頭四處望了望,周圍都是吃飯的地方,沈行春提了提肩膀上的書包帶,拉著安圓走了一會兒,進了一條窄街胡同,先用公用電話給奶奶打了電話,又帶著安圓進了一家門口掛著“包子鋪”帆布招牌的早餐店。 店里人非常多,兩人等了一會兒才有空位,沈行春跟安圓坐下,服務(wù)員匆匆收拾了桌子,還來不及擦桌上的油漬,沈行春抽過紙巾擦了擦桌子,把店里的點餐單推給安圓。 “看看吃什么?”沈行春問。 安圓看了看,菜單上十幾二十種早餐,也不全是早餐,餃子蓋澆飯什么的都有,他指了指包子跟粥,說:“就包子跟粥就行。” “別的呢?燒餅吃嗎?面茶?還有餛飩跟餃子呢?!?/br> 安圓把菜單給沈行春,“就包子跟粥就行,坐了那么長時間車,都沒啥胃口。” 沈行春跟旁邊的老板喊了一聲,點的跟安圓一樣,“老板來四個rou包子跟兩碗粥,再來倆茶葉蛋?!?/br> 老板回頭應(yīng)了一聲:“好嘞,稍等,馬上就來?!?/br> 店里有暖氣,沈行春看安圓臉都熱紅了,摘了他帽子。 帽子一摘,安圓感覺頭頂一涼,抬頭趕緊抓了兩把被帽子壓扁的頭發(fā),抓完又用手捋了捋,問沈行春:“哥,我頭發(fā)還扁嗎?” “不扁了,挺蓬松的。”沈行春笑著抬手在安圓頭發(fā)上拍了拍。 “那我現(xiàn)在好看嗎?”安圓仰著下巴沖著沈行春笑。 沈行春回望安圓,安圓睫毛又長了,玻璃窗外的太陽光線正好照在他眼睛里,眼皮微微下壓,眼睛很亮,也太坦蕩,坦蕩的好像兩年前那場不算意外的表白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