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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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更】大鬧撫國公…… “怎么回事?”裴燼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眸色瞬間便沉了,臉色也凝重起來。 凝玉都要哭了,跪在地上,“方才側妃娘娘在荷花池邊看錦鯉,魚食沒了,讓奴婢去取,奴婢只是找了個小丫鬟吩咐的功夫,回頭側妃娘娘便不見了?!?/br> 她哪敢離開主子,因而不敢自個去取魚食,只是吩咐了撫國公府里的小丫鬟去取來,她不過是背過身說幾句話的功夫,主子便不見了。 她起初還當主子是掉到池子里了,可是池面平靜,不像是掉下過人的模樣,又在附近找了找,沒找著,這才急匆匆回來稟報。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嗎?撫國公,這是你的府邸,總不至于鉆進來歹徒吧?”裴燼語氣似水凝成了冰霜,面色森冷,瞧著生了大氣。 撫國公臉色也白了,額頭幾欲冒汗,“秦王殿下,微臣這便派人去找,一定會找著?!?/br> 上京誰不曉得秦王對云側妃寵愛有加,平白無故在撫國公府丟了,一會鬧騰起來,怕是給把秦王得罪個干凈。 雖說撫國公府與秦王不是一路人,可若是秦王借此機會在圣上面前挑撥幾句,怕是撫國公也要遭難啊,瞧瞧長興侯府,這才多久,還是太后的母家呢,如今上京已是聽不見潘家之事了。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吩咐!凝玉,帶本王去側妃失蹤的地方瞧瞧?!迸釥a轉身大踏步離開,背影匆匆,看著十分著急。 撫國公忙吩咐了人,又走到太子跟前,頗為為難道,“殿下,您怎的也不和微臣說一聲,此時惹惱秦王可不大理智啊?!?/br> 撫國公還當是太子的人擄走了云側妃,畢竟太子是最恨云側妃的,可太子不該在撫國公府擄走人,屆時圣上怪罪下來,撫國公府也要受到牽連。 裴澄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反應過來登時也冷了臉,“你當孤是傻子嗎?” 他即便恨云氏,也不可能在撫國公府做手腳,撫國公是太子妃的母家,便代表了他的臉面,撫國公府出事于他能有什么好處?況且今日裴燼也在,他又不是蠢,在此時動云氏。 撫國公大驚失色,“不是殿下?完了,殿下稍坐,微臣派人去找找。” 若是太子殿下也好了,他勸一勸,將人還回去便是,可若是旁人,他可就真將云側妃給丟了,好端端一個人,在撫國公府里憑空失蹤,即便秦王不計較,他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啊。 撫國公急匆匆的出去,吩咐府里全部的丫鬟小廝都去找人,這叫什么事,今日本是壽宴,是大喜事,怎的就出了這樣的事! 又怕驚動了旁人,將此事越鬧越大,只能低調些去找,可找了一圈,能藏人地方都找了,還是不曾找著。 撫國公來到秦王身旁,連連告罪,“殿下,微臣已派人將府中都搜了一遍,并未瞧見云側妃的身影,側妃娘娘莫不是已離開了國公府?” “她一個弱女子,怎可能突然在婢女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難不成是你連家將人藏了起來?”裴燼雙眸冷厲,威壓感迫的撫國公彎了腰。 “微臣豈敢怠慢云側妃,微臣藏云側妃做甚?秦王殿下明察啊!” 撫國公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今日大好的日子,這樣多的賓客,他何必自毀前程,在自家府里將人擄走,到底是誰見不得連家好,分明曉得云側妃是秦王的心頭rou,還如此算計,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王怎知你想做甚,既然你的人找不到,那就只能本王的人親自出馬了,方定,派人去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迸釥a雙手負于身后,渾身上下都寫著“不好惹”,旁人紛紛退避三舍,有些膽小的,甚至宴席也不吃了,先行離去。 “殿下不可,此事鬧大對咱們都沒好處啊,求殿下開恩,看在今日是家母壽宴,勿要驚擾了家母,莫要大費周章的搜查可好?” 撫國公府好歹也是公爵府邸,為了一個側妃,卻要搜查府邸,這若是傳出去,旁人必定議論紛紛,覺著連家連一個側妃的體面都沒有,日后連家如何在上京立足啊! “哼,本王已給過撫國公一次機會,可本王的側妃還不曾回來,連家私藏本王側妃,想本王如何開恩?” “三弟,你放肆,這是公爵府邸,若無父皇諭旨,你憑什么搜查?”裴澄本不想管此事,與他又無關,可是裴燼欺人太甚,為了一個側妃竟要搜查撫國公府,無憑無據(jù),豈可隨意搜查,這是將撫國公的臉面踩在地上了,一樣也是藐視東宮,畢竟這是太子妃的母家。 “本王放肆又如何?今日本王便把話撂在這,若是云側妃出了什么好歹,本王要撫國公府陪葬!”裴燼是半分臉面也不給太子與撫國公,當著眾人的面便說要撫國公府為一個側妃陪葬,誰聽了不嚇的腿軟。 太子臉色黑如鍋底,而撫國公的臉色則蒼白似雪,他確信,秦王說到做到,可他當真什么都沒做??! “方定,速速派人去找,務必盡快將側妃找到?!迸釥a掃了撫國公和太子一眼,坐了下來,絲毫不將兩人放在眼里。 方定忙領命去了,不一會兒,整個撫國公府都是秦王府的護衛(wèi),翻來覆去的找,嚇到了不少賓客,生怕牽連到自個的賓客忙向撫國公告罪先行離開。 撫國公左右為難,將人請來了,禮也收下了,結果宴席還沒開始賓客便被嚇走了,他到哪兒講理去??! “秦王殿下,微臣真不曾私藏云側妃,您也找了許久,可否撤去護衛(wèi),眼瞧著便要開席了。” 裴燼挑了挑唇,極其不屑道:“本王側妃還不曾找到,你們還想開席?是趕著吃最后一頓飯嗎?” “秦王,你如今真是越發(fā)膽大包天了,竟敢如此猖狂,撫國公可是兩朝元老,豈是你能隨意羞辱的,撫國公老夫人更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側妃,攪亂老夫人宴席,你豈有此理!孤必定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br> 太子都要被裴燼給氣糊涂了,一個側妃罷了,先是為了她將潘家趕盡殺絕,今日又在連家放肆,大鬧撫國公,連他這個太子半點也不放在眼里,裴燼如此色令智昏,父皇竟還慣著,太子如何能不生氣? “太子想去便去,少在這威脅本王,本王可不是被嚇大的。”裴燼輕蔑的笑了笑,囂張至極。 “你……”太子險些被氣的七竅升天。 一旁那些大膽的賓客,想著留下來瞧熱鬧,瞧見這一幕都在心底掂量,如今秦王眼看著就要壓太子一頭了,日后這天下,是誰做主還真是不好說啊。 太子丟了這樣大的臉面,自然也不想開口了,再多說幾句,真是要被裴燼給活生生氣死,好,隨他去,裴燼越是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猖狂,便越發(fā)會落人口舌,他屆時倒要瞧瞧,在百官面前,父皇如何再偏袒裴燼。 撫國公眼看著府邸里被搜查的一團亂麻,心底越發(fā)著急,甚至懷疑是不是秦王故意栽贓給連家,就是想找個借口,用當初扳倒潘家的手法來扳倒連家。 瞧了太子一眼,兩人都有一樣的想法,這一次,秦王為了一個女子大鬧撫國公府,這是上趕著給他們把柄,撫國公也顧不得府邸了,忙派了心腹往外傳,引得不少百姓駐足圍觀,不一會秦王大鬧撫國公府這事便傳開了。 就在幾人焦灼時,方定終于是將云鶯找了出來,“殿下,找著云側妃了?!?/br> 裴燼快步走過去,扶著云鶯上下打量,一副關心的模樣,“可有哪里不適,你跑去哪了?” 云鶯瞧見這個陣仗也有些害怕,搖了搖頭,腦袋還有點疼,“妾身也不知怎的了,突然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醒來便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就只妾身一人,門是鎖著的,好在過了一會,方定找著了妾身,可嚇壞妾身了。” 云鶯醒來時還當她又中了敏安或是太子的陷阱,心中惴惴不安,可待了一會,卻不見旁人進來,她也不曉得那是哪,只得大聲呼救,拍打門扉,得虧被方定聽見了,現(xiàn)下瞧見秦王還心有余悸。 “別怕,沒事便好。”裴燼攬著云鶯,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看向撫國公,“撫國公,你還有何話要說?本王側妃在你府里找著了,你難辭其咎?!?/br> 撫國公二話不說跪了下來,“微臣冤枉啊,微臣萬萬不敢關押云側妃,秦王殿下明鑒,微臣若真有心欺辱云側妃,也不至于關在自個府邸,興許是有旁人栽贓給微臣?!?/br> “你是說本王栽贓給你嗎?” “微臣不敢?!睋釃s了縮脖子,為了一個側妃險些將他的家都抄了,撫國公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之事。 云鶯瞧了一眼這陣仗,心中焦急,這可是公爵府邸,殿下為了找她大鬧撫國公府,擾了老夫人壽宴,這是給了太子一黨一個把柄啊,如今還對撫國公步步緊逼,更讓人覺著殿下面目可憎。 不得不出言勸誡,“殿下,妾身無礙了,還是先回王府吧,想來也并非是撫國公下的手。” 裴燼看了云鶯一眼,“罷了,今日本王看在云側妃的面子上不與你們計較。” 裴燼攬著云鶯離開,方定也忙將護衛(wèi)撤走,撫國公府總算是有了片刻寧靜。 可偏偏在此時,有小廝著急忙慌來小聲回稟撫國公,“國公爺,老夫人要不行了!” 第132章 【第二更】妖妃…… 撫國公與太子急匆匆回到老太太的房里,眾人都在抽噎,老夫人只剩下一口氣撐著了。 “不是與你們吩咐了不許告知老夫人此事,莫要驚擾了老夫人?!崩戏蛉耸菗釃H娘,雖說年紀也在這,算得上是高壽,可骨rou分離,誰能忍得住悲傷。 “國公爺,無人告知老夫人此事,也不曾讓那些護衛(wèi)進來驚擾了老夫人,大夫說老夫人這是撐不住了?!?/br> 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好了,大夫也說過,大抵也就在這幾日了,也是為著沖喜,這才大辦壽宴,雖說是壽宴,實則老夫人并未出去見客,一直躺在床榻間,也不曾讓賓客來攪擾,這是時辰到了,天命所歸,與旁人無恙。 撫國公氣急,眼瞧著老娘危在旦夕,卻也無能為力。 這時太子遞了個眼神,示意撫國公借一步說話,撫國公瞧了老夫人一眼,他的孫兒正在老夫人床前盡孝,他嘆了口氣。 “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撫國公走到外邊。 裴澄往屋子的方向掃了一眼,“老夫人亦是孤的祖母,孤自是惋惜,可如今事已至此,岳父也要節(jié)哀?!?/br> “唉,微臣早知會有這一日,家中也一直在準備著,誰曉得偏生是今日?!?/br> “今日有今日的好處,今日秦王大鬧撫國公府,岳父正好借機做文章,將老夫人之事栽在秦王頭上,若非是他大鬧撫國公府,老夫人也不會因受驚而逝世?!?/br> 撫國公府老夫人乃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滿上京如今也沒幾個有此殊榮的老夫人還活著,若是老夫人因著裴燼而出事,百官必定憤怒不平,也會格外憐惜撫國公府,屆時群臣參奏,諒父皇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百官做對,偏袒秦王。 “可是秦王的護衛(wèi)不曾進老夫人的屋子,這能行嗎?”老太太的命數(shù)已定,無力回天,若是能用老太太之事做文章,也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可撫國公只怕又會被秦王逃過一劫。 “不試試看如何曉得?今日秦王敢栽贓岳父,岳父若不先聲奪人,怕是又會被父皇訓斥,岳父難道愿意眼睜睜看著撫國公府被一個低賤的女子踐踏嗎?” 太子的話說到撫國公心口上去了,若不先聲奪人,怕是撫國公府會步了長興侯府的后塵啊。 就在此時,屋內爆發(fā)了凄慘的哭泣聲,丫鬟跌跌撞撞出來,“國公爺,老夫人仙逝了!” 撫國公閉了閉眼,深吸口氣,下定決心,勞煩太子殿下聯(lián)絡朝臣,微臣即刻上奏!” 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可不能放過了。 * 云鶯的心口跳了跳,總覺著有些不安,她看向秦王,“殿下,您并非是沖動之人,怎的今日在撫國公府如此行事,怕是會被太子抓住把柄啊。” 裴燼把玩著云鶯的柔荑,笑了笑,“你怕什么?出了事自有本王擔著,你無礙便好?!?/br> “殿下……”云鶯眨了眨卷翹的羽睫,鼻尖發(fā)酸,殿下待她這樣好,讓她無以為報,甚至有些惶恐,她不想一次次的連累殿下。 瞧見云鶯愧疚自責的模樣,裴燼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口。 將人攬到腿上坐著,“當真沒有傷到哪?” 云鶯搖了搖頭,將腦袋靠在裴燼懷中,“鶯鶯一切都好,多謝殿下相護?!?/br> 她的心尖似被絲線一點點的拉扯著,殿下待她這樣好,可是她卻想著逃離,太不該了,她不該這樣的,這樣與狼心狗肺有何區(qū)別。 殿下已出手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她這條命都是殿下的了,怎能在殿下對她寵愛有加時想著逃離,這對殿下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云鶯靠在裴燼的懷中閉了閉眼,將想逃離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回到王府,裴燼送她回了芳菲苑,“你好生歇息,本王先去扶風堂處理政務?!?/br> “好,殿下慢走。” 待裴燼走后,云鶯才坐了下來,凝玉跪到她身前,“奴婢該死,都怪奴婢不曾看顧好主子?!?/br>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云鶯忙伸手去拉她,“有人想對我不利,你又能做什么,別跪著,地上涼?!?/br> 凝玉驚魂未定,“方才真是要嚇死奴婢了,奴婢生怕主子有不測。” “你將方才之事與我說說,殿下方才可是發(fā)了大火?” “是,殿下還說若是今日主子發(fā)生不測,便要撫國公府為主子陪葬?!?/br> 云鶯倒吸一口涼氣,捧著茶盞的手都在顫抖,“此話當真?” 凝玉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奴婢豈敢欺瞞主子,殿下待主子是真的好?!?/br> 她從未見過秦王殿下待誰如主子這般好,為了主子,竟說出要公爵府邸陪葬的話,還違拗了太子殿下,主子可真幸運。 “殿下他……”云鶯紅唇微顫,有些說不出話來,殿下竟為了她這樣動怒,她哪里值當撫國公府陪葬。 凝玉也為云鶯高興,“主子可當真是有福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