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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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信看向不遠處的兩人,語出驚人:“因為,段裕是你觀南哥的救命恩人?!?/br> 這個答案出乎沈知北意料:“救命恩人?” 沈存信點點頭,半瞇起眼睛陷入了回憶。 “那時我還在上大學(xué),你觀南哥腿受傷不久,整個人都很消沉。我為了讓他開心,就挑了個周末想帶他去郊外散散心。段裕也一起去了,還有小星星。那天我們本來是想去野營的。我們那時候膽子也大,沒有去正規(guī)的野營地,直接在山里找了片空地。那片山里有不少野菜,我們就準備挖一些回來燒。我和段裕去挖野菜就讓小星星留在帳篷里陪觀南。結(jié)果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觀南的輪椅還留在原地,人卻沒了。我們擔心他們遇到了危險就分頭去找他們,后來我找到了小星星,段裕找到了觀南。當時我并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觀南身上有明顯的傷痕,手上還有被捆綁的痕跡?!?/br> 沈知北心驚,這是被綁架了?!他忙問:“他們被綁架了嗎?” 沈存信點點頭,接著說:“后來我們才知道,那天是有人想綁架觀南,他們是被幾個綁匪綁走了。而暗中指使這一切的就是觀南的那個惡毒繼母。” 沈知北雖然有些猜測到了,但親耳聽到事情真相還是不禁心臟一緊。 那時候那個女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了沈家成為了沈太太,竟然還企圖綁架顧觀南,分明就是要趕盡殺絕。如此惡毒,又如此心狠手辣,沈知北突然覺得只是送她進監(jiān)獄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沈存信不太愿意提起這些往事,于是沒接下去說,只在最后做了句總結(jié):“總之,那次如果沒有段裕觀南可能就兇多吉少了。那家伙擔得起救命恩人這個稱呼。所以平時不管段裕再怎么逗他調(diào)戲他,觀南看著對方救過自己一條命的份上忍不住也只能忍啦?!?/br> 沈知北總算知道了所有真相,心情卻依然輕松不起來。 “其實段裕也不是真的是無聊透頂才這么做的?!鄙虼嫘鸥锌溃坝^南在剛出事那幾年是特別消沉的。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每天都想著法兒想讓他開心起來。段裕也是有一次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用這種惡心死人的方式說話時觀南竟然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之后才故意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話的,后來時間一場成了習(xí)慣,就改不回來了?!?/br> 沈存信又搖頭笑了笑,笑容感慨又心疼:“那段時間我們是寧愿看觀南沖我們發(fā)脾氣也不愿意看到他像個死氣沉沉的娃娃,不會笑也不會哭,沒有任何的表情?!?/br> 沈知北聽完良久都沒有說話。 那個晚上,段裕陪著顧觀南訓(xùn)練,而沈知北就坐在一旁聽沈存信講述顧觀南少年時期的往事。 十點的時候,顧觀南的訓(xùn)練計劃全部結(jié)束了。 段裕給他放松肌rou,眼睛卻一個勁地往顧觀南的下半身瞟。 這時,沈知北聽見身旁的沈存信突然輕咳了一聲。而那邊的段裕便扭頭看了過來。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才各自收回視線。 之后就見段裕俯身,好聲好語地跟顧觀南商量:“今天的狀態(tài)很好,要不我們把腿部訓(xùn)練也做了?” 顧觀南擦汗的手一頓,垂眸盯著自己的雙腿看了半晌才淡聲道:“不了,累了?!?/br> 沈知北就聽段裕和沈存信同時嘆了口氣,一臉遺憾。 段裕對沈存信無奈一攤手,推著顧觀南進屋去換衣服了。 外間,沈知北對段裕剛才的那番話有些在意,就問沈存信:“叔叔,腿部訓(xùn)練要做什么?” 沈存信還在郁悶中,語氣有些低落:“其實就是復(fù)健運動。每次一提這個那家伙就拒絕。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復(fù)?。俊鄙蛑币汇?,心里突然涌上一個念頭,忍不住問,“可他的腿已經(jīng)這樣了,復(fù)健還有意義嗎?” 沈存信搖了搖頭,告訴他:“其實他的腿不是不能恢復(f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又晚了,這次是因為捉蟲捉了半個多小時。我怎么可以這么磨嘰,哭遼 第54章 (第一更)十四章 沈知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當聽說顧觀南的雙腿還有恢復(fù)的可能時, 他先是震驚,但緊接著就被巨大的驚喜所覆蓋。 他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他的腿真的能恢復(fù),還能站起來嗎?”情緒過分激動, 以至于他都忘了演戲。 幸好沈存信此刻的心思也都在顧觀南的身上,并沒有發(fā)覺他的異樣。他點點頭,篤定地嗯了一聲。 沈知北心下一喜,但來不及高興, 就聽沈存信又嘆了口氣,抓著頭發(fā)滿面愁容, 語氣也變得失落了起來:“可那家伙一直很排斥做復(fù)健。我和段裕都勸了他三年了,可就是冥頑不化, 一提起來就轉(zhuǎn)移話題?!?/br> 驚喜的情緒因為沈存信的這番話一下子又沉了一些。沈知北問他:“他為什么不接受復(fù)?。俊?/br> 沈存信搖頭, 無奈地說:“誰知道呢, 那家伙脾氣本來就怪,碰上和腿有關(guān)的話題就更加了,指不定哪個字是他不喜歡的就炸了。”說完又提醒沈知北,“你在他身邊照顧的時候也要注意一點, 千萬別提他的腿怎么樣怎么樣, 另外, 一定一定一定不要當面跟他提復(fù)健啦站起來啦這種話,聽到?jīng)]有?” 沈知北沒有答應(yīng),眉頭緊緊皺著, 做沉思狀。 對面的休息間里傳來段裕的聲音,看樣子是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沈知北看著磨砂玻璃里逐漸清晰的人影, 壓低聲音飛快在沈存信耳邊問了一句:“小叔, 那你們就這么放棄了嗎?寧愿讓他一輩子坐輪椅?” 沈存信低下頭輕笑了一聲, 也放輕了聲音說:“我們從來沒放棄, 只是我猜測他一直拒絕做恢復(fù)訓(xùn)練的原因出在心理上,所以急不來的。只有先找到他的心結(jié)所在,我們才能對癥下藥。解開他的心結(jié),其他就好辦了。” 沈知北忙問:“他的心結(jié)是什么?” 沈存信也無奈,一攤手說:“這就不知道了。那家伙就是個蚌殼,嘴巴可緊了,不想讓人知道的事誰都別想從他嘴里撬出一丁點信息?!?/br> 說到這里的時候段裕推著顧觀南出來了,沈存信就沒有接下去說。 時間也不早了,司機還在車里等著,顧觀南準備回家。沈知北自然也要跟他回去。沈存信今天是來給段裕送海鮮的,順便在這里過夜。 沈知北的手臂還傷著,沈存信不放心,本來想把他留在身邊仔細照顧的。而他和顧觀南提出這個要求,顧觀南竟然也同意了,反倒是沈知北拒絕了。 沈存信送他們出門,在大門口手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目光哀凄地看著沈知北:“知北,你不喜歡和小叔叔一起生活嗎?” 沈知北心累,敷衍一笑,解釋道:“喜歡的,可是我什么東西都沒帶,還是想回去?!?/br> 沈存信更加受傷了,不禁伸出了爾康手挽留,然后被段裕一腳踹進了花壇。 “行了行了,啰哩巴嗦的煩不煩啊!你侄子想跟老顧回去就讓他回唄。再說就你這粗心大意的性子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把人照顧好,你就別禍害你侄子了。”段裕說這段話時語氣不僅很正常而且還很有男子氣概,沈知北在心里點點頭,這種說話方式才和健身教練的身份比較搭。 結(jié)果他剛感慨完,就見段裕走到了顧觀南身邊,語氣一變,掐著嗓子嬌滴滴道:“死鬼,下次見喲~人家家會想你的~”邊說邊用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顧觀南的胸口,表情別提多嬌羞了。 沈知北:“……” 果然還是他太天真了。 這時沈存信也從花壇里爬起來了,一瘸一拐地走回來,對著基友的屁股就砰砰踹了三腳,邊踹邊嫌惡地罵道:“惡心死了!” 剛才段裕輕輕一腳就把沈存信踹到了花壇,輪到沈存信伸腳踹了,他卻身子都沒晃一下,穩(wěn)站如鐘,順便又笑呵呵地給顧觀南拋了個媚眼,話卻是對著沈存信說的。 “我也不是給你看,不愛看別看?!?/br> 然后沈知北就眼睜睜看著兩個三十歲的成年人突然袖子一擼開始了小學(xué)式的斗嘴。眼見著戰(zhàn)火升級,已經(jīng)從動嘴上升到了動手,沈知北生怕會波及到他和顧觀南,緩緩升上了玻璃,面容沉靜地命令司機開車。 夜色中,車子緩緩行駛起來。沈知北回頭看了眼仍然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沒選擇留下是正確的?!?/br> 車內(nèi)安靜無聲,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沈知北扭頭去看顧觀南,就見他抱著手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雙目微闔正在閉目養(yǎng)神。估計是累到了。 沈知北也收了聲,無聲盯著顧觀南的側(cè)臉看??戳肆季?,視線開始緩緩下移,最終停在了那雙勻稱修長的腿上。因為有沈存信這個專業(yè)的骨科醫(yī)生定期會給他做腿部按摩,他的腿部肌rou萎縮得不是很嚴重,只是看著比一般正常人要瘦一些。而且平時有褲子遮著,倒也看不太出來。 顧觀南從不讓別人碰自己的雙腿,所以沈知北也就刻意避免去觸碰。照顧他這么長時間,他唯一一次近距離觸摸顧觀南的雙腿還是那次他給自己解卡住的拉鏈鎖頭騙自己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當時很緊張,加上擔心會坐斷顧觀南脆弱的骨頭,也沒有心思去好好感受這把人rou座椅的觸感,只記得包裹在那層薄薄的皮rou下如刀削般的骨頭硌得他難受。 他又想起了那晚。他打開浴室門,看到顧觀南跌坐在地上,渾身濕漉,頭發(fā)還淌著水。那大概是他見過的他最狼狽的模樣,卻也脆弱地讓人心疼。往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沈知北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雙暴戾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與錯愕。 直到現(xiàn)在,他再想起顧觀南那時的眼神依然覺得心口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一般,難受得他喘不過氣。 雖然顧觀南看起來平靜,甚至有時候也會自嘲自己是個廢人,但他知道這人根本沒有接受自己已然殘疾的事實,他其實是渴望重新站起來的??墒侨缃窆嬗羞@個機會了,他為什么又會表現(xiàn)得如此抗拒呢? 他想找顧觀南問清楚,可是沈存信再三告誡他不要當著他的面提起這件事,所以他只好忍耐著,決定先找其他人問問。 回到顧宅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傭人們結(jié)束一天工作都已經(jīng)回屋歇著了,只剩管家還勤勤懇懇地等著主人歸來。 顧觀南累了一天,回到別墅就直接睡下了。 沈知北和管家看著他睡下后關(guān)門離開了他的臥室。走出一段距離后,管家輕聲跟沈知北說:“沈先生也快說吧,辛苦了一天想必也累了?!?/br> 沈知北其實并不是很困,猶豫了下輕聲問管家:“吳管家,我能問你些事嗎?” 吳管家笑著說當然沒問題,那態(tài)度就跟面對顧觀南時差不多。 沈知北就拉著他在餐廳坐了下來。雖然這里距離顧觀南的臥室距離足夠遠了,但他還是下意識放輕了聲音。 “吳管家,你知道你家少爺雙腿是有機會恢復(fù)的吧?”夜也深了,沈知北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奔著主題就去了。 吳管家似乎沒料到他會提起這件事,表情有些意外,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垂眸看著桌面沉默了良久才道:“知道的,沈醫(yī)生說起過不止一次。他一直在鼓勵少爺積極復(fù)健,但是少爺……” “但是你家少爺一直拒絕對不對?”沈知北接上了他沒說出來的后半句,停頓了須臾才接著問,“你知道你家少爺為什么不愿意復(fù)健嗎?” 吳管家搖搖頭,說起這件事他的語氣也十分的低落:“微星少爺也曾問過他這個問題,但是少爺什么都沒說就把微星少爺趕出了書房。后來不管微星少爺還是沈醫(yī)生,只要提到復(fù)健的話題少爺就開始沉默。沈醫(yī)生每次提議做幾組復(fù)健動作,少爺不是說累了就是說工作忙,總之都被他用各種理由推辭了。微星少爺因為少爺消極的態(tài)度還跟他生過氣呢,但誰勸都沒用。” 沈知北眉頭不自覺又擰了起來,將沈存信的話復(fù)述給吳管家聽:“小叔說他的腿在病理方面是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要堅持復(fù)健有極大的概率恢復(fù)健康。他如此抗拒復(fù)健,原因不是出在身體上而是心理上,他對復(fù)健有心結(jié),你知道他的心結(jié)是什么嗎?” 吳管家也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然后頹喪地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少爺很少會跟別人袒露心跡,就連微星少爺都不會說?!?/br> 沈知北有些失落,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了一句:“明明渴望站起來,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復(fù)健呢?” 吳管家也愁眉苦臉。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唉聲嘆氣。良久,吳管家突然抬頭看向沈知北,眼神欲言又止。 沈知北注意到了,主動問他:“吳管家有話想跟我說嗎?” 吳管家面露猶豫,但最終擔心少爺?shù)男那閼?zhàn)勝了所有,小心翼翼抓起了沈知北的手,懇求問:“沈先生,您能不能去勸一勸少爺?” 第55章 (第二更)十五章 “沈先生, 您能不能去勸一勸少爺?”吳管家語氣誠懇哀切。 沈知北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地問:“您為什么會讓我去勸?他連微星和小叔的話都不聽,怎么可能聽我的?” 吳管家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一個勁地懇求他:“沈先生,您先試一試吧,說不定少爺聽您的呢?” 沈知北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顧觀南平時對祝微星有求必應(yīng)在這件事上不都不聽他的嗎, 自己的話哪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但是看吳管家態(tài)度如此誠懇,沈知北也不忍心拒絕, 只好勉強答應(yīng)一試。 吳管家感激地不停道謝。 沈知北有些無奈,決定先給他打一劑預(yù)防針:“結(jié)果十有八九是失敗的, 你先別謝我?!?/br> 吳管家不在意地對他笑了笑, 看著他, 目光里多了點不同的意味,輕聲呢喃了一句:“您大概是不一樣的?!?/br> 沈知北正在思考該怎么和顧觀南提這件事才能盡量自然、不著痕跡,因此也沒太在意吳管家的話。 當天晚上,沈知北又失眠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心思, 大白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床邊。這個大白是白天的時候管家聽從顧觀南的吩咐從兒童房里搬下來的, 而那只意義貴重的巨熊也已經(jīng)重新被搬回三樓房里仔細珍藏了起來。 沈知北在床上烙餅到后半夜, 最后一把摟住大白,自暴自棄地把臉埋進了大白柔軟的胸口決定不再去想,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沈知北起床下樓, 顧觀南也已經(jīng)起了,正被管家推著去餐廳準備用餐。管家見他下來就跟他道早安。 沈知北沒睡醒, 無精打采地回了個早安, 打著哈欠在位子上坐了下來。之后又保持著吃一口早飯打一個哈欠地頻率結(jié)束了用餐, 當然耗費的時間比起平時也多了一倍。 管家見狀又給他續(xù)了杯咖啡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