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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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次后,不遠(yuǎn)處的山峰緩緩斷裂。賀離恨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照本宣科地道:“北斗島,不過如此。” 從山崖裂隙里爬出來的玄澤猛地咳嗽幾聲,身后的七柄虛幻飛劍依次向他沖去,她大怒道:“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有這種實力怎么不去羅睺魔府——” 虛幻飛劍盡數(shù)停在賀離恨眼前,分毫不得寸進(jìn),周圍無形的力量阻礙著飛劍的攻擊,隨后,靈力凝成的虛幻飛劍粉碎在他眼前。 賀離恨在心中喃喃道:“會去的?!?/br> 玄澤灰頭土臉地起身,一身靈力道法幾乎用盡。但倔得像頭驢,死活不服氣:“你妻主還是不是女人,讓你護(hù)在身后,讓她出手,我們正面切磋、公平較量!” 蕭漪然看了梅問情一眼,見她絲毫不放在心上,還抬手一揮,將儲物法器里的糕點食物拿出來,客客氣氣地道:“你也吃點?!?/br> 蕭漪然:“……我吃不下?!?/br> 看都看飽了,不知道是先心疼碧游域內(nèi)被削掉的十幾塊山頭,還是先安撫跟自己認(rèn)識多年的玄澤真人,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賀離恨遙立半空,想了一下自己準(zhǔn)備好的臺詞:“你也配讓我妻主動手?北斗七星之中,唯有你師弟玄霄還可讓我放在眼里,只要你讓他過來,我就點到為止、不傷你分毫?!?/br> 玄澤就地一坐,居然也不再因為怒火攻心,沖上去再被抽回來了。主要是她也沒有再被抽回來的力氣了,只憑著滿腔憤怒,對著梅問情那邊指指點點道:“她讓你為她出頭,算什么真女人?我是絕不可能龜縮在男人身后的!就算玄霄師弟天縱英才,我也絕對不會向他求援……” 賀離恨抬起手,隨著他的動作,魔鞘上光華碎散,周圍的靈力盡數(shù)過渡成魔氣,幾乎形成一個恐怖至極、令人望之生畏的旋渦。 他道:“刀劍無眼,不小心傷了真人,還請見諒?!?/br> 旋渦還在不斷地擴大當(dāng)中。 蕭漪然豁地站起,拉著梅問情的手道:“這怎么見諒?你看看這是能見諒的情況嗎?她要是在碧游域出了事,那我可萬死難辭其咎,梅真人——” 梅問情卻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微笑道:“沒事,他心里有數(shù)?!?/br> “有什么數(shù)啊這是魔修!”蕭漪然道,“就算有他在,無定觀也承受不了北斗島其他六位真人的怒火吧?更別提再往上的北斗元君了,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梅問情道:“對,以和為貴?!?/br> 話語出口,那道旋渦也凝聚了非??植赖耐?,蕭漪然沒有把握他一定不會動殺心,差一點就將碧虛圣庭的戒殺大陣打開了,就在此時,玄澤周身繚繞的星斗之一停了下來,里面?zhèn)鞒鲆粋€男人的聲音。 “師姐,有什么事找我……” “師弟救命啊!千里救急!” 這一聲喊出去,立刻通過他們之間的星斗繚繞傳達(dá)給了玄霄真人。也是這一句落下后,魔氣匯聚的旋渦從賀離恨周身消散,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殺她。 他撣了撣并不存在灰塵的衣角,面無表情地道:“那我就在這里恭候玄霄真人了?!?/br> 賀離恨分明沒有嘲諷,但他目前這張經(jīng)過修飾的臉實在是太艷,即便冷若冰霜,都有一股引人遐思的味道,落在旁人眼里,倒仿佛是不屑輕蔑似的。 自尊心被擊了個粉碎的玄澤咬牙瞪著他,見到梅問情靠近過來。梅問情絲毫沒覺得躲在夫郎背后的有什么可恥,而是很自然地勾住賀離恨的手指,兩人的手交叩在一起,那個膩乎勁兒簡直不忍直視。 玄澤憤憤地撇開視線,心里又是屈辱、又是慚愧,覺得輸給一個俊美男人很沒面子,可仔細(xì)一想,這個梅真人都這么不要臉了,她這算什么?剛擺好心態(tài),重振旗鼓,就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 “你看,沒有夫郎保護(hù)就是這么可憐?!迸苏f,“你忍心讓我像她一樣被人欺負(fù)嗎?” 賀離恨的聲音過了幾息才回答:“不會有人欺負(fù)你的。” 玄澤:“……” ……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第40章 .jiejie這是懲罰? 玄霄真人是北斗七星的唯一一位男修,同時在諸多修士之中也享有一定聲名,而且還未曾有過道侶,加上他的心法與諸多門派相契合,頗受同境界修士的贊許和矚目。 只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個眼高于頂、倔強自傲的師姐召喚救急,因為按照常理來論,她這個脾氣,寧愿去尋找其他師姐的幫助,也不應(yīng)該求援于自己。 即便如此,同門之情仍舊發(fā)揮了作用。 玄霄真人很快便用遁法趕來,一道紫光星芒從遙遠(yuǎn)千里之外,轉(zhuǎn)瞬間便飛馳至眼前,星光消散,化為一個年輕男子。 他一身北斗道服,長身玉立,墨發(fā)銀冠,先是在游仙宮外停留一剎,見碧虛圣庭并未啟用戒殺大陣,一顆心落回肚子里,才邁步進(jìn)入。 一進(jìn)入,迎面便見到自己高傲美麗的玄澤師姐發(fā)絲散亂,衣衫不整,像是在土坑山隙里打了幾個滾似的,見到他來,更是咬了咬牙,不知道將面子往哪兒放。 玄霄真人立即上前,見她除了丟了顏面之外似乎并無異樣,轉(zhuǎn)頭跟蕭漪然對視一眼,見蕭護(hù)法無奈點頭,便知這只是對方要借助師姐的求援、來見到自己的手段了。 他道:“不知是哪位真人出手,留有分寸,點到即止,這樣的禮遇,實在感激不已?!?/br> 他這么說,目光卻直接望向了與那俊美男子談笑的紫衣女人,沒想到梅問情卻沒動靜,而她身邊看上去便不好惹的郎君站了起來,道:“若要感激,不如借一步說話,擺上美酒,共飲一杯?!?/br> 這要是個女人向她師弟玄霄這么說,必然心懷鬼胎、決不能答應(yīng),但這卻是個男子,讓人拒絕也不知從何提起。 玄霄真人的面貌、氣度、言語,跟那一日在世外靈國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那時利用蛟女驅(qū)逐邪修的男聲,雖然同樣算是“正義”的一方,卻不顧其他生靈的死活,居高臨下,漠視蒼生。 但眼前這個玄霄真人,倒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fēng)。 玄霄道:“兩位盛情邀請,卻之不恭?!?/br> 蕭漪然聞言,很快便為兩位金丹修士準(zhǔn)備了一間隔絕神識的密室,由碧虛弟子接引過去,帶入密室中。 殿內(nèi)便只剩下三個女人一起喝茶,蕭漪然還好說,沒惹出大麻煩來,對著無定觀的梅真人、北斗島的玄澤,都能以禮相待。而一旁的玄澤真人卻食不下咽,只是為了等她師弟出來才忍著沒走。 殿內(nèi)一片寂靜,連空氣都跟著僵硬。蕭漪然為了調(diào)和氣氛,率先開口道:“梅真人閉關(guān)多時,若不是無定觀的玉帖金書上有你的名字,我還從沒聽過真人的名號?!?/br> 梅問情道:“我在人間游歷,貪圖享樂慣了,假稱閉關(guān)而已。” 這話倒也算得上是真話。 蕭漪然聽到此處,臉色稍稍變化,忽道:“你在人間游歷?可曾聽說過什么?” “蕭護(hù)法指的是……” “自從前任魔尊被諸多元君真君聯(lián)手誅滅之后,羅睺魔府群龍無首,雖是除去了心腹大患,但沒想到也因此產(chǎn)生一些禍?zhǔn)隆?/br> 眼前一個是無定觀、一個北斗島,都并非旁門左道,蕭漪然便順著話頭說了下去: “前任魔尊生前有一道禁令,不準(zhǔn)許魔府內(nèi)的修士為禍下界、草菅人命。自他隕落之后,許多禁令都自動解除了,那些邪修無人拘束,無人震懾,連人間的生魂靈物也敢沾惹侵吞,若不是人皇的紫氣庇護(hù),恐怕已是災(zāi)象連連,一團(tuán)亂了?!?/br> 玄澤真人聽到這里,忍不住語氣惱怒地道:“這群貪婪的邪修,善界根本容不下他們!” 她口中的善界并非是用來形容善惡的,善界與惡界的區(qū)分只在于人是否能夠自在地生存修煉,善界為修真界、人間界,惡界為幽冥界、虛空界。其中幽冥與虛空兩地,幾乎完全不能讓普通人生存下來。 比如梅問情蘇醒時所在的幽冥界,看起來宏大繁華、有五方鬼帝鎮(zhèn)守,實際上此界連正常的空氣都成問題,普通人想要存活,實在難之又難,就是修士進(jìn)入,也受到頗多限制。 話題轉(zhuǎn)移,先前的尷尬很快就消失了。梅問情本就不計較,思索著道:“看來正道諸多天君魁首,誅殺此人,竟然還殺錯了。” 此言一出,另外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蕭漪然道:“雖然……是發(fā)生了一些禍?zhǔn)?,但能殺掉那位魔尊,這些犧牲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梅問情:“哦?” “看來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將魔修放在身邊,你就不怕落得一個跟裴家一樣的下場?”玄澤居然也開口問。 “綱常倫理在上,母為子綱,妻為夫綱,天理不變,自古皆然?!笔掍羧坏溃扒叭文ё鹦闹胁o三綱五常,將天下至真的道理踩在腳下,后來又聲稱自己要娶一個女人,以男子之身放肆玩樂、勾欄瓦舍,從不避諱,如此不守德行、殺孽無數(shù),所以才犯了眾怒。” “裴家數(shù)百口人命,無一幸免,著實慘案?!毙傻?,“她們家的爐鼎產(chǎn)業(yè)也從此斷絕了?!?/br> 梅問情邊聽邊點頭,絲毫沒發(fā)覺兩人如此在意的點在哪里,感嘆道:“如此奇人,真不該殺?!?/br> 蕭漪然:“……” 玄澤:“……” 這人不會讓魔修那張臉、那些手段給迷了心竅吧? 梅問情繼續(xù)道:“修真界的風(fēng)氣與我閉關(guān)之前確實大有不同了。若當(dāng)時的掌權(quán)之流強悍包容、充滿自信,便會欣賞另一性別的強大美麗,所以一時風(fēng)氣開放,言行禮節(jié)、趨于平等。若掌權(quán)之流懦弱自卑、膽怯無能,便會打壓另一性別的生存環(huán)境,所以一時封閉嚴(yán)苛……”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么形容對方未必能聽懂,便道:“強者有信心匹配強者,所以包容。弱者只能匹配弱者,所以壓迫,不然便怕對方生出造反之心,就是這么簡單。” 蕭漪然目光怔愣,玄澤也呆滯當(dāng)場,說不出話來,不知為何,她們覺得梅問情說出的話也十分大逆不道,可還詭異地有那么兩分道理。 “你這話……跟當(dāng)今主流不符,還是別說了?!笔掍羧皇栈匾暰€,忍不住勸告道。 “……雖然有點奇怪的道理,可是……”玄澤想了想,提起了另一件事,“可惜真正的老祖宗們都未出世,我聽聞化神之上還有返虛境,前些時日返虛老祖青衣天女的圣魁宮光華大盛,不知道是否是將要蘇醒?” “青衣天女是旱魃之祖,若她重踏世間,定能將那群邪修一掃而空,還人間一個太平安寧。” 蕭漪然附和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眸看向梅問情。梅問情本來沒想發(fā)表意見,但對上四只眼睛望來的目光,也只好假裝認(rèn)真思索一番,合群道:“就是就是?!?/br> 兩人滿意地繼續(xù)下一個話題,氣氛融洽了不少。 梅問情無聊地掩唇打了個哈欠。 與此同時,密室之內(nèi)。 兩人對坐其中,一張小案上放著一壺酒,是碧虛圣庭拿來招待客人的。 玄霄真人以禮相待,便率先挽袖為賀離恨斟酒,問道:“不知曲折至此,尋找在下,究竟有何事?” 賀離恨開門見山:“你用一枚道體金丹逼出的邪修神念,那神念屬于何人?” 玄霄真人目露茫然:“什么?” 他不知道? 賀離恨凝視著他,似乎想要甄別對方的神情是真是假,他緩慢道:“不久之前,你贈予了一枚蛟珠給一個凡間女子,還托夢告訴她,讓她將你傳遞給她的禮物送給世外靈國的國主,便能立地飛升。” 玄霄真人一臉迷茫,露出像是聽故事一般的神情,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這段時間都留在北斗島煉丹修行,為突破金丹中期做準(zhǔn)備?!?/br> 賀離恨依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 “就算你不信,我也只能這么說?!毙龅?,“你說的這幾件事,我確實樣樣不知,絕非是在下所為?!?/br> 賀離恨抬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就算對方再怎么否認(rèn),但他耳聰目明,聽過的聲音就不會再忘掉,所以此人的聲音跟那時奚落邪修之人的聲音非常相似。只是玄霄真人身上的氣質(zhì)卻跟那日展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同。 賀離恨放下酒杯,干脆地道:“我找錯人了。”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玄霄真人也同樣起身陪同,就在他轉(zhuǎn)身剛剛走了數(shù)步、快到門前之時,腰間魔鞘之內(nèi)的蛇刀驟然探出一寸半,一股強烈的魔氣掃蕩出去,瞬息間遏制住了玄霄真人的咽喉。 兩者同時金丹,但境界雖同,實力卻頗有差距。 賀離恨轉(zhuǎn)過身,單手扯住他的衣領(lǐng),魔功心法猛然運轉(zhuǎn),眼中從純粹的墨黑色漸漸泛紫,四周的浮現(xiàn)出各式各樣的天魔虛影,他紫眸凝滯,語調(diào)平靜地問:“那個邪修是誰?” 玄霄真人本想說“我不知道”,可見到那些天魔虛影,忽然神思一蕩,身軀仿佛瞬間就不屬于自己了,經(jīng)過一頓昏暗與明亮交替的模糊感覺后,他的意識徹底沉了下去。 另一個人睜開眼。 “咳……松開我!”他攥住了賀離恨的手腕,“你一個魔修,就算我告訴你,你會保證我不殺我么?” 一體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