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
書迷正在閱讀:靠近我,抓緊我(GL)、囚春光、O裝A真是太難了、原來是只狐貍精(GL)、所謂A班、學霸非要我愛她(GL)、久婚必合、誰讓你不認真創(chuàng)世、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有彎同當
姚景容開著車,時不時扭頭看他一眼。 看他死氣沉沉的模樣,姚景容隨手打開音樂播放器,點了首舒緩的外文歌,試圖緩和下氣氛。 文熙淳深吸一口?氣,思緒被打斷有些煩躁,于是想也不想抬手關(guān)?掉音樂。 “這么大脾氣,我又招你了?”每次姚景容在說這種話時,臉上的表情都很欠揍,看起來像是嘲諷一樣。 文熙淳沒理他。 “還在心煩監(jiān)控錄像的事?”姚景容似乎是鐵了心,今天文熙淳要是不回應(yīng)他他就一直問。 果不其然,文熙淳視若無睹,假裝沒這個人。 “其實換個角度想,你希望的解釋是什么樣的,你就可以順著這種想法去調(diào)查,最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多半大差不離,只?要勸慰得?了內(nèi)心,真相就是你想的那樣?!币叭菀幌掚m然有些意?味不明,但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人不就是這樣,只?要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就好,至于真相,隨心吧。 但說句大實話,那種長相那種爬行姿勢,文熙淳還是第?一次在恐怖片之外看到,不免多了幾分震撼,以及這種暫時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xiàn)象,會在未知?面更覺恐懼。 所以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警局的早間晨會,警員們精神奕奕整裝待發(fā),但在這一派精氣神十足的光輝中,卻突兀的晦暗出了一片陰影。 文熙淳坐在第?三排靠墻的位置,手里托著警帽,渾身癱軟無力地倚著墻,時不時還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嘆息。 于副局慢條斯理呷了口?茶水,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撣了撣肩章上的落灰:“有些同志昂,要睡回家?睡不好么?椅子多硬啊。” 文熙淳整個人都萎在了那里,甚至沒有注意?聽于副局剛才?說了什么。 直到坐在前排的姚景容回過頭,輕咳一聲;旁邊的童嗣也拿手肘捅了捅文熙淳的腰。 說實話,文熙淳今天著實有些反常,以前的他可是那種,即便?昨晚只?睡了兩個小時,第?二天開會時腰板也挺得?筆直的人,不光其他警員,就臉文熙淳也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反常。 渾身軟綿綿,一點力氣也沒有,就算是靠意?志強行打起精神,但身體也直不起來,就像是……有人騎在自己脖子上一樣。 “文隊你沒事吧,怎么變了個人似的?!痹鐣Y(jié)束后,童嗣追上來,看著萎靡不振的文熙淳,竟也覺得?新鮮。 因為在他眼中,文熙淳永遠是腰板挺最直的那一個。 文熙淳搖搖頭,慢悠悠擦著扶手下了樓。 “你沒生病吧?!蓖媚檬衷嚵嗽囁念~頭,“沒發(fā)燒啊,不然我陪你去醫(yī)院瞧瞧?!?/br> “要去也是我自己去,別?想翹班?!?/br> 童嗣撇撇嘴:好心當做驢肝肺。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烏云密布遮天蔽日?,滾滾黑云上面好像壓了幾萬噸雨水亟待而?下,雖然才?四?月份,但暴雨來臨前依然是堪比夏季的悶熱。 文熙淳整理著案發(fā)記錄,渾身不斷沁出虛汗。 他扯開領(lǐng)口?,將領(lǐng)帶隨意?往沙發(fā)上一甩。 脖頸處傳來的壓迫感并未因為解下領(lǐng)帶而?有一絲半點的緩解,從早上醒來的那一刻,就好像在背上壓了什么重物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fā)嚴郁。 文熙淳揉了揉脖子,輕輕晃晃腦袋,脖子便?清晰可聞地發(fā)出“咔咔”聲。 “那個驅(qū)鬼天師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收拾一下現(xiàn)在就可以動?身。”辦公室的門被人毫無禮數(shù)地推開。 文熙淳抬起酸痛的脖子,嘴巴動?了動?,似乎想罵他怎么還是學不會主動?敲門。 疲憊感襲來,就連張嘴罵一句的力氣都沒了。 “我看你從早會起就沒精神,昨晚沒睡好?”姚景容湊近幾分,悄悄觀察著文熙淳的神情變化。 但這人卻猶如一根木頭,表情麻木,對于自己的詢問也絲毫不為所動?。 “你好像,出大問題了?!背聊季茫叭菡f了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車子在人煙稀少的郊區(qū)小路疾馳而?過,頭頂是即將兜不住的狂風暴雨,車內(nèi)是昏昏欲睡的文熙淳。 姚景容看了他一眼:“還有段路程,你先睡會兒吧。” 文熙淳搖搖頭,強打起精神,但這么做只?會令他愈發(fā)疲倦。 終于,穿過遮天蔽日?的林間小路后,一棟老舊的兩層木屋慢慢出現(xiàn)在視線中。 木屋周圍擺著幾尊鹿頭獅身的石頭雕像,說是鹿頭,但嘴巴又奇長,說不清到底是什么生物。 下了車,文熙淳只?覺一片天地旋轉(zhuǎn)的恍惚,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 “這位天師姓于,你可以叫他于先生,不過他的性格稍有古怪,對于他不想回答的事一昧追問也不會有結(jié)果?!币叭菰谇懊嫘跣踹哆?,文熙淳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木屋的門是雙開后推的結(jié)構(gòu),因為年久失修,輕輕一碰便?發(fā)出難聽的嘎吱聲。 “余先生,我是法醫(yī)科的姚景容,早晨給?您打過電話的。”姚景容輕輕敲著門。 文熙淳這下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廝的沒有禮貌只?是針對自己一人。 門旁邊掛了只?銅制小鈴鐺,當姚景容說完后,小鈴鐺便?清脆響了幾聲。 “可以進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