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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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聽出梅問情那一嗓子,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了。 賀離恨盯著她的眼睛,語調(diào)冷硬:“我們不是兄妹?!?/br> 胡仙姑叫屈道:“你們是不是兄妹我又不知道?將我引出來揍我一頓,你知不知道胡老太姑是我的親奶奶,你們?nèi)橇怂?!?/br> 她那可憐的毛絨尾巴又被斬掉一撮毛! 白狐生無可戀地倒在地上,見到梅問情悠哉地踱步過來,心中悔恨不已,黯然道:“你要是個郎君,我為你吃虧也就罷了,可你……” 梅問情伸手彈了她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兒:“還做夢呢。” “兩位是尋仇還是害命,”她道,“都怪我一時意亂情迷,竟然將女誤以為男,還心旌搖曳、不可自拔,但我可是胡家神堂的人,你們看著辦吧!” 說罷竟然將眼睛一閉,一副死狐貍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梅問情戳了戳這死狐貍,笑瞇瞇地道:“我們正要去拜山,見過胡老太姑呢,怎么會殺你,只是聽說你守著老太姑的靈田,身擔(dān)重責(zé),我們恰巧需要,所以想讓你領(lǐng)路,讓我們見識一番。” 一聽聞此言,白狐立即呲牙咧嘴,哼了一聲:“想都別想!” “唉,那只能讓我這好哥哥剝了你的皮,給我做個白狐圍脖了?!泵穯柷檎嬲\地感嘆一句,然后直起身望向旁邊,像是要避開血腥場面。 賀離恨非常配合,直接拔起蛇刀,渾身的可怖殺氣藏都藏不住,滿臉寫著“我就愿意聽你這話”。 他渾身魔氣肆虐,恐怖至極,胡仙姑嚇得魂飛魄散,忽然一扭頭抱住了梅問情的大腿,連連道:“娘子饒命啊,娘子我錯了,我不該說要你給我生女兒,救命救命救命——” 一聽這話,賀離恨神情不變,心中卻不高興得很,因怕魔氣也傷了梅問情,便冷聲道:“你把她推開,我現(xiàn)在就給你剝皮?!?/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梅問情倒沒覺得怎么樣,反過來安慰賀郎:“咱們能找到靈田,為你選藥就已經(jīng)夠了,我并不缺狐皮。” 賀離恨盯著胡仙姑道:“你別護(hù)著她,我今天非殺了這頭狐貍不可。” 梅問情道:“我不是護(hù)著她,只是我沒掉頭發(fā)沒掉rou的,這有什么啊?” 白狐死死抱著梅問情的腿,剛剛她一扇窗不肯開,這回賀離恨就非要砸了她的門。她眼眶含淚地點(diǎn)頭,往日里她肯定站在俊美郎君這邊,但眼前這佩刀男人她是真惹不起,半點(diǎn)旖旎愛護(hù)之心也無,簡直把梅問情當(dāng)作依靠般哀嚎:“娘子快管管他!他不聽你的!” 賀離恨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么?你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要不是白狐抱得緊,那把蛇刀非劈到她身上不可。 梅問情看戲看到一半,竟然開始拉架,她握著賀離恨的手腕,溫聲哄道:“我怎么會被她挑撥呢,我知道你向著我。” “我也知道你為我好,但是這狐貍當(dāng)著我面還敢這么說,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彼V定道,“就地正法,為民除害?!?/br> 這邏輯還真是自成一派。 梅問情看著他這樣,忍不住覺得當(dāng)時他演戲恐嚇月郎時,那股兇殘冷酷樣子,跟眼下幾乎如出一轍。只不過尋常女人看了,怕自己降服不住,梅問情卻從沒有過這個顧慮,她一面愛看他生氣,覺得生氣蓬勃、活色生香,一面又怕他氣著自己郁結(jié)在心、傷了肺腑,所以很是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 她道:“我沒什么,若是你來聽了狐貍的這些混賬話,我才心疼呢?!?/br> 梅問情慣會花言巧語的哄人開心,語調(diào)一溫軟下去,就是再壞的場面也能讓她三言兩語調(diào)和過來。 賀離恨聽聞此語,注意力便被吸引走了,心中琢磨著她這句“心疼”,稍微沉默片刻,就在此刻,她又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突如其來地湊近輕輕啄吻一口。 她輕聲道:“怎么氣性這么大?我們家向來都是賀郎做主,我多叫你幾聲好哥哥,還有什么不肯順氣的呢?” 賀離恨聽著“我們家”這三個字,又與她含笑的眼眸對視,不知不覺中便松了口,收起了蛇刀,卻有些繃不住面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嘀咕道:“什么哥哥弟弟的,叫得好聽……你居然也拿美色/誘惑我,還真是無往不利的一件法寶。” 那白狐見狀,大松一口氣,覺得自己生還有望,一下子躲到了梅問情身后,仿佛見到了菩薩似的拉著她的袖子:“我這就帶娘子去靈田一觀,千萬別讓你家這郎君再拿起刀來?!?/br> 梅問情微笑點(diǎn)頭:“那是自然。” ———— 胡老太姑的靈田就在翠行山的深處,因?yàn)檫@里雖然冷,但正好可以移植一些耐寒的靈物,且山上有一眼泉水,比起修真界來只是普普通通,但在人間卻是靈氣四溢,十分罕見。 胡仙姑帶著兩人抵達(dá)靈田,面前是一片蓬勃鮮艷的紅梅林。她雙手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尋常人難以聽懂的鄉(xiāng)野調(diào)子,如同歌謠般唱起來。 “胡掌柜喊魂時跟這差不多?!泵穯柷榈?。 賀離恨點(diǎn)頭。 這是只有仙家胡家才知曉的野調(diào),仿佛帶著一股令人頭腦眩暈的奇異力量,歌謠傳遍整個翠行山,隨后紅梅向兩邊偏移而去,露出一道窄窄的小路。 胡仙姑收回手,領(lǐng)著兩人走向這條紅梅小路,半晌后,眼前豁然開朗,一股淡薄的靈氣在空中浸潤四溢,而地上、樹邊、池旁,則零零散散地生長著一見便不凡的靈藥。 “這便是了?!焙晒玫奈舶投嫁抢搅说厣?,垂著頭,“這是我們家的洞天福地?!?/br> “看出來了。”梅問情端詳片刻,“能在人間尋找到這樣一塊寶地,不愧是北方域外之主,積蓄深厚?!?/br> 她已經(jīng)換回女裝,發(fā)簪襯著青絲,披風(fēng)短襖,長裙上綴著綬帶。 胡仙姑臊眉耷眼地不敢看她,總覺得梅問情多多少少在心里笑話自己,嘟囔道:“你們可做個好人吧,就算那位賀郎君不殺我,讓老太姑知道,我也得被打沒半條命?!?/br> 賀離恨的元嬰已碎,就算是將傷全部治好,最多也不過能復(fù)原金丹而已,只不過金丹在修真界已經(jīng)算是不低,他若能復(fù)原金丹回去,便可以慢慢重修、暗中蟄伏。 “不是什么靈藥我們都要的,你大可放心。”梅問情道,“你這老太姑的收藏還不少,這個是……咦?” “我都看不出來這些寶物的藥效,你還能知道?”胡仙姑不信邪,“大多是什么?” 梅問情望著池邊的那株黑白二色、氤氳著靈氣的草藥,嘖了一聲,道:“這么多二氣和合之物,筑基后正該選擇自己的根本大道,你們胡老太姑不會是想用這些靈物,輔助參悟先天陰陽大道吧?” 但陰陽大道已有道祖在世,正是在下啊。 第28章 .把柄賀郎這傷好了一半,更是俊美神勇…… 胡仙姑上下打量她一番,本想說“你一介凡人能懂什么”,但想起她之前對這些罕見靈藥都熟稔萬分,一字不差的模樣,便又收斂了話語,而是道:“娘子還了解筑基之事?” 對于人間來說,除了人皇——也就是當(dāng)今女帝,屬于有紫薇星庇護(hù),是招惹不得的凡人,其他的鬼物、妖魔、許多奇門異法修行之士,最多也就到筑基而已。 她們家胡老太姑暫時統(tǒng)率神堂,也不過是筑基多年而已,在這片洞天福地的加持之下,比旁的野路子小妖功力深厚了不知多少。 梅問情道:“我對別的事大多是略知一二,只懂個皮毛,但你要是說她這個事兒,天底下沒有比我更清楚的?!?/br> 賀離恨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想起當(dāng)初對陣蝎娘娘時,她放開禁制便有陰陽二氣隨之而生,或許梅問情也是修的先天陰陽大道。 修行者所選之道,分為先天與后天兩種。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故隱去一條,為四十九條。至高者,陰陽、混沌、無極,至初者,太易、太素、太始……除去這四十九條,則都是后天大道。 只有心氣極高、期望極大,并且有這個天賦悟性之人,才會選擇先天大道進(jìn)行修行,其中艱難程度非言語可述,只看梅問情的模樣,還真想不出她所修甚深。 胡仙姑并不相信,她自然知道老太姑鉆研的東西深奧無比,連她都一個字看不懂,就更輕視凡人了,可她打不過賀離恨,面上道:“是是是……” 梅問情看出她的敷衍,也無意交淺言深,轉(zhuǎn)而道:“仙姑給我找個筆墨紙硯吧,我們恐怕得好好挑選一陣子?!?/br> 胡仙姑眼角抽搐,對上賀離恨冷淡寂靜的眼,認(rèn)慫道:“好的好的,娘子隨意吩咐。” 不多時,她便取出了為數(shù)不多的黃紙和毛筆,墨塊雖然品質(zhì)低劣,但隨意蘸水磨出來,倒也能用。 賀離恨為她研墨,見到梅問情挽起衣袖,提筆記下眼前所有藥物的藥性、所配之方,詳細(xì)流暢,連一分遲疑都不需要,兩人一路挑選記錄,好半晌才選出幾味好用的靈藥,一個是靈池天玉,外貌為玉石狀,可直接吞服,另一個則是池中的忘川鯉魚。 梅問情停筆,轉(zhuǎn)頭問他:“你所修之道是什么?有些靈物雖然溫補(bǔ),卻有可能和你的本命心法沖突。” 賀離恨沉默一剎:“先天毀滅。” 梅問情愣了一下,目光從他身上游移片刻,低低道:“怪不得這么熱?!?/br> 毀滅是先天五罰之一,與之對應(yīng)的后天大道便有火之大道一類的分支,屬于火的進(jìn)階先天版本,又包含有殘酷殺伐之氣。 賀離恨不知道她究竟覺得自己哪里熱,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此刻金丹未復(fù),剛剛修復(fù)筑基靈臺而已,即便是心法能夠運(yùn)轉(zhuǎn)也沒什么威力,應(yīng)當(dāng)體現(xiàn)不出特點(diǎn)來。 這靈物與賀離恨的心法倒沒什么沖突。 在胡仙姑rou痛的旁觀之下,靈池天玉和忘川鯉魚全部被撈起收走,放進(jìn)賀離恨的儲物戒中,正待梅問情還有心跟胡仙姑寒暄告別時,天際忽而風(fēng)云變幻。 方才還是晴空萬里,此刻一瞬間便飛沙走石,昏沉烏云從西方壓蓋過來,一股濃郁的妖氣從土地向上升騰。 胡仙姑臉色一變,呼吸抖了抖:“慘了,老太姑來了,你們快躲起來!” 兩人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被胡仙姑扯到靈池后一片花叢中,前面有巖石和巨木擋著,又使了一個障眼法隱藏身形。 三尾白狐蹲下身連連央告:“千萬別出來,要是老太姑知道我?guī)馊诉M(jìn)來,你們不殺我,她老人家也得剝了我的皮!” 說罷,胡仙姑便起身若無其事地走開。 妖氣蓬勃,四周的草木靈物都跟著顫抖伏倒,仿佛跪迎。天際一點(diǎn)寒星微動,風(fēng)聲四起,隨后,一把龍頭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咚—— 聲音一蕩,山中飛禽走獸盡皆安靜。 胡仙姑拜迎道:“您老人家怎么也不曾說一聲就來了,我正打理靈田呢?!?/br> 梅問情和賀離恨并肩藏在樹后,沿著那根沉重龍頭拐杖往上望,見到老太姑華發(fā)斑白,面容卻妖艷美麗,明明外表十分動人,卻有一股龍鐘老態(tài)、似已經(jīng)活了許多年。 她落在地上,身后也同時落下數(shù)條白色狐尾,仿佛是懶得收起。在鬢發(fā)簪釵之間,也留有一對狐貍耳朵,面容雖妖艷,但眉間卻纏繞著一股憂心忡忡的愁態(tài)。 胡老太姑衣衫纖薄如霧,華麗繁復(fù),光是腰間的掛飾、玉玨,就不知道多少個,行走之間叮當(dāng)碰撞。 她道:“怪哉,你這孽種平時不勤謹(jǐn),不愿來此修煉,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br> 胡仙姑長聲嘆氣,搖頭晃腦道:“我沒天賦,連正經(jīng)的出馬仙都做不了,三腳貓的功夫,只是吃香火保家,也就罷了?!?/br> 老太姑狠狠瞪她一眼,罵了句“不上進(jìn)”,便進(jìn)入其中挑選靈物。 梅問情觀察著兩人動向,見胡仙姑亦步亦趨的跟著,卻還怕得滿頭大汗,就覺得她估計(jì)逃不脫胡老太姑胡云秀的法眼。 此刻兩人挨得很近,又不能亂動,幾乎是手臂大腿都緊緊貼著。賀離恨先還跟她一同盯著,隨后便覺得對方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到耳根,又涼又癢,緊貼著的手臂、腿根,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僵硬起來。 兩人雖然還沒正經(jīng)干過那事,可也是牽手親嘴、赤誠相見過的關(guān)系,這么緊緊貼著,他就算壓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覺得自己的脊背幾乎都要滲出汗來。 賀離恨偏了偏頭,稍微將兩人的手臂錯開一點(diǎn),唇瓣微動,還沒說出句話來,梅問情便轉(zhuǎn)過頭,惡人先告狀地悄悄道:“你好熱?!?/br> ……胡說,分明是她體溫低,人冷心又冷,居然還反咬一口。 兩人如此近,她附耳說得這句話聲音又低微,跟調(diào)/情似的繞在耳畔,動人心魄。賀離恨喉結(jié)微動,喉嚨干澀,緩慢地吐出幾個字來:“授受不親,離我遠(yuǎn)點(diǎn)?!?/br> 兩人親也親了,抱也沒少抱,就差找個合適的時候把人拐上床了,梅問情不知道他這是又想到哪里,竟然說得出“授受不親”這幾個字來,賀離恨性格使然,算得上是全天下最厭惡禮教的男人。 梅問情看見胡云秀沒有注意此處,便輕輕挪開一點(diǎn),悄聲:“夠了么?” 賀離恨見她居然真的挪開,心中反而沒有一點(diǎn)兒高興,他繃著臉看向梅問情,視線從她那張慣愛開玩笑逗他的嘴唇上停留片刻,想著,這時候你怎么不知道反駁變通了?聽話得真不是時候。 他面無表情,唇線也繃直,垮著個臉:“你可真聰明?!?/br> “哪里……”梅問情先應(yīng)下,中途才回過味兒來,“罵我呢?” 他倆一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梅問情陰陽怪氣內(nèi)涵他的時候,大約也是這個語氣和神情,這賀小郎君別的沒學(xué)會,把這一套學(xué)得出神入化。 胡云秀已經(jīng)朝著三尾白狐回頭看了好幾眼,估計(jì)被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梅問情便大膽地伸手從后摟住他,又?jǐn)D了回去,貼著他的耳后輕輕道:“好像偷/情?!?/br> 賀離恨險(xiǎn)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他下意識地攥緊手指:“什么?” “這樣好像在偷/情?!彼?,“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