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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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手足無措地僵立在原地時,霍亭晏變幻出來的粗糲手指摸了摸他的發(fā)頂,隨后極其自然地牽住了他的手。 小然是最勇敢的?;敉り痰穆曇魪念^頂傳來,不是傳音。 林一然抬頭看過去,霍亭晏的五官雖然不一樣了,表情雖然很嚴(yán)肅,但是那雙淺褐色的瞳孔卻依然溫潤如水波,奇妙地安撫了他僵硬到極致的心。 霍亭晏扭頭和管事地說道,家里小孩很怕生,麻煩前輩通融一下,我拉著他過。霍亭晏是金丹初期,那個管事是金丹中期,叫前輩倒是沒錯。 那個管事低頭瞥了眼低著頭不吭聲的孩子,像是確認(rèn)了這小孩大概率也不會是他們要找的人,便點頭示意了一下讓他們趕緊過去。 霍亭晏牽著林一然的手率先通過靈田寶鏡,薄膜上的七彩光圈一陣流轉(zhuǎn)閃動,轉(zhuǎn)瞬間,整個薄膜像是被極冷的寒流影響了一般,結(jié)出了無數(shù)細(xì)細(xì)密密的冰晶,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陣刺骨的冰寒。 好在霍亭晏過去的速度非常快,這薄膜上的冰晶還沒來得及凝結(jié)就轉(zhuǎn)瞬消融了。 排隊等在他們后面的一眾修士瞬間嘩然了 我的天,剛才我沒眼花吧!一個衣著樸素,濃眉大眼的青年滿臉錯愕,這是變異單冰靈根嗎! 你沒看錯,天啊居然在這種地方能遇到一個天靈根的修士!身后排隊的人群中的人說道 就在他們的嘩然驚嘆還沒盡數(shù)出口時,被那名中年單冰靈根的大漢拉著的孩子也通過了靈田寶鏡,只見那面差點被凍住的鏡子上極快速地掠過一道悍雷,隨后無數(shù)水霧夾雜著雷電之力從中一泄而出,明明只是靈氣,卻如有實質(zhì)一般地涌向附近的修士。 眾人錯愕地將臉上的水珠擦掉,看向已經(jīng)被中年男子抱起來的少年,竟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好半晌后,才有一名修士喃喃出聲,這究竟是水靈根變異出了雷電之力,還是雷靈根變異出了水靈力??? 天啊,那對父子竟然都是單系天靈根。一名老者也是滿臉的愕然。 站在靈田寶鏡前的管事也沒想到剛剛那兩人竟然是兩個天靈根散修,見此情景趕緊扭頭去看不遠(yuǎn)處閉目打坐的紫云師叔,卻見對方已經(jīng)睜開眼望向了這里,下巴沖寶鏡方向抬了抬,隨后又閉上了眼。 管事的當(dāng)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傳音給寶鏡那頭的同伴,留住那兩人,盡量拉攏。 隨后便扭頭看向排在霍亭晏后面的那個人,卻見那個人全然沒有后頭那些人見到天靈根的亢奮之情,反而神情委頓,沮喪著個臉。 管事離得近,就聽見此人嘴里喃喃地道,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我為什么要排在這倆人后面,我的靈根究竟是個什么垃圾? 邊念叨著邊走過了寶鏡薄膜,只見薄膜象征性地閃過了三個顏色后便快速地暗淡了下去。 身后一眾修士發(fā)出極為不屑地,哧,三靈根而已?。?/br> 管事快速扭頭看向剛過去的那名修士,只見對方更加萎靡不振了 在等待檢測得修士隊伍的最后面,兩名穿著粗使的短打服飾的男子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著剛剛過去的天靈根,密語傳音著。 岳沉,這兩人的靈根定能將我二人的靈臺恢復(fù)如初。方尹希的聲音相較十年前粗糲了不少。 張岳沉眼神陰沉地看著靈田寶鏡那頭的人沒說話,半晌后才低沉地應(yīng)道,嗯,你不覺得此人的靈力氣息十分熟悉嗎? 方尹?;貞浟艘幌拢瑩u了搖頭。 我當(dāng)時追蹤那名拿了湖心秘寶的修士,對方的遁光氣息似乎就是冰靈根。張岳沉回音過去。 你懷疑就是此人?方尹希的眉頭猛地皺起來,他們這十年來要問最恨的是誰,除了追殺了他們兩年的流延宗和害他們靈臺被污的魔修外,就是那名在幻樂秘境中拿了湖心秘寶,卻栽贓在他們身上的那個無名修士,若此人就是 方尹希皺著眉傳音回去,可是天底下冰系靈根并不只此人一個 不管是不是他。張岳沉眸光沉沉地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兩個沒有背景的天靈根散修,不正是你我二人修復(fù)靈臺的最好機會嗎?他已經(jīng)過膩了這種猶如陰溝老鼠一般不見天日的生活。 曾經(jīng)眾星捧月的生活仿佛已經(jīng)離他非常遙遠(yuǎn)了,好在機會終于來了。 方尹希聞言,眼中的猶疑也變成了勢在必得,天靈根資質(zhì)的實在太少,就算有也大多掌握在大宗門手中,根本沒有他們可以下手的機會。 林一然也沒想到他和霍亭晏過安檢的特效會這么夸張,聽著身后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不禁有些難為情。 這場景讓他想到了很多小說里主角們測靈根時的盛大場面,裝逼的起哄的被打臉的 現(xiàn)在這三樣差不多都齊全了吧??? 林一然尷尬的同時,也不忘默默心疼了一秒鐘走在他們身后的男子,這大概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人大概就是被放在被打臉這一欄里的。 過去的三靈根修士那么多,卻獨獨此人被眾人嘲諷了 他抬頭看向從剛剛就一直沒說話的霍亭晏,卻意外地看見對方臉上的凝重,傳音問道,怎么了? 霍亭晏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小鎮(zhèn)內(nèi),回音道,剛剛我感覺有道讓我很不舒服的目光看著我們這里。聯(lián)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男子,他的心里總有一種心落不到實處的惴惴,只想快點離開此地。 林一然剛想問得具體些,就聽管理小鎮(zhèn)出口的管事叫住了二人,二位道友請留步。 霍亭晏原本是打算直接走的,此時被這管事叫住,便扭頭看向?qū)Ψ剑瑓s沒有馬上開口。 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拜入我們道天宗?管事對自己的宗門極有信心,徑直說明了來意。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名中年漢子首先皺起了眉頭,一副立時就要拒絕的模樣,趕緊道,二位先別急著拒絕,這次的邪魔有些古怪,他們雖吸食修士神魂卻專挑天資好的修士,不少雙靈根的修士都難逃其魔掌,所以我們宗門內(nèi)部就猜測邪魔可能是專挑高品級靈根的修士下手。管事的表情逐漸凝重,將你們馬上就要遇害了的氛圍烘托到了極致,而剛剛你們展現(xiàn)出來的靈根天賦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對方盯上了。 霍亭晏挑了挑眉,然后呢?你就把我們拖在這等他們出來吸我們神魂? 哪里哪里。管事大概也沒想到這人說話會這么刁鉆,正想再說些什么,就見此人拿出一艘樣貌古樸的方舟,抱著小孩兒縱身往舟上一躍后,便化為一道流光,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天際。 從未見識過這種速度的管事緩緩睜大了雙眼,過了好半晌才從丟失高潛力弟子的事實中反應(yīng)過來。 這似乎不是普通的散修吧??? 起碼他身為一個大宗門的管事,還沒見過有哪個大能擁有速度這么快的飛行法器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你猜我們富貴花理不理你嘛? 富貴花:跟你去道天宗還不如扭頭回家呢,傻叉。 管事:道友請文明交流。 謝謝各位小可愛們支持~ 第32章 霍亭晏cao縱著方舟幾乎停也不停地就朝著一個方向遠(yuǎn)遁而去, 速度快的讓掛在他身上的林一然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等他反應(yīng)過來再往回看,就連樂迷鎮(zhèn)的影子都見不到了。 林一然問道, 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兒? 霍亭晏皺著眉將方舟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說道,先走,繞一圈再去仙蝶谷。 林一然去哪兒都無所謂,聞言點了點頭,剛剛那道天宗管事是看上我們的資質(zhì)了嘛? 嗯?;敉り厅c點頭, 大多數(shù)修士都是三四靈根的, 雙靈根也能在門派里稱得上天之驕子,單靈根更是在修仙界極為罕見,鳳毛麟角, 一出現(xiàn)也是各個宗門爭搶的目標(biāo)。 這些林一然在看原著的時候就了解了, 他記得兩個主角就是雙靈根的,后期他們得到了一株洗靈根的仙草, 就蛻變成了單靈根。 由于我父親的關(guān)系,我沒必要加入任何勢力?;敉り蘡ao縱著方舟提了個速,但是剛剛那道目光確實讓我感覺到不舒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甩掉麻煩再說。 林一然皺著眉,想起了那名黑袍修士,難道真的就如那名管事所說,邪修吸修士神魂是專挑單雙靈根的? 霍亭晏點點頭,就算不是我也不打算摻合進去,母親臨出門前讓我們注意安全,別往危險的地方鉆。 林一然點了點, 他看了看舟外快速掠過的景致,由于方舟速度太快,外面的所有景象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道幻影。 此舟叫什么名字?林一然問道,語氣不自覺地戴上了崇拜,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好在外面有層光幕,不然我們倆估計都要站不穩(wěn)了。 穿云梭。霍亭晏注意到林一然滿眼的崇拜,胡子下的嘴角有些得意勾了勾,隨后又打了一道法訣在上面,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這有什么,還能更快呢,外面這層光幕不僅可以將我們保護在里面,還能隔絕所有神識的窺探,確保這一路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蹤跡。 話音剛落,霍亭晏滿意地看到小鮫人驚訝地張開了嘴,胡子下的嘴角勾得更厲害了。 林一然腦子里想到的卻是,這功能就跟現(xiàn)代的隱形飛機一樣,逃過所有雷達掃描。 如果我們用遁光飛行的話,會留下蹤跡嗎?林一然疑惑的問道。 嗯,不論是遁光飛行亦或者是使用飛行法器,都會有短暫的靈氣波動,只要有心人在短時間內(nèi)順著這股靈氣波動,就能追上來。霍亭晏看向林一然,叮囑道,所以要想徹底擺脫那些有心之人,要用上之前給你的幻隱流珠和夢里渡就能隔絕別人的神識。 林一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遁光留下的靈氣波動就跟雨天留在土里的腳印一樣,那靈氣波動會留存多久? 不久,一盞茶的功夫罷了,夢里渡和這艘穿云梭差不多,都能阻隔有心人的神識,并且不會留下一點靈氣波動。 就在穿云梭以極快的速度朝遠(yuǎn)方遁去的時候,樂迷鎮(zhèn)的排查已經(jīng)快接近尾聲了,很快就輪到了隊伍后排的張岳沉和方尹希兩人,他們穿著極不起眼的短打布衫,變幻了樣貌,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不惹眼極了。 這老道姑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方尹希隱隱有些不安,雖然那邪修的功法玉簡中信誓旦旦地說此換形隱氣法非化神不可查,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臉色凝重的張岳沉心里也沒底,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試試了,沒想到道天宗的速度如此之快,早知昨晚連夜出鎮(zhèn),也不至于被堵在這里。 不如我們躲在鎮(zhèn)中,待風(fēng)頭過了再想辦法?方尹希看著排在他們前面的修士已經(jīng)陸續(xù)出去了,不禁更加不安。 不可,道天宗已經(jīng)開啟玄天滅星陣,待廣場上的修士全部退出,就會啟動該陣法,到時候別說是人了,就連蛇蟲鼠蟻都不會留存有一只活的。何況他此時還惦記著一會兒去追堵那兩名天靈根的父子。 很快就輪到他們,管事的看他們穿著破爛,只當(dāng)是來樂迷鎮(zhèn)做工的低級修士,連個眼神也欠奉,對照了一下入城信息后便示意他們通過。 他們很快穿過了靈田寶鏡,薄膜上的光幕一陣流轉(zhuǎn),顯現(xiàn)出來的是極為低劣的五色靈根。 管事只是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光幕的顏色,便打算放行,就在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就要出鎮(zhèn)的時候,不遠(yuǎn)處閉目盤坐的紫云仙子卻極快地睜開了眼,一個閃身就到了近前,手上的拂塵一轉(zhuǎn),眼也不眨地拍向其中的張岳沉。 元嬰期的修士使出全力一擊,附近的靈氣陡然爆裂開來,夾雜著憾天的威力砸向張岳沉,仿佛根本不打算與他們多費口舌,并且打算一擊必殺。 道天宗管事和還在附近的一眾修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往四周退散開去。 方尹希的反應(yīng)速度也極快,單手一揮,一陣漆黑濃霧從中翻滾流出,這陣濃霧接觸到附近沸騰的靈力,仿佛滾水倒入了熱油中爆裂的更加厲害。 令所有在場修士大驚失色的是,紫云仙子的拂塵邊角在接觸到那陣漆黑濃郁后,居然也開始逐漸變黑,原本攻勢凌厲的攻擊居然憑白無故弱了三分。 幾乎只有一個呼吸的功夫,那個拂塵就盡數(shù)變黑,黯淡無光至極,此拂塵乃是紫云仙子的本命法器,居然只在邪修面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而本命法器受損的紫云仙子臉色白了兩分,就在張岳沉掏出一把黑云戈將那道攻擊剩余的威力破解以后,拉著臉色有些慘白的方尹希迅速撤出靈田寶鏡。 紫云來不及查看自己的本命法器,沉著臉取出背后的長劍,你們以為這次還跑的了嗎! 但是為時已晚,那兩人本就站在靈寶寶鏡之中,只消跨出兩步便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外,好在外面出口處也布置了一個小型的滅星陣,剛剛里面發(fā)生異變時,外圍的修士就已經(jīng)緊急啟動了該鎮(zhèn)。 張岳沉按住還想釋放黑霧的方尹希,傳音道,吞天羅霧你已快用盡,讓我來。 可是方尹希一皺眉,你的吞天羅霧在上逃亡中也用得差不多了。 昨晚的修士替我補充了不少。張岳沉陰著臉,揮手同樣釋放出一股nongnong的黑霧,黑霧很快就猶豫附骨之蛆一般纏住了小型滅星陣的各個陣眼。 這些閃著微光的陣眼轉(zhuǎn)瞬間就像是被蠶食殆盡了一般,露出了里面破損的靈石。 走!張岳沉拉起方尹希一個縱身,化為一片濃霧正要四散開去,一道帶著紫芒的劍光沖著他們原本所站位置破空襲來,卻到底晚了一步,只將正要散開的黑霧捅了個對穿。 紫云仙子黑著臉從靈田寶鏡中一飛而出,眼見此番景象便打算拿出宗主交予她的坤天鼎來抓捕這些煙霧。 正當(dāng)她單手掐訣的時候,卻見一只帶著金光的金色大手從半空中一壓而來,原本已經(jīng)四散開來的黑色煙霧就像是被禁錮在了這金光中一般,隨著大手緩緩地握攏,黑霧就像是被捏住了一般,不一會兒便露出了方尹希和張岳沉兩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