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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肯定不可能現(xiàn)在去,于是他放棄糾結這個點:“所以他沒辦法爭得你的屬地,我聽說你沒有費一兵一卒,那么按照梁方的習慣,他應該是留了兵力在大本營和已占屬地的,這時候你的兵力應該多過他才對,直接兵力硬剛擒住他不就贏了?怎么會輸呢?” 因為他搞錯了“擒住”的定義…… “我是抓住了他……”瑾石眨了眨眼,“但是我的兵也在大本營,我讓他們完成誘餌任務就回去了?!?/br> 他留金甲在刻有陣法印記的樹旁,是生怕梁方看不到這小記號。 徐允理解了一下他的話,不可置信地說道:“所以……你所謂的抓住……是你自己親自……?” “嗯!我當時從后面牢牢抱住了他!”瑾石用力點了點頭,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是我沒搞明白完全控制的意義……” 梁方告訴過他,要想結束,是需要占據(jù)所有領地或者“完全控制”住對方,但他理解成了簡單的“抓住”。 徐允一時無語,原來瑾石輸在了不懂規(guī)則。 他看著瑾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瑾石答得很快:“我叫瑾石,今年五歲了,不過等過年之后,就六歲啦!” 徐允一愣:“瑾石?你就是元九曜的那個徒弟?” 瑾石聽他提到元初,頓時放松下來:“你也認識我?guī)煾竼???/br> 徐允卻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做得不錯。” 接著便帶著隨從太監(jiān)轉身離開,留下瑾石一頭霧水。 瑾石側過頭看向宋成園:“這個殿下是來做……” 他沒有說完,因為宋成園現(xiàn)在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 啊,先生為什么是這個表情,難道剛才自己……說錯話了? 瑾石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宋成園的袖子:“先生?” 宋成園回過神,他勉強對瑾石露出一個笑:“吃好了嗎?我們回去吧。” 瑾石看看外面,大部分人開始往外走,他問道:“不等梁方了嗎?” 宋成園仿佛這才想起來梁小公子。 “啊對,還要等小公子。” 于是他帶著瑾石又坐會了原先的位置,但卻沒有向剛才那樣時不時地看著外面的情況,好像有了什么心事一般。 瑾石看到他拿出陣紙寫了些什么東西,接著驅動了陣紙背面的陣法,陣法將紙一燒而盡。 是傳信用的陣法,瑾石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是他沒有好奇去問,因為宋成園剛才的神情實在是讓他擔心。 他小聲地問道:“我剛才是不小心說錯了什么話,給先生帶來麻煩了嗎?” 宋成園看著面前的小孩子惴惴不安的模樣,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一個一直在外面游歷、現(xiàn)在還不到六歲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沒事,”宋成園寬慰他,“你沒有說錯什么?!?/br> 既然先生都這么說了,那瑾石也就沒有再往下問了。 他轉頭向窗口掃去,然后突然站起身:“梁方出來啦!” 不到中午梁方就完成了大比,可見后面的對手按照宋成園說的確實越來越容易對付。 梁方出來的時候,來接人的是國師府的轎子,但他并沒有立刻上轎,而是四處張望。 “梁方!”瑾石喊著他的名字一路從茶樓處跑了過來,“給!” 梁方的手里被塞了一個紙包,紙包里溫溫熱熱的。 他看著瑾石,瑾石對他仍然笑得像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不同,梁方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怕瑾石會因為剛才那場大比對他心生不滿。 但現(xiàn)在看著瑾石明快的笑容,梁方放下了心。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紙包:“這是……” “蔥花餅!”瑾石給他拆開,“你嘗嘗!特別好吃!在那家茶樓買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茶樓還賣蔥花餅,但是梁方一上午的斗陣確實能量消耗比較大,他咬了一口,咸香的味道在嘴里散開,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 “嗯,”梁方點了下腦袋,肯定了瑾石的品味,“好吃!” 宋成園看著兩個小孩有說有笑和之前一樣沒什么嫌隙的模樣,他嘆了口氣。 希望他們能一直這么好下去吧。 等瑾石晚上回家的時候,本來想和元初說他今天也去雛鷹冬戰(zhàn)了,卻不想元初罕見地一臉嚴肅地坐在正廳等著他,而皇帝派來幫著元初照顧他起居的李嬤嬤在進屋前悄悄拉住他,問他餓不餓,他給李嬤嬤比了個放心的小表情,悄聲說自己吃過啦。 “瑾石!”元初看著外面的小孩沉聲喊了一嗓子,“進來?!?/br> 李嬤嬤看著從來不跟孩子生氣的元府老爺繃著臉,趕緊把瑾石放進去,放進去之前給了他個眼色—— 別惹老爺生氣。 瑾石趕緊一路小跑進屋子,在他師父旁邊起膩:“哎呀,你在這里等多久啦,今天晚上……” “行了,”元初打斷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好?!?/br> 元初很少這么正經(jīng)跟他說話,瑾石知道今晚沒有撒嬌扮癡的機會,乖乖爬上椅子坐得端端正正。 “我問你,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去雛鷹冬戰(zhàn)了?” 瑾石有些委屈:“不是你說想知道梁方去做什么了就可以直接問宋先生么,宋先生就直接帶我去了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