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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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發(fā)現(xiàn)了啊姜亦恩吐了吐舌頭,小跑兩步跟上:嘻嘻,還不是因為安jiejie漂亮嘛! 你不給自己化成那個鬼樣子,你也漂亮。安尋說完,加快了兩步逃進臥室,像是在害怕小丫頭的反擊。 少有的調(diào)皮,惹得姜亦恩心潮蕩漾,就仿佛被笑的不是自己。再回想起早上蘇醫(yī)生說的那些話,眼里又多了幾分惋惜,或許,安jiejie曾經(jīng),也是個調(diào)皮搗蛋、好奇心重的小女孩吧。 安jiejie你好壞,那可是我努力一下午的結果!不過,安jiejie,你不會也在偷看我吧? 瞎說,我為什么要偷看你?臥室里傳來那人含羞的語調(diào),一口否認。 安尋心虛,因為后半場的時候,她確實沒忍住多看了小丫頭兩眼,衣服明顯不合身,妝容也顯得格外生澀,眼影腮紅口紅不搭調(diào)到像是從三個妝容里拼湊出來的,尤其是那眉毛,活脫脫兩條毛毛蟲。 可即便如此,小丫頭依然是好看的,柔和的骨骼線,輕挑的小鼻子,粉雕玉琢的面頰,眸子干凈得像一汪清泉,里頭倒映著繁星點點,所以一切的不熟練在她身上都顯得尤為可愛。 所以,即使沒有那顆白兔奶糖,她也會記得很清。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姜亦恩眨巴著那雙鬼靈精怪的眼睛湊到跟前,歪著頭一問,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安尋的偽裝。 安尋又驚又羞,血色從耳根蔓延到脖頸,眼神躲避三分,惱羞成怒的低斥了聲:強詞奪理。 姜亦恩瞬間心花怒放,心里好像有個小人在云端大步飛揚著,怒喊著,她肯定在偷看我!她就是在偷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便宜賣乖,跟在安尋后頭,踮起腳來環(huán)抱住她的脖子:安jiejie害羞了? 一聲輕靈的耳語,在耳邊泛起暖暖微風,惹得安尋渾身酥麻,瞬間停駐了腳步:別鬧,下來。 哎呀不嘛,我就要粘著安jiejie!姜亦恩叉著大步推著安尋往前,環(huán)抱住的那人也漸漸化被動為主動,帶著她進了臥室的衛(wèi)浴。 哇!安jiejie,你的浴缸好大呀! 姜亦恩松下懷抱,滿眼好奇的打量著。雖然在這個家里住了好幾天,但她還是第一次進安尋的浴室,她見過的那件浴袍,還掛在浴缸邊的衣架上,浴巾和沐浴球整齊排列在靠窗的柜子里。周遭殘留的香氣淡雅脫俗,和安尋身上的香味一樣。 嗯,我喜歡泡澡。 泡泡澡?啊,泡澡好啊姜亦恩的臉刷一下通紅,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些不得了的畫面。 安尋低眉淺笑,抽了兩張洗臉巾給她,遞上一支洗面奶,勾起指尖在小丫頭鼻子上刮了了一下,仰起下巴一句輕聲又像是命令式的語調(diào):洗臉! 遵命!姜亦恩迅速立正站好,食指中指相并在自己額角碰了碰。而后火速擠出了洗面奶,在手心抹了抹,想趁安尋不注意,點一點在她臉頰。 可是,安尋敏捷地躲開了,鼻息哼嗤出是短暫一聲輕響,而后瞇著眼點了一下姜亦恩的太陽xue,輕罵道:淘氣! 姜亦恩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很驕傲。從小,對于別的孩子來說淘氣是家常便飯,對于她,卻是奢侈,只有在和外婆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偶爾可以淘氣。 可她現(xiàn)在越來越膽大妄為,畢竟她發(fā)現(xiàn)了冰山女魔頭的驚天大秘密她,溫柔入骨。 行了,你好好洗,我在房里等你。 好! 姜亦恩洗完臉出來,看見安尋坐在梳妝臺前,背影清麗優(yōu)雅,鏡中低眉頷首的面容像是一副絕色美人畫,清婉動人。那人顯然已經(jīng)挑好了全套妝容需要的東西,手背上還有試過色的痕跡。 姜亦恩不禁想到幼兒園畢業(yè)典禮的時候,mama也是這樣挑好了一切,給她化了人生中第一個妝。 mama走后,沒有人給她化過妝,也沒有人教她怎么化妝。小學中學里的每一次文藝匯演,別的小朋友都有mama化妝,而她,只能聽著老師的安排,去這個同學mama那里畫個眉,去那個同學mama那里涂個口紅。心里別提多羨慕,又多委屈。 愣著干嘛,過來。 鏡中人抬起頭,回眸淺淺彎了眉眼,一語言笑,盡是溫柔。 嗯。 姜亦恩乖乖走上前去,在那把為她而準備椅子上坐下。今天,只有她一個被化妝的小朋友。不是蹭來的,是為她準備的,專屬于她姜亦恩的,不盡溫柔。 其實,她也有些慚愧,在昨天深夜輾轉(zhuǎn)反側間,她還幾度下定決心,不要再對安尋抱有過分的期待了。 如果說從前在月亮身上寄托的,是對光的渴求。如今這份渴求,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轉(zhuǎn)移到了安尋身上。 其實,從未轉(zhuǎn)移,只是她還不知道安尋就是月亮罷了。但她是害怕的,不管是對月亮還是安尋,她害怕自己會飛蛾撲火,害怕自己妄想一個永遠不可能的人。 有多親近,有多疏離,姜亦恩計較不清了,安尋給她的感覺總是如此,時而遙不可及,時而又覺得踮腳就能并齊。以為痛過幾回就會懂得防備,以為知道起落無常就不會再重蹈覆轍,無奈溫柔一至,還是淪陷得心甘情愿。 對黑暗有多畏懼,對火光就有多執(zhí)念,說像飛蛾撲火愚蠢至極,可是不撲向火光,怎么成為火光。不看到,也就罷了,看見了光,哪里還能甘愿留在黑暗里,此刻,她只覺得哪怕化成灰燼,她也想,成為光亮。 殊不知,自己早已是安尋不敢靠近的光。 也不知,抬頭遙望月亮的時刻,月亮也遙望著她。 妝前準備做好以后,就是粉底,粉底呢,不要涂太厚,你的皮膚本來就很白,也很干凈,輕薄一層提提亮就好了。 恩!姜亦恩盡力忍住了自己想哭的沖動,抿著嘴笑聽著安尋娓娓道來,每一句都跟著點了點頭。 上粉底的時候,先沾一點用指腹在臉上推開,美妝蛋打濕水,輕輕暈開,像這樣 姜亦恩本還在認真學著,只是眼神忍不住一直停留在安尋臉上罷了,而那人頷首低眉,不曾察覺女孩目光的灼熱。 直到那人伸手撩起她額前的碎發(fā),輕柔的指腹點在自己臉頰的那一刻,小丫頭徹底決堤了,鼻尖一酸,眼淚不受控地淌落,驚得那人指尖一顫。 怎么了?安尋抬起頭,看著小哭包楚楚動人的水眸,不明緣由也一陣心疼。 對不起小丫頭抽泣兩聲,撇下嘴委屈地撒嬌道:我就是,又想mama了嘛 安尋皺了皺眉,淺笑著搖了搖頭輕嘆:你這孩子 有些無奈,更多是憐惜,摟過小丫頭柔軟的身體,在她輕薄的后背拍了拍,耳語輕哄著:乖,想哭就哭吧,不用忍著。 我不哭了,不然你都白折騰了。姜亦恩咬著下嘴唇憋回眼淚,話語間還盡是哭腔。 安尋忍俊不禁,放下手里的粉底和美妝蛋,把小丫頭摟得更緊一點,畢竟那努力忍著不哭的樣子,可愛進了心坎里,讓她鼻尖一酸,幾近融化。 沒關系,我的粉底液防水。 眼淚還沒忍住,就被安尋這句話逗得笑出聲來,身體跟著抽動幾下:哎呀!別逗我笑嘛! 姜亦恩覺得自己又哭又笑的像樣子就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可是安jiejie,好像一點都不嫌棄她,反而越發(fā)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抽了紙巾給她輕輕擦掉淚痕。 那我繼續(xù)了? 嗯! 本是行云流水,卻不料無意間對視,發(fā)現(xiàn)彼此已然近到尋常不會及的距離,連對方的呼吸都感受地清清楚楚,仿佛只要一陣風吹,就能與之交融。安尋像是聽見了心弦斷開的聲音。 手,停頓了。 怎么了?姜亦恩歪頭輕問,一臉無辜,睫毛上還沾染著未干的淚花,笑容卻已燦爛。 明明人畜無害,安尋感知到的,卻是毫不留情地攻陷,又羞又惱,皺皺眉輕斥一聲:閉眼。 哦。姜亦恩乖乖閉上了眼睛,之后感受到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浸了水的美妝蛋清涼貼在肌膚上,一下,一下地輕點著嬌潤。 像是,纏綿的吻。 喉頭哽咽一下,手不禁緊握住衣角,像在隱忍,像在克制。 安尋更是如履薄冰。 畫眼線的時候,那丫頭眼皮一動她的手就跟著一顫;染睫毛的時候,她不得不對上那雙不敢直視的眸,壓制著心間浪潮,堵上外科醫(yī)生的尊嚴控制著自己不手抖。好幾次,她都在心里打了退堂鼓。 不該,不該給自己找罪受,不該對一個無辜的小丫頭有無恥的想法,不該任性去靠近去疼愛,還假以長輩之名。 可是,她忍不住了。 目光灼灼,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直接的、毫無保留地凝視著小丫頭的臉。端詳著、觸碰著她的每一寸五官,從眉頭至眉尾,從眼角至睫毛,從鼻梁至鼻尖,最后,目光落到少女粉嫩水潤的唇上。 她遲疑了一陣,久久挪不開視線,直到那被她熾熱凝望的雙唇,似乎也不好意思地抿了抿,才慌忙錯開。 口紅等你換好衣服再上吧。 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姜亦恩:未來老婆脾氣太好了,我覺得我可以開始撒野了! 簽約啦!感謝寶貝們的支持!繼續(xù)努力! 感謝在20210704 01:05:23~20210705 04:10: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PrayVino 10瓶;伏生_落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半小時過去, 兩人都已經(jīng)是一副淡雅精致的妝容,安尋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還特地給小丫頭卷了卷發(fā)尾, 吹了吹順, 讓她那散落的長發(fā)看不出扎過馬尾的痕跡。 可是即刻,她就有些后悔了。 小丫頭天然栗色的發(fā)絲像盛滿陽光, 散落肩頭,發(fā)尾在胸前勾起好看的弧度,靈動飄逸。略施粉黛的面容, 越發(fā)靈氣動人, 就像是那只林中小鹿, 化成了小仙子。 后悔, 是因為心弦又崩斷了好幾根, 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把眼前的少女,視為孩子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挑了一瓶自己不常用的,味道偏甜的香水, 用試管點了兩滴,親手抹到小丫頭耳后。 讓她的小丫頭,更像是一個女人。 姜亦恩忍不住一顫,頃刻見聞到一抹清甜,她看見, 安尋放棄掙扎的眼里, 無奈中藏著幾分迷離,明明笑得溫柔,眉間卻始終輕凝起苦澀。 我讓你, 很辛苦嗎? 安尋驚慌中后退了一步,莫不是被那小丫頭看出了破綻? 長這么大了,連化妝都要麻煩你,連香水都不會自己點,安jiejie就像在照顧小朋友,好辛苦哦姜亦恩補充了一句,眨巴著大眼睛撒嬌。 安尋聽了這句,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心里長舒一口氣,暗暗慶幸著沒有露餡。即刻避開實現(xiàn),放下了手上肆意揮發(fā)撩人味道的香水瓶。 是辛苦,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感覺,真的好辛苦。 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就算她不計往事放任自己去追尋愛情,她的愛情,就可以是姜亦恩嗎? 就連陳教授發(fā)來的信息寫得都是:今晚帶小恩來家里吃飯吧。 帶這個字啊,本身就是不平等的,自己到底是前輩,于姜亦恩而言或多或少有那么些亦師亦母的味道,年齡和閱歷的不對等,本身就是一種視線的隔膜。 她覺得自己會對小丫頭心動,是因為那年少輕狂的無畏,孩子一樣的純粹和熱忱,即便偶爾也會老氣橫秋,即便也會細膩多思,可面對自己的情緒,她總是可以坦然自洽,簡單明朗。 瞻前顧后的大人不會在危險時刻沖上來保護她,只有小朋友才會這么做。 可是小朋友,終有一天會長成大人。 她也知道,自己會吸引小丫頭,無非就是那點成熟女人的神秘感,亦或是小丫頭在自己身上看見了母性的溫柔,等她再長大一點,這些東西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到那時候,她又該如何接受自己在那丫頭心中不過如此的現(xiàn)實。 所以,昨晚她都已經(jīng)走到姜亦恩的房門口了,還是卻步了,沒有結果的挽留,從一開始就是結束,不是嗎? 安jiejie,你不會嫌棄我吧?姜亦恩看安尋許久沒有說話,拉拉她的手嬌聲道。 安尋盡力維持著端莊,好讓心里的荒涼落寞隱藏,輕聲道:我怎么會嫌棄你呢?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陪你過去挑衣服吧。 安jiejie真好!姜亦恩舒展一笑,就像是,真的沒有看出那眼神里的流露。 不論如何,不論出于何種感情,但她知道那絕不是長輩看孩子的眼神,而是一個女人,看另一個女人的眼神。 她在想,如果安尋能把她視為一個女人,那個吻,會不會真的如蘇問所說,是出于難以自持的愛慕,沒有第二種可能。 到隔壁,家里只有紀小瑜一個人,頹廢在沙發(fā)上,聽見有人進來,也沒往門口多看一眼。 怎么就你一個人啊,文文不在嗎?姜亦恩四下尋看一番。 紀小瑜背對著身半躺著,拿遙控器心不在焉地換著臺,空洞地盯著電視屏幕,眼睛里看不見任何畫面:鬼知道她去哪了。 從昨天她生悶氣開始,就以為文靜會進來哄她,結果等了一夜,早上耐不住去找她,看見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臥室。她生氣、難過,暴躁地打去數(shù)十個電話,通通被掛。 她恨啊,恨自己本來可以瀟灑如風,生生被愛情困成了這個鬼樣子。 姜亦恩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一樣不明所以的安尋,再對著紀小瑜問道一句:怎么了?你們吵架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吵架?我配嗎?我就是個普通朋友而已?。≡秸f越氣,按著遙控器按鍵的手指也變得飛快,快到連電視都反應不過來。 姜亦恩看著紀小瑜,只覺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再和安尋對望了一眼,那從來不會處理情感問題的冰娃娃,表情慌亂無助地有些可愛。 紀小瑜想起身回房,轉(zhuǎn)身才看見姜亦恩身邊還站了一個人:女神?!不是安,安醫(yī)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