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幡
“結魂逆命陣的陣法已經(jīng)被那些人拿到手,老閻這下可有你的忙了。” 謝必安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胳膊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又錘了錘他的胸口,完全一副自來熟混不吝的樣子,生生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過也沒關系,畢竟你可是要從鐘馗大人手里接過罰惡司成為判官的人,不多些歷練怎么擔大任啊,兄弟我挺你!” 男人擰了擰眉,眼神中寒意凝結,但終究還是忍下了,承受著謝必安過分親密的接觸,而這也被白阮看在眼里。 白阮也被這位與閻荊截然相反,不正經(jīng)的鬼使驚異到,她怎么也沒想到傳說中的白無常謝必安私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看著閻荊頭一次露出辛苦隱忍夾雜無可奈何的神情,不禁啞然失笑。 然而這細小動作卻被男人捕捉到,沉黑的眸光帶著不悅微惱立刻壓向她,兩人視線相對,少女卻一點也不畏懼,月牙兒一樣彎起的眼角卻絲毫沒有下垂的意思。 視線交匯,靈動閃爍,隨著她一彎一彎流動的眸光笑意,與他沉斂微冷的眼色涓涓流匯在一起,在寒潭激起微波。 大概是篤定在外人面前閻荊一定會保持鎮(zhèn)定嚴肅,白阮突然升起想逗逗他的沖動,挑釁地挑了挑眉。 本想要看到男人更加氣惱的神情,奈何對方根本沒準備再搭理她,高冷利落的收回視線留一個鋒利孤高的側臉給她。 白阮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切,真無趣 ” 男人眼神低瞟向一側,淡淡睨她一眼,待把她氣惱炸毛的表情收回眼底,眉骨舒展,低低哼一聲,薄唇微彎不彎。 在徹底彎起弧度前迅速抿緊,恢復作為鬼使大人的淡漠疏離。 男人正了正色,看向謝必安,“那你能根據(jù)那個女鬼身上束魂者留下的氣息找出弄出這些的人嗎?” “這個嘛……理論上是不可以的……按規(guī)矩來說,除了我的本職,我不可以插手正在歷劫的你所經(jīng)歷的困難……” 閻荊臉色未變,稍顯煩色卻又立刻恢復平靜模樣,帶著白阮就要在檢查別處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 謝必安看見男人神色未變,露出失望的表情,妥協(xié)似的攔住對方,“老閻!你這人還真是……雖然按規(guī)矩說不可以,但我可以踩著規(guī)矩的邊境辦事啊……” “雖然我不能親自出手幫你,但我可以把你搜魂幡借給你,你自己找,這樣就不算我親自幫你啊。” 男人會過頭接過謝必安變出的白色旗幡,打量著旗幡良久,沉冷的才響起, “多謝了,不過……催動一次搜魂幡耗費法力如何?” “能耗多少啊,我一天用個十次八次肯定是沒問題的啦!” 那也就是說自己現(xiàn)在的法力也就只夠催動最多一刻,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得把制作控制鬼嬰的法器找回來,雖然白阮獻祭了鮮血的那個鬼嬰的原身已毀,但只要把總的控制那些鬼嬰的法器找回來,也是可以的。 男人看著白幡思緒流轉片刻,了然之后立刻施法催動搜魂幡。 搜魂幡散發(fā)出赤金色光芒,在空中畫出一個法陣,下一秒男人身影隨著旗幡飛動搖曳消失不見。 …… 閻荊一走,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謝必安兩人,她本以為互相不怎么熟識的二人單獨相處會尷尬萬分,可招架不住謝必安自來熟的性格,很快便聊了起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大概是謝必安起頭吐槽了幾句閻荊的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兩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的熱火朝天。 聊著聊著,謝必安笑瞇瞇地看向她,話題一轉“白阮姑娘,我想問一下你是什么星座啊?” 白阮雖然被他突轉的話鋒搞的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我我……是雙魚座,那個你不是中國的神仙嗎,也會信這個?” 謝必安聽完之后雙眼放光,“這么巧,我們家老閻是天蝎座,你們兩個簡直就是絕配啊,難得碰到個了解他那狗脾氣還能忍下來的姑娘,可要抓緊啊!” “東方轄區(qū)是歸我們管,不過西方轄區(qū)有西方那邊自己的人,而且東西方互通管理經(jīng)驗什么都是常有的,除了閻荊那種和一些古板的老神仙,我們也是與時俱進,沒有那么古板啦!” 白阮大開眼界,點點頭,不過又想起謝必安之前撮合她和閻荊的話,不禁有些臉紅, “我和閻荊……真的……沒什么,只是我爺爺拜托他照顧我,而他在凡間有些地方不適應,也需要我?guī)退?/br>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當她想起自己和閻荊的那些親密舉動,不由有些心虛結巴。 “你一定會愛上他的……” 謝必安看著她,眼神狡黠,笑容莫測。 “而且能讓老閻破天荒的對一個凡人的事如此上心,你是第一個哦……而且老閻那性格也不怪他,誰在黃巢起義前后的亂世里活過一遭都會那樣……” “話說回來,其實你和老閻上輩子是有過交集的,雖然他想不起來,但我卻可以讓你想起來,不過一切都還是得看你的意愿……” “你加我微信吧,關于老閻的事都可以隨時問問哦!” …… 都是地府公務員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