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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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小鎮(zhèn),其實規(guī)模極大,比林一然腦補出來的古樸小鎮(zhèn)要大上好幾倍。 林一然不禁懷疑霍亭晏對于大和小究竟有沒有概念,西殿那口足球場大的泳池曾經(jīng)也被描述成不太大的小溫泉。 現(xiàn)在看著這座足有兩個紫禁城加起來那么大的城市,這就是小鎮(zhèn)?! 他跟著霍亭晏來到小鎮(zhèn)的入口處,林一然吃力地仰著腦袋看向恢弘大氣的小鎮(zhèn)大門,上面掛了一塊石牌,刻著樂迷鎮(zhèn),不禁在心中肺腑,這小鎮(zhèn)的大門也是格外的豪氣呢。 霍亭晏沒有注意到小鮫人的表情,而是抬頭看向人頭攢動等待排隊進入小鎮(zhèn)的修士,不禁皺起了眉,以前這個小鎮(zhèn)沒有這么多修士,怎么現(xiàn)在竟然還要排隊? 兩人排在隊伍的最后面等待進入,林一然傳音給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霍亭晏,這就是你說的小鎮(zhèn)?一個修士多到需要排隊才能進入的小鎮(zhèn)? 這座小鎮(zhèn)以前是不需要排隊進入的。在外面的霍亭晏與在家中的樣子完全不同,在西幻山的時候霍亭晏帶著孩子氣,臉上的小表情也很多,但是出門在外的霍亭晏就像是一個沉穩(wěn)老道的修士,渾身散發(fā)著冰寒的氣息,配上變幻出來的中年人容貌,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林一然臉嫩,個子只到霍亭晏胸口,被對方牽著手排隊,也許是這樣的搭配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身后的大娘便開始搭話,哎呦,大哥一個人帶著孩子呀? 霍亭晏沒有接話,冷著臉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娘。 林一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霍亭晏的方向湊了湊,還以為對方是被誤會年紀大而生氣了,忙傳音過去,她以為我們是父子? 隨后他就感覺到霍亭晏身上,冒著的寒氣一凝,轉(zhuǎn)眼間消融了不少,硬邦邦地回音道,估計是看我們年齡才有此誤會。 林一然仰頭看向霍亭晏,見對方此時正努力地維持面癱的表情,但他因為所處的角度比較低,剛好可以看見對方變出來的胡子下是一張瘋狂想要翹起來的嘴角。 這嘴角就不斷的翹起,壓下,翹起,壓下,看著還挺詭異的,好在被濃密的假胡子給擋住了 所以剛剛那幾句對話里的哪幾個字戳到了這家伙的嗨點? 小少年低下頭沉吟了起來,難道是 林一然的雙眼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板著臉的霍亭晏,試探著道,父親? 好!家!伙! 這兩個字一出口,他就看見胡子底下的嘴角像是徹底放棄了抵抗一般翹了起來。 天?。≡瓉砘敉り炭粗昙o不大,居然還有認兒子的怪癖? 不過霍亭晏究竟有多少歲了? 林一然第一次對霍亭晏的年齡產(chǎn)生了點好奇。 哎呦,大哥還真是孤身帶著兒子呀?身后的大娘一拍大腿,看大哥不像是本地人,娘子呢?要不要大妹子給你介紹一個? 大娘極其認真的念叨一些獨身漢子帶娃的壞處,要我說你們這種大男人怎么會帶娃娃哩,看這孩子的胳膊腿瘦的(邊說邊上下打量了林一然一圈),唉?還是個女娃娃呀?長的可真俊,許人家了沒? 林一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性格的大娘,聽到說要給霍亭晏介紹大妹子的一瞬間差點忍不住想要笑出聲,好懸才給忍住了,但是聽到后面他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女娃娃?許人家???他是公的! 林一然想要開口解釋,但是一對上大娘滿臉熱心八卦的神情,想要張開的嘴又張不開了。 他偷偷往霍亭晏身后藏了藏,擰了一把對方胳膊上的rou,著急傳音道,快解釋我是男孩子! 霍亭晏正努力憋著笑呢,此時被毫無防備地擰了胳膊,差點沒破功,低頭看了一眼藏在他身后,露出雙眼睛看著對面大娘的林一然。努力壓平想要翹起來的嘴角,將冰靈氣適當?shù)胤懦鲶w外,冷硬道,我這是男娃娃。 身后的大娘顯然是被這股霸道的冰靈氣嚇到了,好懸才站直了身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小聲念叨,男娃就男娃,那么兇干什么哩,不過這男娃長的可真好看哩,不知定親沒有。 林一然看著對方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縮緊了瘦小的自己,往霍亭晏那兒藏了藏。 霍亭晏看著整個人都快貼在他身上的小少年,借著大胡子的遮掩,翹著嘴角笑了,兩個字,受用! 這么一鬧,隊伍也排到了大門口,林一然見霍亭晏給守衛(wèi)遞交了兩塊下品靈石后,倆人就被放進了小鎮(zhèn)。 進入小鎮(zhèn)后林一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半空中有著跟西殿差不多的符文涌動。 霍亭晏見林一然抬頭看著半空,解釋道,這是禁空禁制,人修城市一般都不允許遁光飛行,想要入城出城都是通過城門。 林一然點點頭,小說里一般都這樣寫,為了方便管理。 雖然天才朦朦亮,但是小鎮(zhèn)里已經(jīng)非常熱鬧了,四周擺滿了攤位,林一然粗略地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攤位的主人多是修士,并且賣什么的都有。 靈獸,種子,低階法寶,玩偶等等,雜七雜八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為什么這里看上去如此繁榮?林一然傳音過去,眼睛挨個掃視著地攤。 霍亭晏見林一然對這些感興趣,便放滿了腳步,慢悠悠地帶著人逛攤位,見林一然問了,便也用回答道,我父親定居西幻山的消息傳出后,便有不少修士慕名前來拜師,希望我父親能夠組建或者加入宗門,但是他們夫妻二人到了那種修為,已經(jīng)不愿被世俗瑣事紛擾,便對外宣布避世不出,隔絕了所有外界的窺探,而這些慕名而來的修士也都不愿意離去,便在距離西幻山不算遠的地方定居了下來,逐漸的就形成了規(guī)模。 林一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傳音回去,修真界這樣規(guī)模的都算小鎮(zhèn)嗎?林一然著重吐出了這個小字。 霍亭晏帶著林一然在一個攤位上站定,傳音回去嗯,修真界地大物博,很多地方都頗為繁華,中等規(guī)模的城市比這個小鎮(zhèn)要大十數(shù)倍。 林一然有些愕然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么大?他這才想起自己所處的世界已經(jīng)不是地球了,不能用原來地球上的規(guī)模去判定大小了,也不知道這個充滿靈氣的星球比地球的面積大了多少? 是啊,有些地方好玩著呢,以后帶你慢慢走。霍亭晏可沒忘記他們出門是來游玩的,他打算帶著小鮫人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就留下來閉關修煉,遇到有意思的城市就多留幾天。 他發(fā)現(xiàn)小鮫人使用傳音聊天會變得活潑很多,話也多了不少,心中更加確信小鮫人認生靦腆怕生人,而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小鮫人最信任的人! 心中暗暗想道,以后在人多的時候可以用傳音秘術與小鮫人聊天。 這個你能穿嗎?霍亭晏拿起攤位上的一條褲子,舉起來給林一然看,還蹲下身子在林一然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傳音問道,如果你變鮫人的話褻褲和足衣應該會損壞的很快,這個可以多備一些。 林一然沒想到對方帶他逛街,買的第一樣東西居然是褻褲,而霍亭晏顯然只是禮貌性地問他一下,并沒有打算等他的答案。 比劃完大小確定了能穿后就向店主詢問這了一沓的褻褲的價格,引起了附近幾個攤位修士的關注。 買這么多褻褲?你家兒子那么大了還尿褲子???店主修士算好了價格后,沒忍住問了一嘴,這是用幻靈蠶吐得絲做出來的面料,舒適透氣,就是吸水性差點兒,要不要試試這個桑植棉做的褲子?雖然透氣性差點兒,但是吸水性很好,好多家中有娃的女修都選這種。 林一然聞言垂下腦袋往霍亭晏身后躲了躲,頂著附近幾個店主好奇的目光,背著大齡尿床的鍋他也不想解釋,只想趕緊走,見霍亭晏付了錢,林一然低著腦袋趕緊拉著對方往前疾走。 等他們走遠了都還能聽見后面幾個店主的調(diào)侃,老張,沒想到你的褻褲鋪子生意那么好! 是啊,足衣褻褲幾條幾條地賣,真是令人傾佩??! 嗨,哪里哪里 林一然默默加快了腳步,實在是太尷尬了?。?! 霍亭晏本來是想替小鮫人解釋一下的,但是被拉得實在太急,也就作罷。 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是挺遺憾的,這個被他孵出來,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鮫人如果不是生而開靈,而是如尋常嬰孩一般懵懂無知的孵化,此時他應該已經(jīng)見識過小鮫人尿床了。 林一然不知道霍亭晏在遺憾些什么,好不容易走出了這條街后松了口氣,修真界的修士腦回路好清奇,買一沓底褲就能聯(lián)想到尿床了。 這倒也不怪人家店主,修真界的修士不用漿洗衣物,只要一個潔凈術就能清理干凈,唯獨褻褲,如果是尿濕的,一般修士都會嫌棄地丟掉了,斷沒有一個潔凈術后再穿上的道理。 所以遇到成堆成堆買褻褲的,都會被認為是尿褲子了。 我們?nèi)タ纯窗l(fā)布消息的告示石?;敉り毯芙o面子地沒再提剛才的事,將裝著新買褻褲、足衣的儲物戒遞給林一然,以后在變回本體就不用擔心沒有褲子穿了。 林一然捏著儲物戒,有些感動地抬頭看向?qū)Ψ?,摒除剛剛的尷尬不談,霍亭晏到小?zhèn)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幫他買褲子。 他自己都沒記掛著這種事。 師兄,謝謝你。林一然主動伸手拉住富貴花的手,仰著腦袋認真說道。 霍亭晏低頭看向?qū)Ψ阶兓萌菝埠蟮钠岷谕?,嚴肅地點了點頭。 林一然剛好能看見對方勾起的嘴角,心中不禁有些想笑,看來對方在外面的時候,還是很在乎人設的,明明想要笑,偏要為了維持自己冷酷的形象板著臉,卻還要偷偷在胡子下勾嘴角偷偷笑。 霍亭晏帶著林一然去了公示石,卻發(fā)現(xiàn)那里圍了不少修士,都沖著石碑上的某條信息指指點點。 兩人湊近了才看到那條信息上寫的是:黑袍魔修于道天城現(xiàn)身,數(shù)名筑基修士的丹田神魂被抽干。 我的天,那兩個魔修又去了道天城。一名容貌嬌俏的少女捂著嘴,驚恐道,也不知究竟是幾名修士遭了難。 喪盡天良,這是第幾個了?一個老者拿拐杖撞了幾下地面,恨聲道,這十年來殞身這兩名魔修手里的修士得有三百余個了吧? 是啊!站在霍亭晏附近的一名男子也是滿臉愁容,現(xiàn)在修真界人人自危,上次流云宗的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也被魔修抽出了神識,吸干了靈氣。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魔修功法?!竟然連金丹期的修士都沒能逃過?老者滿臉驚容,繼續(xù)道,流云宗集合了數(shù)個門派的元嬰修士追捕這兩名魔修,不知道進展如何了? 那兩人身法詭異,據(jù)說有一次紫云仙子都已經(jīng)把那兩人堵到了,沒想到那兩人竟然化成一團黑霧就憑空消散。嬌俏的少女接話道,任憑元嬰期的流云仙子用神識將方圓幾百公里都掃了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其行蹤。 霍亭晏和林一然聽了個大概,兩人滿臉愕然地互看一眼。 林一然傳音給霍亭晏,十年前有這號人物嗎?聽這些人的對話,似乎魔修還是兩個人。 沒有?;敉り棠樕行┠兀@群人說得這種吸食修士神魂的功法是邪功,連魔修都望其項背。 十年前他回西幻山前并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也只有西幻山那兩位能夠擺平這邪魔了。年邁的老者嘆了口氣,可惜那兩位不問修真界俗世已久。 可是修真界有難,這種邪魔人人得而誅之,樂行老祖夫婦為何不出來替天行道。年紀較小的少女皺眉不解地問道,修為越高,責任不是越大嗎? 你到了那個境界就不會這么說咯,小丫頭你這話說出來就沒道理了吧?老者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向往的神情,若是那兩位入世,你且想想這天靈大陸的各方勢力會有怎樣的變動吧?不然你覺得那些大宗門的元嬰修士為何硬撐著不去找那兩位? 年紀較輕的少女皺著眉頭,像是很不理解,正欲再問,便又聽老者說道。 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近乎一步飛升,而這一步飛升的契機往往就是返璞歸真,卸甲歸田。老者捋了捋胡子,除非關乎整個修真界生死,不然那兩位不會出世的。 不過話說回來,那兩位是不是已經(jīng)尋到了飛升的契機?青袍大漢粗繩粗氣地說,西幻山頂居然在短短十年出現(xiàn)了三次雷劫。 可能是樂行老祖獨子在渡劫吧。老者捋著胡子道。 這話一處,幾乎圍在公示石碑附近的修士都開始夸贊起十年渡劫三次的樂行老祖獨子。 天縱之才?。?/br> 霍!十年連升三個階層,虎父無犬子啊! 不得了! 不知何時能有幸與其結交一番,定然受益匪淺! 林一然聽到這,用滿眼傾佩的目光看向霍亭晏,揶揄地傳音道,哇!師兄真是了不得! 霍亭晏咬了咬牙根,有兩次雷劫難道不是因為你?我們小然才是天縱之資,一破殼可就是五階妖獸。說著還揉了揉林一然的頭發(fā)。 話說回來,最近入鎮(zhèn)的修士為何會那么多?大漢面帶困惑地問老者,行者客棧都快被住滿了吧? 雖然樂行老祖夫婦不會入世,但這個小鎮(zhèn)卻是離西幻山最近的,那兩個魔修縱然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出現(xiàn)在這里吧?嬌俏的少女不太確定地說道。 那不一定吧?大漢滿臉不信,道天城可是道天宗的附屬城市,那兩個邪修有怕過嗎?還不是連著作案卻毫發(fā)無傷。 一時間,四周的人都人人自危。 霍亭晏若有所思地將此事記下,繼續(xù)去看其他信息,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誰與誰決裂發(fā)的告示,兩家修仙勢力聯(lián)姻發(fā)的告示,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 林一然覺得這就是一張大型報紙,大小新聞都刊登在這個上面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離開西幻山的第一天,林一然就有點想回去了,問完還無聊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