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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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尋眼中愉悅了幾分,心滿意足地挪開了瞪她的眼。 是是是,你安jiejie有你哈哈哈不過啊,玩笑歸玩笑,小恩小尋吶,咱們也不要將就,結(jié)婚的話,一定要是和你們真心相愛的人。陳念慈正經(jīng)補(bǔ)充道。 結(jié)婚?! 安尋心里一驚,渾身僵持,一秒鐘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浮想聯(lián)翩到了九霄云外。 那丫頭以后,會和誰結(jié)婚? 什么樣的人可以配得上她。會疼她嗎?會把她放在心尖兒上嗎?這丫頭這么傻,事事都不為自己考慮,對方要是不懂珍惜怎么辦?被婆家欺負(fù)了怎么辦?她要去找誰哭訴?她有哪個娘家可以回? 結(jié)了婚,是不是要生孩子?她還那么怕疼,換個藥都疼到發(fā)抖,她的丈夫,會為她規(guī)避一切風(fēng)險嗎?會好好照顧她,保護(hù)她不受委屈嗎? 要是我,絕對絕對不會讓她痛,也絕對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diǎn)委屈。 等等! 安尋,你在發(fā)什么瘋?怎么可能是你?絕不可以是你! 一片混沌焦灼中,不經(jīng)意地拿起了酒杯慌亂喝了一口,緊接而來的是猛然一頓嗆咳。 咳咳咳 姜亦恩還來不及回話,就見安尋突然在一旁俯身咳得快斷氣,嚇得趕緊跑去倒了杯水,拍了拍她的背,連聲關(guān)問:不要緊吧?你慢點(diǎn)喝??!還笑我呢,明明比我還不會喝酒 不是酒的問題吧?小尋吶,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陳念慈笑得意味深長,抽了張紙給姜亦恩遞過去。 我咳咳咳安尋胡亂接過紙巾,捂住嘴又是一陣嗆咳,只覺得顏面全無,悔不當(dāng)初。 來,喝點(diǎn)水。姜亦恩神情里滿是關(guān)切,全然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禍?zhǔn)住?/br> 安尋半天才緩過來,正了正儀態(tài),惱羞成怒之下推開了姜亦恩送來的水。而后看見小丫頭委屈無辜的眼,又于心不忍,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來意思了一口。 算了,狼狽和不堪注定是屬于她的。 她的小丫頭,就是可以永遠(yuǎn)無辜。 好了,吃菜吃菜! 陳念慈笑著打破僵局,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笑容。 飯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客廳都充斥著一些莫名其妙的高歌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角下花正開! 怎么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陳念慈和安尋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那面頰如被紅酒染了色的小丫頭,抱著拖鞋轉(zhuǎn)著圈吼著歌,發(fā)瘋了一個小時還不見好轉(zhuǎn),雙雙扶額。 小尋啊,要不今天就留在我這兒吧,我把次臥給你們騰出來,就是辛苦你,晚上得照顧她。陳念慈看向那自我陶醉的丫頭,面露難色。 安尋長嘆了一口氣,也是沒想到那丫頭一杯就能嗨成這樣。還來不及考慮清楚,就被突然大吼的一聲嚇得一激靈。 大河參北斗??!天上的星星向東流啊??! 她放棄,星星都向東流了,她還能抵抗得了啥,揉了揉眉心又一聲長嘆:也只能這樣了 給姜亦恩卸妝的每一步,她都想剁了自己精心化過妝的手。心里一遍遍問著,為什么要畫眼線,為什么要畫睫毛,為什么 好不容易等那丫頭不瘋了,酒看著應(yīng)該也醒了不少,見時間不早,就勸著她去洗澡:好了,不鬧了啊乖,水我已經(jīng)幫你調(diào)好了,你不要亂動它直接開就行。要快點(diǎn)出來知道嗎?喝了酒容易著涼。 姜亦恩抿著嘴笑著,一雙迷離眼彎成月牙,抱著安尋不撒手,嬌蠻道: 我想和你一起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來的小朋友,別落下補(bǔ)更的34章哦~ 文中姜亦恩酒瘋片段歌詞分別引用于:鳳凰傳奇《最炫民族風(fēng)》張超作詞作曲;劉海東作詞《酒醉的蝴蝶》;趙季平作曲編曲,易茗作詞《好漢歌》(文中引用部分有改動) 感謝在20210706 03:22:52~20210707 07:3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伏生_落墨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無不是小哥哥、Eros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說什么傻話?你已經(jīng)不醉了啊, 不醉了,乖。 安尋企圖給姜亦恩洗腦,掙扎著脫離開懷抱, 拿著陳念慈準(zhǔn)備的睡衣毛巾, 把姜亦恩往浴室里帶。 安jiejie,那你站在里面等我嘛~你看這個浴房的門, 又看不見里面姜亦恩趴在淋浴房的門上,雙手扶在眼邊往里窺看。 安尋猶豫一陣,小丫頭這個狀態(tài)洗澡, 自己不守著, 確實(shí)不安全。況且陳念慈家的淋浴房, 是磨砂質(zhì)的門, 周圍被白瓷磚圍起, 說看不見,也是真的。 好吧,你進(jìn)去洗, 我就在這里等你。 不出去哦!姜亦恩雙手搭在安尋肩上,輕跳一下, 晃了晃肩膀。 嗯,不出去。 等小丫頭老老實(shí)實(shí)進(jìn)了淋浴房,一件件遞出自己換下的衣服。毛衣,打底裙,襪子再到, 內(nèi)衣物 安尋手上一頓, 避開視線,火速接下藏進(jìn)外衣里,一股腦放進(jìn)衣簍。緊張到喉頭哽咽了好幾下, 耳垂紅得仿佛要滴血。 自己好像,也沒那么清醒。 姜亦恩只分走了一杯,陳念慈基本也就是意思了一下,只有她,在那一老一小說說笑笑之外,悶頭喝了一杯又一杯。 安尋的酒量還算好,喝了那么多也只是微醺而已,可若不是憑著那一點(diǎn)微醺的醉意,她又怎么敢答應(yīng)陳念慈留下,與這爛醉如泥的小丫頭共處一室。 她焦躁不安地到找了個小矮凳坐下,聽見水聲響起,忍不住有看向小淋浴房,為了小丫頭能透氣,她只是把門虛掩著,磨砂材質(zhì),到底也不是全部看不見。 至少,少女每一次彎腰,仰頭,撩動長發(fā),甚至于纖細(xì)的腰肢,她都能隱約描繪。 她低下頭,閉上了眼睛,畫面卻反復(fù)在腦海中浮現(xiàn),欲罷不能。身體,如細(xì)水磨沙,如風(fēng)撩落葉,不自覺的僵持再酸軟,酸軟再僵持,仿佛跟著海平線涌動,升起降落,落而復(fù)起。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安jiejie,我洗好啦! 安尋猛地起身,像做了什么錯事,腦子一片混沌,面色全是羞愧,許久才應(yīng)道了聲好。翻找出睡衣,敲了敲淋浴房的門。 一支手伸了出來,是盛著露水的嬌嫩玉肌,驚了眼底,亂了矜持,她灼灼地盯在那好不容易窺探清楚的一點(diǎn)美妙上,淪陷了,淪陷到一滴淚滑落,都渾然不知。 小丫頭許久沒有拿到衣服,五指抓握了兩下,安尋才反應(yīng)過來把衣服塞到她的手上:換好了再出來,我在臥室等你。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坐在床沿,閉眼深呼吸了好幾回,漫漫長夜,這才哪到哪兒,可自己的承受力,仿佛已經(jīng)到了極致。 不久,小丫頭晃晃悠悠走了出來,洗澡之前,安尋特地為她綁好了發(fā)髻,眼下,也微微打濕了,脖頸處掉落的碎發(fā)還滴著水,小臉也被熱氣蒸騰得白里透紅,眼神里,還有幾分醉意。 好在陳念慈的睡衣很保守,純棉的淺青色布料,松松垮垮,勾勒不出任何身姿曲線,所以還不至于,擊垮安尋最后一絲防線。 安jiejie,幫我擦背背~姜亦恩一屁股坐在安尋身邊,下巴磕在安尋肩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撒嬌。手里抱著那盒身體乳,還是陳念慈從親戚朋友送的全套護(hù)膚品里臨時找出來的。 擦背背?安尋一頭霧水,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有些臉紅。 姜亦恩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手上那盒身體乳雙手奉上:我擦不到,你幫我好不好? 安尋眉眼一驚,這好像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又好像過分到了極致。她知道那丫頭的醉意已經(jīng)很難支撐她完成這件事了,拒絕她,實(shí)在于心不忍,可是答應(yīng)她,又是十惡不赦。 小恩,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為什么不好?以前紀(jì)小瑜都會幫我擦的呀! 姜亦恩故意這樣說,只是為了把自己的目的表現(xiàn)得更單純一點(diǎn)。 紀(jì)小瑜大一就談過一個女朋友,后來不歡而散,姜亦恩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隱約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取向。這樣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讓紀(jì)小瑜幫她擦身體乳。 這不一樣。 安尋低著頭,不敢看那丫頭一眼,進(jìn)一步是深淵,退一步,還是深淵。她原本堅(jiān)硬的冰牢,已經(jīng)處處裂縫,找不到一處完整了。 哪里不一樣? 姜亦恩知道自己醉了,如果不是醉了,蘇問教她的這個鬼點(diǎn)子,她大概一輩子都用不上??伤齾s也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至少,她清楚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替代你的meimei,不僅僅是做一個被寵愛的小朋友。 安尋,我想要你。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想要你,你明白嗎? 可她再放肆,也不敢把這些心里話說出口。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安尋接過身體乳,牽起她的手,像領(lǐng)著小朋友一樣,帶著她往門口走:走吧,我讓陳教授幫你。 我不要!姜亦恩甩開安尋的手,氣呼呼回到床上倒頭躺下,嘴里罵罵咧咧:你就是不想幫我,還找借口!那我就不擦就是了!小氣鬼! 安尋只覺得心口被狠狠打了一拳,又氣又無奈,那丫頭,好像真是一點(diǎn)都不懂她的不得已,一點(diǎn)都不體諒,她隱忍的辛苦。 姜亦恩,你今天怎么這么不聽話?喝了點(diǎn)酒就可以這么沒有禮貌嗎?我是你的長輩,對長輩,可以這樣說話嗎? 她似乎找到了,長輩這個詞就是她的定心丸。只要時刻把自己定位成長輩,她就絕對再做不出上次那樣沖動的事。 只要她不再沖動,姜亦恩,就會安全。 你是我哪門子長輩?姜亦恩坐起身,奶兇奶兇瞪著安尋質(zhì)問一句:我們之間,差了有一輪嗎?我有叫過你阿姨嗎? 你安尋瞠目結(jié)舌,她不明白,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孩,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酒,真的會改變?nèi)诵詥??還是說,那丫頭,本就是如此的叛逆。她深吸一口氣,低沉道:好,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不管你了。 轉(zhuǎn)身將要出門,姜亦恩連滾帶爬地跑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她:別走! 安尋被撞了個滿懷,心頓然一顫,后背緊貼在那輕薄布料相隔的懷抱,她幾乎要感受到每一寸肌膚的溫暖,身子,不由得又是一軟。 放手。 姜亦恩依然死命抱著,就像是一松手所有的幸福就會消失一樣。如果安尋都不要她了,誰會教導(dǎo)她行醫(yī)做人的道理,誰會含著淚責(zé)備她又摸著頭心疼她,誰會為她把冰西瓜切成小塊放在玻璃碗里,誰會在家里囤滿她喜歡的零食,誰會在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給她帶回一杯冰奶茶。 你帶的奶茶,我都還從來沒有喝到呢。 騙子話剛出口,眼淚就如斷線珍珠滾滾而落:你吃飯前還說,我不需要討好你,我才剛剛?cè)涡砸稽c(diǎn),你就要丟下我 安尋眼底一驚,心口猛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回轉(zhuǎn)身望著她,久久不能言語。心里哀嘆:你為什么,總是可以讓我心疼,為什么總是可以讓我投降小恩啊,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如果你不要我,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又不是流浪貓流浪狗,你怎么可以喂完掉頭就走! 小恩 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乖,我聽話,你別不要我我再也不鬧了,以后你不讓我喝酒我就再也不喝了,再也不撒酒瘋了,安jiejie,以后我都聽你的,你別不管我,好不好? 小恩,我 安尋淚眼決堤,痛得撕心裂肺,心懷鬼胎的是自己,不能坦然的是自己,跟這個小丫頭有何干系?為什么要讓她失望,為什么要讓她害怕,為什么,要讓她痛啊。 她習(xí)慣了那么多年,要有多信任你,多依賴你,才會跟你任性這一次,你怎么可以責(zé)罵她?你怎么可以,言語中傷她?怎么可以連你,也欺負(fù)她 安jiejie,我好難受話還沒說清楚,姜亦恩再也忍不住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嘴轉(zhuǎn)身跑向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到昏天黑地。 她不喜歡蔥姜蒜,小時候在家,哪怕偶爾點(diǎn)外賣,爸爸mama都會幫她備注好不要這些東西。后來住在婆家,是舅媽主廚,逼著她吃肥rou,吃大顆的生蒜,吃蔥油拌面。 她不僅沒有習(xí)慣,排斥感還越發(fā)嚴(yán)重,到了大學(xué)能夠自己主導(dǎo)吃食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碰過,偶爾廚師忘記她的備注,吃飯時不小心吃到一口蒜,都能立馬反胃吐出來。 可是今天,為了讓陳奶奶高興,她全部吃下去了,就像從前在舅媽家一樣,吃得很香,很開心。只有安尋看得出來,她在忍,在迎合,在逞強(qiáng)。 安尋看著她,心如刀絞,她知道她不是喝酒喝吐的,是硬著頭皮吃下那些不喜歡的菜,才會反胃至此。她明明就知道姜亦恩的習(xí)慣,因?yàn)樗齧ama的菜譜里,沒有一道菜是用蔥姜蒜調(diào)味啊。 炒菜的時候,安尋就想阻止,可小丫頭自己沒有提及,她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是不是萬無一失。如果不是知道陳教授對于她的習(xí)慣一清二楚,她大概會說是自己不喜歡蔥姜蒜來以防萬一。 她自責(zé)不已,不論如何應(yīng)該阻止才對,她應(yīng)該堅(jiān)定自己的猜測才對。乖孩子形象哪里有那么重要,陳教授又怎么會介意小丫頭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挑食。 你不能吃蔥姜蒜對不對?為什么不說呢?哪怕挑一挑也好啊,你知道陳教授不會怪你的。安尋抱住小丫頭,讓她的胸口支撐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在她背后摩挲,滿眼心疼。 安jiejie,你出去吧,好臟。姜亦恩撐著身子把自己的嘔吐物沖掉,跌撞著往旁邊挪了挪,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吐到那硬撐下去的三碗飯幾乎所剩無幾。 安尋往前跟了一點(diǎn),再次緊緊扶住她,可是小丫頭,又強(qiáng)撐著自己,把她推開了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