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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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天盛會過后,被涂山真一直關(guān)注著的王書儀正式拜入他的門下,賀離恨的名字似乎也成為修真界之內(nèi)的一個禁忌,沒有人敢提。 有諸位返虛天女的相助,包括先天圣德之氣的諸多靈物皆收入囊中,在梅問情的親自安排之下,道體元胎的成長要比預(yù)想當(dāng)中的更快。 僅僅一年半載不到,便已到了臨盆之期。當(dāng)推定好這個日子后,慧則言菩薩便因為從掛心道體元胎,一直留居陰陽天宮,連同瀾空禪師也在。 日暮,細(xì)雨。 白鯤穿梭在云海中,此處是穹宇之邊界、天地之頂峰,在宮殿外的云霧吞吐中,凝結(jié)成細(xì)細(xì)密密的水珠,飛揚動蕩,如珠簾墜地。 賀主君到了產(chǎn)期。 陰陽天宮之內(nèi),請遍諸天各界之良醫(yī),只不過其中善于男子生產(chǎn)的實在太少,所以也有其他醫(yī)修應(yīng)道祖之邀約而來,從旁協(xié)助。 梅問情醫(yī)術(shù)雖好,可越是高明的醫(yī)者,為親近者診斷時便容易受到情感影響,阻礙判斷,所以在慧則言的勸說之下,堂堂道祖大人,居然只淪落到一個門外等候的地步。 她一邊等,一邊在手里碾磨那串青色道珠,珠串在手里輕輕地響。 慧則言道:“都到這個時刻了,你從前摸脈調(diào)理之時,總該早就知道元胎究竟是男是女了吧?” 梅問情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區(qū)別?!?/br> 慧則言:“倒并無什么區(qū)別,都是一樣有好處,道祖身上這重重禁制,終于有解開的時候了。這孩子是你的親生骨rou,想必天賦卓絕、相貌不凡?!?/br> 梅問情道:“我知道菩薩想安慰我、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只是這沒什么效果,讓你費心了?!?/br> 慧則言輕輕搖頭,斂眉不語。 紛亂的細(xì)雨落在宮殿的檐前,寢殿的門半開著,外頭飄進(jìn)來一絲微涼的風(fēng)。 里頭太悶,需要內(nèi)外流通,屏風(fēng)內(nèi)還透著淡淡的血味兒。 半燭香后,那串道珠被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梅問情忽然道:“他怎么不叫呢?” 慧則言道:“生育之事,依各人體質(zhì)各異而不同,賀郎君讓你保養(yǎng)得這么好……” 她話還沒說完,梅問情便又站起來,她背著手在門前等了片刻,神情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手指卻一直都在握緊,沒有一刻放松。 菩薩知道攔阻不住,也就干脆不再說話。她心中默數(shù)了三個數(shù),數(shù)到三時,梅問情果然轉(zhuǎn)過身,按捺不住地道:“我還是得去看看?!?/br> 這是什么,這就是跟道祖共事多年的經(jīng)驗啊。 慧則言在心中暗嘆,也隨之起身。正當(dāng)梅問情將要踏進(jìn)寢殿時,從寢殿之內(nèi)涌起一股濃厚又飄渺的靈氣,在靈氣旋渦的正中,亮起一道虛彌無法形容的光暈,隨著光暈亮起,嬰兒的啼哭聲也同時響起。 這光暈迅速收斂,落入嬰孩的眼中。 道體元胎降世的同時,整個大千世界的云霄之上,同時出現(xiàn)先天五德,圣德之光、功德之色、道德之霧、福德之音……虛無縹緲的五德大道蘊藏其中,玄之又玄的靈物妙物,全都以可以理解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 先天五德沐浴而下,不光是白鯤、鯉魚、云中的鹿和蝶,這光華還散入云下,籠罩住整個大地。 五德之氣進(jìn)入修真界之后,具化為凌空飄蕩的雪白花朵,如蓮如菊,僅僅一朵,都對修行者有莫大好處。這光華穿透修真界后,其余四種盡皆消散,唯有陰德之氣仍舊下沉,墜入幽冥界中。 遍地云霞,瑞彩千丈,世上最磅礴廣大的機遇,也不過如此了。 慧則言正趁著細(xì)雨和異象旁觀,見梅問情腳步不停地走進(jìn)去,才隨后跟上。 梅問情進(jìn)入內(nèi)室后,見請來的修士正在把脈,便先向他致謝。 此人并非修士,而是司諸天育子繁衍之事的先天神靈,姓衍,單名一個成字,從寰宇初開之時便誕生,就如同最初的諸天星辰一樣,這次是被梅問情提前邀約相請過來的,跨越了百千世界,才至此地。 衍成先是對梅問情回禮,給道祖讓開地方,卻忍不住道:“郎君身體康健,道祖過慮了,其實不需這么大費周章?!?/br> 梅問情一邊坐到榻側(cè),一邊回答:“與其讓人不放心,還是大費周章更好點?!?/br> 她才一露面,本來又困又累的賀離恨突然莫名精神了許多,他并不太痛,只是憋著不出聲,下唇咬了一圈印子,神情很委屈地看著她。 梅問情伸手抱住湊過來的賀郎,溫聲軟語,柔情蜜意,將小郎君哄得快要在她懷里化成一團軟綿綿的水。 等檢查過了父體,確定無礙之后,梅問情才看向一旁。 衍成便接過侍女抱著的襁褓,他感覺自己只是接過來,精神忽然被攝動一刻,有一種這孩子引導(dǎo)著他走到梅問情面前的詭異感覺。 這感覺只出現(xiàn)了剎那,一眨眼的時間,道祖已經(jīng)從他手里接過孩子。 是一個女嬰。 賀離恨跟這小崽子共處了二十多年,培養(yǎng)了許多年的父女感情,此刻見到孩子的臉,只覺得松了口氣——終于不被你折騰得身困體乏,沒有顏面地跟妻主撒嬌了。 他想得可太簡單了,就算沒有孩子作祟,他自己也早就養(yǎng)成了這個不太良好的習(xí)慣,改是改不過來的。 梅問情也端詳了片刻,她自然是喜歡的,但她的目光要更深遠(yuǎn)一點,從細(xì)嫩的皮相蔓延過去,一眼看穿女嬰心口中凝聚的一股太初紫氣,這氣息逐漸下沉至丹田,營造出一個深紫色的縮小版女嬰的形狀。 這算什么意思?起步即元嬰? 梅問情沒有說出來,而是親了親賀離恨的臉頰,輕聲問他:“你要起名字嗎?” 賀離恨本想推卸責(zé)任,讓梅問情去頭痛,但是他想到妻主起的什么《隨便神功》,又想到小惠姑娘這個名字,發(fā)覺她的起名技術(shù)確實堪憂,便道:“以我之心,寄予你心?!?/br> “……寄心?” “嗯?!?/br> “再取個小名吧?!泵穯柷榈馈?/br> 賀離恨縮在對方懷里,實在沒想好什么小名,覺得小名而已,還能取出什么錯來嗎?便放心地交給了梅問情。 梅問情見他不理會此事,便跟閨女對視片刻,琢磨了一會兒,道:“這么珠圓玉潤的,就叫珠珠吧?!?/br> 快要睡著的賀離恨從她懷里抬起頭,迷茫地道:“豬豬?” …… 在珠珠降世之后的第六年,將自己的衣缽傳下的云雪鳳,在諸位同窗的護(hù)持之下散功轉(zhuǎn)世,重新攀登這大道參天。 也是在這一年,遭到多次創(chuàng)傷、規(guī)則紊亂的世界規(guī)則逐漸恢復(fù),梅問情重新煉制法身,解開了身上三分之一的封印。 長此以往,等到珠珠成年的時候,道祖大人基本可以解開所有封印禁制,將世界規(guī)則彌平到顛倒乾坤之前的程度。 這一點也讓慧則言菩薩老懷甚慰,對待這小女孩格外地慈眉善目,簡直將她看作義女,甚至還留下瀾空禪師做她的佛經(jīng)啟蒙人。 珠珠雖是道祖之女,但三教九流之術(shù),無不涉及。儒釋道三門學(xué)問,兼收并蓄,博采眾長,除了瀾空禪師以外,其他的知識都是梅問情教她的。 畢竟她的母親可謂是無所不知。 在陰陽天宮陪伴恩師、靜修參道的弟子不止一位,而她們的弟子也有許多,一開始還能找珠珠切磋一番,但等這位降生即元嬰的小怪物再大一點兒,恐怕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王書儀就是這么被揪著耳朵拎回來的。 他的狐貍耳朵都被揪紅了,捂著腦袋,淚眼巴巴地道:“師尊!” 涂山真坐在泰岳行宮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粥,道:“我讓你不要惹她不要惹她,你非不聽,就算被打了,我也不幫你?!?/br> 王書儀的尾巴都要耷拉地了。他道:“可是明二公子回清源劍派了,蕭漪然師姐回圣魁宮,這么大一個白鯤,除了泰岳行宮,也就只有太極殿有人。再說我不知道她突破了??!” 涂山真道:“你也只是暫時待在這里,很快就要跟我回玉狐洞天?!?/br> 王書儀看了看一旁擦劍的如意天女,小聲道:“師尊這話都跟我說了好幾年了,也沒聽說哪次回去了?!?/br> 涂山真眉頭一抬,王書儀立馬狗腿地湊上來,給這位俊美如玉的九尾天狐捶腿。 沈燃冰倒是放松了一下手,皺著眉頭道:“你要回玉狐洞天?” “嗯?!蓖可秸娴溃拔乙埥痰膯栴},先生已經(jīng)在這幾年中盡數(shù)回答我了,多留無益。” 沈燃冰沉思了片刻,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辰,她突然道:“我也要去?!?/br> 涂山真道:“你跟我切磋有什么意思呢?何琳瑯都對你避之不及,在泰岳行宮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追到我家里去?” 王書儀心中連連點頭,心道,你就說句好話吧,沈天女,我?guī)熥鸲歼@么問了。 沈燃冰道:“怎么說呢……你雖然很弱……” 王書儀用尾巴彎了個問號。 “又不太會用劍……” 小狐貍捶腿的動作都慢下來。 “還沒氣量總是打著打著就生氣……” 王書儀停了手,默默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然后熟練得讓人心疼地后退了幾步。 涂山真豁然站起,面色一冷:“那你還跟著我干什么?我現(xiàn)在就走,馬上就走,師姐自己另覓對手吧!” “哎不是,你別生氣啊,阿真弟弟……我的意思是,你都這樣我跟你打還總是破綻連連,我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弱點,比如一見你就心跳加速、思考跟不上身體什么的……這毛病挺大,我得找出來修正啊——不是,阿真?還要走???等一下我……” 王書儀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道,沈天女,但凡你長那么一點兒記性呢? 這想法才浮現(xiàn)出來片刻,泰岳行宮外便響起驚雷般的劍吟出鞘聲。 他師尊的聲音冰冷清越地響起來:“你還要出劍攔我不成?這是陰陽天宮,你我都是先生座下,你還講不講天理了!” 沈燃冰道:“我就是一時心切……你又打不過我,還手才能還幾招,我干嘛打你呀,我沒……嘶,別用幻術(shù)……” 泰岳行宮響起交戰(zhàn)聲的同時,這片云中天宮的少宮主正將手心里的蒲公英吹飛。 她沒有穿道服,一身緋紅的裙裳,臂彎攏著長長的披帛,身段如同梅問情期望的那樣,生得珠圓玉潤,胳膊白如藕節(jié),手指卻很細(xì)長,手掌底下rou嘟嘟的。面若銀盤,眉似墨畫,唇紅齒白。 珠珠尚且年幼,看不出究竟有什么驚人絕世的美色,但確實長得像是沒受過虧待的樣子,從親爹的胎里帶出來的營養(yǎng)足,胃口好,天賦也好。 她身后站著小惠姑娘。 珠珠把云層里變出來的蒲公英全都吹走,整個人躺在白鯤的翼上,翻滾了一下,望著小惠道:“無聊,實在太無聊了,惠娘怎么不去找二公子?就讓他走了?” 小惠神情不變:“主人讓我看護(hù)你,二郎也只是回去處理一些紅塵俗務(wù)。” 珠珠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跟她商量道:“那是不是這種隨身看護(hù),我去哪兒你去哪兒,要是我去修真界,惠娘是不是就能跟二公子見面了?” 小惠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猶豫神情。 見她如此,珠珠眉目一亮,道:“那我們?nèi)バ拚娼绨?!從這兒跳下去就行嗎?” 這可是三十三重天,跳下去倒是沒什么,但飛也得飛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到,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 小惠沉默半晌,隨后才像稍微動心了似的:“要稟告主人?!?/br> “對對,母親可以把我傳送過去?!敝橹榕呐囊律哑鹕恚砩喜o灰塵,只有飄走的云絮,“我們?nèi)フ宜?!?/br> 她雖然只有六歲,但實力恐怖得很,神識一放,就掃描了大部分地方,遍尋無果之后,才試探地往陰陽天宮后方尋找而去。 后方是一片連綿千里的云上花叢 不必四季變幻,這片花叢根植在云霄之上,汲取靈力而生,在風(fēng)中依依而動,種類繁多、各色各樣,花香綿延不絕。 但賀離恨覺得,再紛亂的花香,都沒有她身上這股淡淡的涼意更有存在感。 蛇刀被遠(yuǎn)遠(yuǎn)地擲在不知道哪邊的叢里。他被按著腰側(cè),兩人挽著手,讓梅問情親哭了好幾次,垂著眼簾,睫毛濕得黏連在一起,嗓子還沙沙啞啞的:“……神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