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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赳禁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得了吧,就她那個哥,咱們當(dāng)他死了就成。” 散會之后,幾人剛進辦公室,文熙淳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一探頭,就看到總局樓下大門口站著個瘦弱的女人,正在那猶豫地來回踱步。 第12章 囍(12) 文熙淳拿起對講機:“呼叫0114,何盈盈的嫂子已經(jīng)到了門口,通知她上來吧?!?/br> 女人小心翼翼地來到辦公室,看到文熙淳,緊張地垂下腦袋。 “別緊張,我們這次請你過來其實是就何盈盈的事,想向你打聽一下?!蔽奈醮窘o她倒了杯熱水,又瞬時看了眼她的身后,“你丈夫沒來?” 女人搖了搖頭:“他……他在家打牌。” 文熙淳冷笑一下,果然是預(yù)料之中的事,不過他不來也好,省得他來了胡說八道。 “何盈盈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家。” 女人仔細想了想:“三,四年前吧……” “當(dāng)時她去了哪里你知道么?!?/br> 女人咬著下唇,點了點頭,一張嘴,聲音嘶?。骸爱?dāng)時她高二,公婆不讓她繼續(xù)讀書,要她嫁人,她不依,自己跑了城里半工半讀,考了個還不錯的大學(xué),過得也很辛苦?!?/br> “她后來又是怎么流落到崇門村的。” “崇門村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盈盈上大學(xué)的事被公婆知道了,他們就跑到盈盈學(xué)校去鬧,我丈夫也跟著去了幾次,鬧得她在同學(xué)面前抬不起頭,聽說還背了學(xué)校處分,最后被公婆強行帶了回來,給她找了一個很有錢的菜販子,盈盈就……又跑了,可能這一次就是躲到了那個村子吧?!?/br> 女人說話的樣子非常真誠,語氣里也透著絲憐憫和同情。 文熙淳抬眼:“你們家很缺錢?” 女人猶豫半晌,輕輕點了下頭:“我丈夫愛賭,欠了一屁股債,自己也沒有正當(dāng)工作,全靠公婆和盈盈打工賺錢幫他還債?!?/br> “那么,何盈盈被賣了配陰親的事,你知道多少。” 女人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我丈夫和我說,她是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但是好像身體不好的外村人,沒有說是配了陰親,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出嫁日期呢?!?/br> “就,兩個星期前吧,后來我丈夫經(jīng)常說什么她死了,我以為是咒她呢,沒想到是真的……”女人皺著眉頭,眼眶微微泛起紅,“其實我和盈盈感情挺好的,你也看到我丈夫公婆那個樣子,盈盈是我唯一能說心里話的人,她死了,我……” 女人一把捂住眼睛,嘴唇不住地顫抖,似乎真的很難接受這件事。 文熙淳心頭動了動,勉強撐起一抹苦笑:“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br> “你公婆知道么?” “我覺得他們肯定知道,后來盈盈在那個村子的事被他打聽到,他們就連夜趕過去,回來后帶回來兩萬塊錢,還特開心,跟我們說可以拿錢做試管了,一晚上都在給孫子想名字?!?/br> 文熙淳暗暗嘲諷,原來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父母。 恐怕在何盈盈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jīng)被當(dāng)成了明碼標(biāo)價的商品。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她的感情問題。” 女人想了想:“說過,她被退學(xué)之后,有個小伙子來過我們家,是個殘疾人,沒有爸媽,被我公婆給攆走了,他就說他喜歡盈盈,想等盈盈畢業(yè)之后和她結(jié)婚?!?/br> “小伙子是做什么的?!?/br> “聽說是在城里給人打小工,后廚洗碗擇菜之類的活兒?!?/br> “那何盈盈是什么態(tài)度。” 女人抹了把眼睛:“喜歡啊,她說這個小伙子以前家庭條件很不錯,父親還是當(dāng)官的,后來家道中落,自己又落下了殘疾,高中畢業(yè)之后就沒再讀了,但是,人很實在也很求上進。” “小伙子的名字你知道么。” “叫……任……任思什么的,我記不清了?!迸藫u搖頭,“但是盈盈說,這小伙子他們家出問題是被冤枉的,說是父親開車被碰瓷,有個老太太突然沖出來,賠了很多錢,最后上面的領(lǐng)導(dǎo)還查出他父親受賄什么的,我也不太懂?!?/br> “被碰瓷?”文熙淳做記錄的手忽然停下。 “對,說當(dāng)時是綠燈,一個老太太從路邊沖出來,撞斷了腿?!?/br> “好的,我知道了?!贝蛏暇涮?,文熙淳站起身,“麻煩你跑一趟,一會兒我會派車送你回去?!?/br> 女人站起身,沖文熙淳慢慢鞠了一躬:“如果可以的話,盈盈的事有結(jié)果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一聲?!?/br> 女人說著,喉嚨一陣發(fā)緊,最后幾個字儼然變成了氣音。 “我會的,還有?!蔽奈醮竞鋈唤凶∷?,“雖然別人都說勸和不勸離,但我覺得,如果你實在看不到希望的話,不如早早脫身,我們都會幫你的。” 女人一下子捂住嘴巴,淚水無聲地流下。 她對著文熙淳深深鞠了一躬,扭頭跑出了辦公室。 天空還是陰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大雨便會傾盆而下。 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已經(jīng)在漸漸趨向明了: 任思禹,前□□的兒子,隨父母一道跳樓后大難不死,后來在餐館打工認識了到城里求學(xué)的何盈盈,兩人就在一起了。 奈何何盈盈的父母是個重男輕女見錢眼開的,三番五次將她當(dāng)商品一樣賣出去,無論她是躲到城里還是躲到鳥不拉屎的窮鄉(xiāng)僻壤,她的父母總有辦法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