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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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將他請去那,他倒好,直接將人打暈擄了過去,簡單粗暴。 “我向來只帶玄凌方定進出,可實際上我身側(cè)有不少于四個暗衛(wèi),都是與玄凌同出一門的玄炎衛(wèi),這事連父皇也不曉得,你可不許往外傳,”裴燼抬手捋了捋她的鬢邊的發(fā)絲,“自你回京,你身側(cè)我也安排了兩個暗衛(wèi),只是從未告訴你,他們就在你的院子里,護佑你平安?!?/br> 裴燼從前就是太大意了,沒派人護著云鶯,若是有暗衛(wèi)護著她,她自然也就無從與薛承煦來往親近,也就不會出逃,這次裴燼吃一塹長一智,自見到程筠時,便派了人守著她,不過倒不是盯著她的蹤跡,更多的是護她平安。 “什么?我院子里有你的人?”程筠下意識往窗戶上看去,可是外邊黑黢黢的,自然什么都瞧不見,“爹爹曉得嗎?” 除夕初見,這都半個月了,她卻絲毫不曾察覺。 裴燼搖了搖頭,“出身玄炎衛(wèi)之人武功都不遜色于玄凌,且個個是善于隱藏自身的好手,隱藏能力在我之上,即便是我,不特意去找,也未必能發(fā)覺,他們能待在房梁上不吃不喝不動兩天之久,絕非常人能做到?!?/br> 程筠聽的人都傻了,微啟檀口,“那、那豈不是有人日日夜夜盯著我?男子嗎?” 她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打了個冷顫。 “你不必怕,是女子,玄炎衛(wèi)里頭唯獨兩個女子,我便安排在了你身旁,你只當(dāng)她們不存在便是,若無危險,她們不會出現(xiàn)?!?/br> 程筠咽了口口水,皺著眉頭,“殿下怎會有這樣多的能人異士?” 這樣的人,玄凌一個就足以令人羨煞,更何況這么多,殿下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西疆能人異士頗多,我去西疆之后組建的玄炎衛(wèi),一共有十二人,兩女十男,既是暗衛(wèi),也是殺手,個個武功高強,以一敵百,只聽從我的調(diào)遣,玄凌還有裴瑜身旁的玄成也是其中之一,其余的十人,沒在人前露過面?!?/br> 程筠想起玄成,那也的確是個武功高強的,裴燼愿意將玄成放在裴瑜身側(cè),這也說明裴燼對裴瑜并非表面上的不在意吧。 “好似聽話本子一樣,似真似假,若是旁人告訴我,我必定是不信的?!痹瓉磉@世上當(dāng)真有這樣的暗衛(wèi),還只臣服于殿下一人,“可是殿下,你又是怎么讓他們屈服,愿意聽從你的呢?” 越是厲害的人,越是桀驁不馴,怎會甘愿受人驅(qū)使。 裴燼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武力屈服,以暴制暴,只要能將他打趴下,自然就聽命于我,起初那些人倒也沒這樣厲害,我不也培養(yǎng)了五六年,才能有現(xiàn)下的能力,不過他們的確個個都與我打過不下百次,要不然哪能讓他們信服?!?/br> 想要收服能人,就得自個先是個能人,權(quán)力與金錢這樣的誘惑只能短暫的收服一些人,可想要讓自個成為別人的信仰,令人心悅誠服,忠心不二,那就要做到足夠強,越是強大,愿意歸心的人就越多。 程筠聽的心中涌起對裴燼無限的佩服,她記得在《秦王錄》中曾寫道,秦王身旁有許多能人異士,她還當(dāng)是夸大其詞,如今看來,興許是真的,怪不得殿下能在西疆百戰(zhàn)百勝,無往而不利,那是因為殿下夠強。 “殿下真厲害?!背腆藓翢o吝嗇夸獎,她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裴燼捏了捏她的臉頰,“我還有許多秘密不曾告訴你,往后慢慢說,關(guān)于玄炎衛(wèi)你切記不許和旁人說,我連父皇母后都不曾說,除去那十二個人,只有方定曉得。” 這是裴燼的王牌,前世正是有了他們,才能扭轉(zhuǎn)局勢,將本立于不敗之地的裴澄拉下馬。 程筠連忙點頭,“我曉得了,一定保密,誰都不告訴?!?/br> 這樣大的秘密殿下告訴她,應(yīng)當(dāng)是極信任她了,可不能辜負殿下的信任。 “真乖?!迸釥a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 “那敏安縣主既然瞧見了敬王,怎的還繼續(xù)?”程筠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她一進去門就被鎖死,窗戶封上,她想離開也離開不了。”裴燼蹲的腿有些麻了,坐到程筠身側(cè),“我還加大了催情香的劑量,能讓人更快沉迷。” 程筠聽的嘖嘖嘆息,望著裴燼,“殿下手段當(dāng)真是狠,往后我要是得罪了殿下,是不是也會被殿下這樣報復(fù)?” 算計裴燼的,便沒哪個能安然無恙的活著,不過她當(dāng)初逃走,也是算計了他一把,如今她還好好活著,還算殿下有幾分善心了。 裴燼睇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你若得罪了我,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咱們的事,床榻間解決便好,何必鬧到外邊去?!?/br> 程筠哪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拉下臉來嗔了他一眼,“殿下好生不要臉,快些回宮吧,我要歇息了?!?/br> “好,我先回去,想來這個時候敏安也醒了,我還得去處理,你早些歇息?!迸釥a站了起來,母后大概還等著他。 “殿下慢走。”程筠挺著大肚子,懶得動。 裴燼把臉湊了過來,“親一下。” 程筠含羞帶臊的推開他的臉,“不親?!?/br> “不親便不走了?!迸釥a站著不動。 程筠鼓了鼓腮幫子,嘟嘟噥噥道:“看在殿下今日機警的份上,那便勉為其難獎勵一下你。” 隨即吧唧一聲親了上去,蜻蜓點水的退開,催促道:“快回宮吧?!?/br> 裴燼彎唇笑了,本想得寸進尺,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揉了揉程筠的腦袋轉(zhuǎn)身離去。 * 長樂宮里,靖國公在下首坐著,靖國公夫人則去了偏殿陪著還未醒來的敏安。 靖國公聽得琦兒說的那些話,臉色黑如鍋底,“你早知縣主要干這樣的糊涂事,你為何不攔著?” “國公爺饒命,奴婢勸了縣主,可縣主不聽奴婢的,縣主不許奴婢告訴旁人,要不然會發(fā)賣了奴婢,求國公爺饒命。”琦兒受了板子,已是動彈不得,只能磕頭,她一個婢女,又能做什么呢。 “來人,拖下去?!碧K皇后招了招手,她帶琦兒回長樂宮,無非是想讓琦兒將這一切告知靖國公,免得誰說了都有失偏頗。 靖國公起身,彎下了腰板,嗓音沙啞,“娘娘,子不教父之過,是臣的錯,如今鬧出這樣羞恥的事,當(dāng)真是汗顏?!?/br> 蘇皇后起身扶起了他,“我知兄長盡力了,只是敏安的性子已被教歪了,我們再如何扭轉(zhuǎn),也回不來了?!?/br> “唉!”靖國公重重的嘆氣,眼眶泛紅,當(dāng)真是要被敏安氣死。 竟糊涂到與敬王勾結(jié)陷害太子,還害了自個,她真是蠢吶! “都怪我,怪我啊,我便不該聽了她娘的話,讓她今年再出閣,去年冬天就該讓她出閣的,也不至于鬧出這樣的事來。” 吳家多好的人選,他與母親千挑萬選的好人家,結(jié)果卻全毀在了敏安手中。 蘇皇后的臉色也不好看,“好在敏安與敬王不曾走到最后一步,還有得救,祁州離上京路途遙遠,只要吳家不介意,這事倒也不會波及敏安日后的名聲,咱們還是把事與吳家說個清楚,多陪些嫁妝,往后再扶持著吳家,看吳家是否愿意?!?/br> “也好,我現(xiàn)下便派人去詢問吳家的意思,為了此次結(jié)親,初八吳家便到了上京,兩家交換庚帖,定下親事,三月便成親,如今卻鬧成了這樣,唉!” 靖國公忙吩咐心腹去告知吳家此事,請吳家盡快拿個主意。 吳家回的倒快,說是仍舊愿意求娶敏安,不介意此事,這讓蘇皇后與靖國公都松了口氣。 “無論吳家是真心求娶敏安,還是為著那些助益,但吳家比敬王要好的多。”嫁給敬王,就怕日后敏安不會有個好結(jié)果。 靖國公點頭道:“與吳家結(jié)親最重要的一點是吳大郎心儀敏安,聽說是前年入京時偶然瞧見敏安,但又怕唐突,不敢上門求親,在咱們家放出風(fēng)聲要為敏安擇婿時,吳家這才上門商談,我與母親思慮過,覺得吳家不錯?!?/br> “既是吳大郎心儀敏安,那便更好了,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是下個月就將此事辦了吧,免得再生波折?!碧K皇后心里的擔(dān)子也放了下來,她最怕敏安嫁給敬王,日后燼兒與敬王相爭,敏安夾在兩人中間到底是難受啊。 “娘娘,縣主醒了,正在鬧呢?!彼~來回稟道。 “那娘娘,臣先去瞧瞧?!?/br> “去吧,好生勸一勸她,事已至此,兄長也別罵她了?!钡搅爽F(xiàn)下這個時候,無論是罵還是打都無用了,待敏安嫁去祁州,愛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她再也不想管了。 靖國公到偏殿時敏安正在發(fā)脾氣,她得知自個與敬王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那樣的丑事,氣的把床榻間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連靖國公夫人都攔不住。 “住手!”靖國公怒喝道,“你瞧瞧你現(xiàn)下成了什么樣子,這是長樂宮,不是家里,你到底要放肆到何時?” 蘇皇后讓他別罵敏安,可靖國公如何能不氣啊,敏安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但凡圣上追究起來,蘇家都會被敏安拖入深淵,敏安何曾為蘇家考慮過分毫。 “嗚嗚嗚,你當(dāng)我想嗎?我的臉都丟盡了,太子竟這樣狠心,毀了我的清白,枉我一心一意待他,他根本就沒有心!” 敏安淚流滿面,臉色通紅,是哭的,也是氣的,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她自然曉得這一切都是太子在背后安排的,若不然那個屋子里的人怎會是敬王。 裴燼當(dāng)真是狠,親手毀掉了她的清白,往后她哪里還敢出門,她已經(jīng)淪為整個上京的笑柄了。 靖國公一聽敏安還敢怪起了太子,走了過去,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將她打回了床榻間,“你休要胡說,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br> 這一巴掌靖國公是用了力道的,他著實是生氣啊,怎會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一次次拖蘇家下水,這讓他焉能不氣! 敏安捂著臉趴在衾被上,渾身都在發(fā)抖,大聲道:“爹爹你為何要打我,我沒錯!我想做太子妃我有錯嗎?你們都不幫我,我爭取自己的幸福,我有錯嗎?” 她從小就想做太子妃,憑什么云氏一個風(fēng)塵女子都可以做太子妃,可她卻不能,這不公平! 靖國公聞言又抬起了手,真想干脆打死敏安去算了,免得她再犯糊涂,拖累全家。 “國公爺手下留情,敏敏她身子尚且虛弱?!本竾蛉诉B忙求情,擋在敏安身前。 靖國公胸口上下起伏,到底還是放下了手,滿是怒意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成為太子妃嗎?只要太子不承認,咬死是你設(shè)計陷害,想要勾引他,你當(dāng)旁人是信他還是信你,屆時賜你一杯鴆酒,你才會曉得苦楚!” 太子受用一個女子罷了,旁人又能說得了什么,還能逼太子給個名分嗎?到時候旁人只會說敏安自薦枕席,放浪形骸,根本無人會覺得太子無情。 “不會的,姑母不會殺我。”敏安搖著頭,她不信姑母會這么狠心。 “你和太子的名聲比起來,你覺得誰更為重要,蠢貨,敢算計太子,若真是成了,圣上絕不會留你性命?!比舴鞘怯刑K皇后撐著,怕是蘇家早已死過上千回了。 靖國公見敏安不開口,繼續(xù)道:“我已問過吳家,好在吳家并不介意此事,這個月你便隨吳家回祁州吧,這些年便不要再回京了?!?/br>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事漸漸地平息下去。 靖國公覺得蘇家對她已是仁至義盡,可誰曉得,敏安不肯,“我死也不會嫁去祁州,我要嫁給敬王!” 第190章 【第三更】廢黜縣主之…… “你再說一遍,你要做什么?”靖國公還當(dāng)是自個聽岔了。 敏安捂著臉重復(fù)道:“既是敬王污了我的清白,我便要嫁給敬王殿下,我才不去祁州?!?/br> 祁州天高皇帝遠,那樣一個窮鄉(xiāng)僻壤有何可待的,若是離開上京,她便會被人忘卻,再也無人記得她了,她為之驕傲的那些眾星捧月再也沒了,她才不愿意。 既然做不了太子妃,那她就做敬王妃,敬王妃未必不能成為太子妃,也許對于敏安來說,執(zhí)著的早就不是裴燼這個人了,而是太子妃的尊榮,她想要無上的地位,想要被所有人仰視。 “你真是瘋了,瘋了!”靖國公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想找個趁手的東西打她一頓,可這是長樂宮,到底不是家里,他氣道:“你可知,敬王才被圣上貶為郡王,敬王那一院子的鶯鶯燕燕,你便要這樣糟蹋自個嗎?吳家哪里不好,連你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吳家都沒計較,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那又如何,吳家再好我也不會去,既然做不成太子妃,那我便要做敬王妃。”反正都是圣上的兒子,是皇子,無論是親王還是郡主,都有機會成為太子,裴燼從前不也是秦王嗎,如今也做了太子。 她可是縣主,是上京第一閨秀,從小便是天之驕子,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要她嫁去窮鄉(xiāng)僻壤的祁州,成為一個連誥命也沒有的家宅婦人,休想! “你真是要氣死我,我一巴掌打死你算了!”靖國公上前推開康氏,抬手就要打下去。 敏安縮在床角,咬緊牙關(guān),不肯松口。 “兄長,”蘇皇后從外邊進來,攔住了他,“你打死她又能怎么樣,別再打了。” “當(dāng)真是要氣死我了,她竟說要嫁給敬王,好端端的吳家不要,我真是,真是唉!”靖國公被敏安鬧的,好似一下子就老了十歲,兒女當(dāng)真都是父母的債,他怎的會生出這樣一個蠢而不自知的女兒呢? “姑母……”敏安哭的楚楚可憐,望著蘇皇后。 蘇皇后搖了搖頭,心中早已沒了對敏安的憐惜,“你可知吳家是個多好的人家,連你發(fā)生這樣的事都不曾介意,你把這事鬧的這樣大,全上京都曉得了,你留在上京,你就不怕流言蜚語嗎?” “吳家也就是口頭上不介意,無非是想攀蘇家的高枝,哪里是真心喜歡我,祁州天高皇帝遠,他日我受了委屈,你們誰又曉得?” “我若是能成為太子妃,誰又敢說我的流言蜚語,分明是姑母不想疼我,偏心信陽郡主,她一個風(fēng)塵女子,哪里比我好了?姑母還說疼我,根本就是假的。” 靖國公怒目呵斥道:“你閉嘴,娘娘待你恩重如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竟這樣說娘娘,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蘇皇后聞言臉色蒼白,大失所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她自幼疼愛的侄女嘴中聽見的,連蘭葉也覺得說的太過分了,扶著蘇皇后道:“縣主,您說這話,奴婢都聽不下去了,自你入宮,公主有的,娘娘必給你備下一份,讓你在宮里暢通無阻,榮寵比肩公主,您怎能說娘娘不疼你?” “我……”敏安的嘴唇蠕動,瞧見蘇皇后的模樣,也有點后悔,可是話已說出了口,猶如潑出的水,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