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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瑜轉過頭,看著某人睡得天昏地暗的半張臉,捏著筆的手緊了又緊,這人還是一樣,口罩帽子,就露出一雙眼,走在路上沒幾個人認得,也就憑著身板子拉高回頭率。 今天下午的課程很緊,四節(jié)課滿滿當當,教室一個南一個北,他是在第三節(jié) 課的教室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彼時的溫炘應該已經(jīng)睡了很久,換姿勢的時候,他看見這人臉上清晰的紅印,沒有個半個小時是不可能印出這么深的痕跡的。 他來干什么?自己的課不夠上,勤奮好學的蹭課來了? 往溫炘的方向靠了靠,陳靜瑜壓著聲音問道:“你怎么在這?” 睡得正香的某人睫毛微微顫動,努力了半天也沒能睜起來,就這么閉著眼抬起手往身邊探,摸到柔軟的布料,就一把抓住,整根手臂都掉在陳靜瑜的領子上。 “沒課了,太早,不想回去。”明顯沒睡醒,說的話含含糊糊,陳靜瑜也只聽了個大概。 低頭看著胸口上秀氣的手,他眉頭揪得死緊,不太懂溫炘是什么時候染上動手動腳的毛病,他忍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聲音不大,意在提醒,沉聲說道:“放手?!?/br> 被他這樣抓著,身子挺不直,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位置,這么別扭的姿勢就是鐵打的腰也受不了。 可這人壓根就不打算放手,還很幼稚的抓得更緊。 轉頭看了眼講臺上默默喝茶的教授,前排的同學們默默的抄著筆記,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動作,他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的臉是暫時保住了,接著直接上手摳。 溫炘往中間挪了挪,低聲問他,“今天回去?” 這雙手看著秀氣,力氣卻很大,他摳了半天都沒能讓溫炘松開,無奈之余,陳靜瑜只能再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今天周二,明天一早有課,我要住宿舍。” 要在這么冷的天一大早爬起來坐車趕來學校上課,太麻煩,他寧愿住宿舍。 聽了這句話,溫炘的睫毛又顫了顫,這回睜開了眼,下課鈴正好卡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氣溫雖然低,太陽卻很大,他的眼本來就亮,這會兒被日光渲染得更加璀璨。 陳靜瑜稍稍移開視線,這樣的溫炘有些刺眼。就是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溫炘也絕對是個有魅力的,充滿著男性荷爾蒙,雖然年輕,卻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這樣的男人,對女孩子來說,殺傷力太大,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只會越來越好。 “還有一節(jié)課,跑不了,放手。” 以前的他隱約能感受到這人的情緒,只是重逢后,這份‘隱約’就更加的微乎其微,現(xiàn)在的情況,恰好還在他的理解范圍內(nèi),這份賴勁兒是多么熟悉,溫炘大概是以為他要走了,才會拽住他。 胸前的手不再執(zhí)著,順著拉鏈往下掉,最后扒在他外套的口袋邊緣,溫炘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接著又將眼閉上。 陳靜瑜用手撐著下巴,任由溫炘的手掛在自己的口袋上,思緒飄來飄去。 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大概冷淡如溫炘也難免煎熬吧,這幾天一直在問他要不要回去,現(xiàn)在更是直接跑過來找人。 書面上的字跡行云流水,他的一手字寫得好,小的時候沒少練,再聯(lián)想起溫炘那勉強能看的字,有些想笑。 溫小朋友的字是他一手抓起來了,原來更是慘不忍睹,初中的時候,每次考試都被扣卷面分,陳靜瑜忍無可忍,狠下心抓著他連續(xù)練了一年多的字,勉強救回來,不算好看,但至少看得清。 眼角余光中,某人抓了抓耳朵,帽子的邊緣露出一片短短的發(fā)根。他的頭發(fā)永遠都剃得很短,露著光潔的額頭,跟經(jīng)紀公司簽約后,被強制要求蓄發(fā),好做發(fā)型,偶爾還染發(fā),就他那張臉,不管多奇葩的顏色都能駕馭,讓人服氣得很。 低頭摸出手機,在寢室群里發(fā)了消息,“晚上有事,遲點回去?!?/br> 泰迪:“約會?” 猴子:“男的?” 發(fā)哥:“長得好看的人果然都跟同樣好看的人一起玩?!?/br> 陳靜瑜:“······” 這些人原來是這么想的么?難怪這群最后一排愛好者會跑到前面去。 舍友們都是這個德行,也難得自己沒有被帶歪,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逗逼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吧。 摸著嶄新的手機屏幕,屏幕上不斷跳動著消息提醒,僅有四人的宿舍群即將迎來第N次99 ,陳靜瑜逐漸曉得如何在一群話嘮手底下生存。 忽的,漆黑的屏幕倒映出一抹潔白的影子,仔細看了看,這不是溫炘的大白鞋嗎? 這種白鞋,他從來不穿,不為別的,實在是容易臟,懶得洗,溫炘卻好像對白鞋有種特殊的偏執(zhí),而且不管穿多久,都能保持鞋面的整潔。 抬起腳,用力踩向白得發(fā)亮的大白鞋,確定能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腳印之后,才將腳挪開。 在踩上去的那一瞬間,他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身子徒然僵硬,一陣愉悅蔓延,他抑制不住悄悄勾起的嘴角,陳靜瑜穩(wěn)了穩(wěn),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說道:“外面吃完再回去?” 溫炘轉過頭,眼底一片清明,睡意褪得干干凈凈,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鞋子,接著抬起頭,直直的注視著陳靜瑜,沉默。 眉尾微挑,陳靜瑜回了一個眼神,笑意被掩蓋得很好,心里也沒有半點虛,“去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