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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 “小了點吧,你想老牛吃嫩草?” “我說外面那個!里排的小鮮rou不是我的菜~” 兩個人順勢坐在了后排,甜美的笑聲,毫無顧忌地議論聲,傳進耳朵里面,弄得陸維羽有些不好意思。靠窗的少年則不為所動,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公交車繼續(xù)行駛。 兩個女孩很快轉換了話題。 陸維羽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機上,只是兩個女孩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傳過來依稀還是聽得到。 “穆姚,你不是說阿姨帶你去算卦了么?怎么說?什么工作能穩(wěn)定下來?”T恤女孩問。 被稱作穆姚的女孩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收,嘆了口氣,說:“我覺得不準啦,我mama也說他是胡言亂語?!?/br> “那到底是怎么說的???”穆姚越是這么說,就越令人好奇。連著前面的陸維羽都豎起了耳朵。 “算命的瞎子說……” 穆姚還沒說出口,就突然間被打斷了。 靠窗的少年突然轉頭,神情淡淡的,過分白皙的手指推了推眼鏡,“這位姑娘,你眉間愁霧,色灰,且兩肩生火偏弱,不出七日,怕將有厄運纏身?!?/br> 少年這一席話出口,大家都是一愣。 還以為是個風格獨特的正太小鮮rou,誰料竟然是個小神棍,他的這一套詞,簡直就是坑蒙拐騙專用術語。 不過,長得帥自然有帥的好處,兩個女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饒有性質地問:“那小弟弟你說一說,到底是怎么個厄運纏身法?” 少年神情嚴肅,右手虛空一甩,另一只手臂抬起,很像電視劇里面演得道士借助浮塵的模樣,左手快速地捏了一個訣,有模有樣的。 “你命為土,八字格弱,今為陰月,觀你眉眼……七日之內定要離蛇遠些,且少外出?!鄙倌暾f完,將手一收,轉回身,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穆姚卻早已經汗毛倒豎,目光驚恐。因為,這個少年說的,竟然和之前那個算命的瞎子說的一模一樣!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算命的?這是惡作劇么?”穆姚一連串的問題提出來,少年都只當做是沒有聽到。 陸維羽從穆姚驚恐的話語中猜到了,這個少年可能是說中了什么,不由也覺得很是神奇。 這時,車到了一站停下。 少年起身下車,陸維羽站起來讓開,已經走出兩步的少年忽又轉頭,對陸維羽道:“三日后,或你可救。” 陸維羽被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搞得有些蒙,重新坐下后,朝窗外望去,卻沒有見到少年的身影。 后面的兩個女孩都摸著自己的胳膊,大呼實在是太過詭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都說叫我離蛇遠一點,可是這是城市里面,怎么會有蛇?還說不要出門,可是我總要上班的吧。” “會、會不會是巧合?”T恤女孩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信,如果世界上真的出現(xiàn)這種程度上的巧合,大概也是一種靈異了吧? “不,不管了,公司周末的野餐我是不去了。” “恩恩,別去了,萬一郊外有蛇……” · 回到自己的公寓,陸維羽給自己準備晚飯,因為一直都是一個人獨居,又崇尚節(jié)儉和衛(wèi)生,所以很少定外賣,也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西紅柿炒蛋,配一碗白米飯,加一個超市打折的小個蛇果。 飯后隨意和同事們語音聊天,又給jiejie打了個電話,車上的事情已經完全被拋到了腦后。 · 兩天后,陸維羽正式遞交了辭呈,領導象征性的挽留了兩句。接受了辭職以后,語氣不善地要求他,把手頭的這一期學生帶完再離職,畢竟也只剩下兩周的課程了。 “放心校長,我會對自己的學生負責的?!标懢S羽熱愛教育這個行業(yè),他做這一行不僅僅是為了一份溫飽,更多的是教書育人的使命感。 進入師范學院的那一天,他就改掉了自己的QQ簽名,那句話至今都還是他的座右銘。 “一名教書匠,不求功高,但求無過。”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可能不會是那個最好最優(yōu)秀的老師,但是他一定對每一個學生負責,無論他聰明與否,家境如何,他都希望自己能在孩子們成長的道路上留下一簇火種,在很久以后的歲月里面助他們前行。 今天是周六,陸維羽的課程一直到晚上七點多,下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從學校出來,和同事們分開,往公交站點走去。 走了一會就覺得身后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上次他遇到那只奇怪的貓,還有那個會算命的少年以后,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時常出現(xiàn),甚至是在講課的時候,都會偶爾感覺在某一個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面,有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帶著并不友善的審視…… 這種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嘿!借點錢,坐車沒有錢?!鄙砗笸蝗粋鱽硪粋€男人粗魯的聲音。 陸維羽猛地回頭,一雙褐色的銅鈴大小的眼睛撞進來,碩大的鼻子兩個鼻孔深淵一樣,上面還掛著一個金色的鼻環(huán)。 “在、在和我說話?”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什么人,對方的身材足比自己高出了一頭多大概要兩米開外了,膀大腰圓,真的打起來恐怕不是對手,陸維羽雖然愛財,但是錢和性命兩者的分量他還是掂得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