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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戚楓的腰身顯出一道美好誘人的弧線,又緊接著落下,像一條在岸上掙扎的魚。 但顯然姬淵林是個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理論經(jīng)驗豐富的好漁夫,成功地擋住了這條鮮美的魚的掙扎。 “皇上看到……”原戚楓仍然惦記著這件事。 姬淵林也入戲了,正興奮地拿著原戚楓給的劇本抑揚頓挫,還配合著一臉沉郁偏執(zhí)的表情:“我不會把你讓給他的,實話告訴你,今天他來不了了?!?/br>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把他招來的!”明明是兩情相悅的劇本愣是說得和偏執(zhí)反派強取豪奪一樣,可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坐在外面隨時準備伺候的守夜太監(jiān)模糊地聽了兩句,咂了咂嘴:陛下,您真會玩。 姬淵林:感受到了角色扮演的魅力。 ……………… 姬淵林下朝的時候,原戚楓還在寢宮里躺尸,大有午膳也不下床吃的樣子。 他這懶散樣子自然是被繼母刻意慣出來的,哪個做事刻板嚴謹?shù)娜舜蟮侄伎床贿^去,要是被幫忙找了個差事做,底下人大概也會暗生不滿。 但姬淵林不一樣嘛,他本身就是皇上。這是娶個皇后,不是娶女官,整個后宮也就這么一位,還順便把寵妃也一起兼了,位置很好,身份高貴。而宮務現(xiàn)在都在太后手里的,是沒多少事情給原戚楓做的。 姬淵林只想寵著這心間上唯一的一位,畢竟娶來也不是做大臣的,是寵著的,不是用的。就像他喜歡的擺件,能裝兩只花是好的,不能裝也沒什么大不了。 因此自然對他這太陽上三桿也不肯起沒有什么意見了,甚至還會想著是不是自己昨夜有點過火,雖然這個也不一定會改就是了。 姬淵林理了理身上的明黃色袍,特特沒有下朝之后換身舒適的便服,就是為了給自己正名。 姬淵林:這下應該不會再覺得我不是皇上了吧。 一扭頭,半倚著床頭看話本的原戚楓眼睛微微張大,臉上露出訝色,緊張道:“你怎么穿著這顏色?”一邊說,一邊還左顧右盼,看看有沒有哪個人像是會上報揭發(fā)的樣子。 “快脫了,快脫了,別過會兒給你安個謀反殺頭之罪?!彼苯蛹钡霉庵_從床榻上跑下來給姬淵林扒衣服。但他又是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公子哥,平日里起居都是被伺候的,這會兒解了半天也沒揭開那鑲玉腰帶。 姬淵林低頭,原戚楓已經(jīng)臉都紅了,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又美又可憐,可見是真的著急。 姬淵林看了看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龍袍,嘆了口氣,把原戚楓一把抱起來,放到床榻上。果不其然,他的腳已經(jīng)被初秋寒涼的地板給凍得涼涼的。 本就不是個身體倍棒的,還這么造作。姬淵林有些無奈地坐在一邊,把原戚楓玉白的腳抓在手掌里,用手暖暖他的腳。 他自己沒覺得是什么大事,心疼自己愛人能算個什么。下面的人卻是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貼身服侍皇上的李公公嘴唇哆嗦了幾下,終究沒敢上去勸。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如果讓那些老古板知道了肯定要說皇后說到底也是臣,不能爬到君的身上去之類的掃興話。 但要他說,這終究是皇上自己的事,總不能連他寵誰都要管吧,更何況這還不是什么番邦女子、揚州瘦馬之類的,是正宮的皇后。還是閉嘴比較好,等下還得記得給下面的人敲敲警鐘,別什么都往外講。 李公公正帶著一邊的小蘇子就沒想那么多了,單純就是覺得皇上真寵皇后,以后可得對皇后敬著點了。 坤寧宮的宮女們,尤其是貼身宮女則是開心壞了?;屎箅m然沒有寵愛也能過,不必像寵妃一樣把皇上抓得死死的,但是能得到這樣的對待當然是最好的。就算后宮以后來了新人,那皇后的位置應該也能穩(wěn)著了。 她們倒沒有什么以后后宮就皇后一人的念頭。一國之君,富有四海,怎么會獨獨愛一人呢?起碼她們沒見過幾個這樣深情之人。至于之前后宮一直空置,她們覺得應該就是皇上沒開竅而已。 原戚楓沒管他們這些七七八八的想法,還抓著姬淵林被他揉得和腌菜一樣的龍袍,一臉執(zhí)著。 姬淵林真是哭笑不得:“我是皇上,可不就得穿龍袍嗎?” “別瞎說了,你怎么可能是皇上呢?”原戚楓不為所動。 姬淵林努力地說服他:“你看,剛剛是不是有人通報你皇上來了,然后我就來了?!?/br> 原戚楓靜了一會兒,然后露出恍然的表情。 姬淵林舒了一口氣,總算要弄明白了。 “你把皇上藏哪去了?你厲害了呀。竟然趁皇上來了把他弄暈藏起來,還把他黃袍扒來穿,光明正大的來找我,你怎么這么厲害?”原戚楓一臉驚嘆,“他給你藏到哪去了?安不安全?不然我再給你找個更隱秘的地方?” 他甚至還出起主意來了。 姬淵林:…… 姬淵林:是我輸了。 姬淵林又好笑又無奈,抱著原戚楓在龍床上“整治”了一番,沒辦法,既然用嘴說服不了愛人,那就只好試著讓愛人閉嘴了。 原戚楓剛開始還試圖掙扎:“殺頭大罪呢!你重視一點!” “唔唔唔唔……”但是很快就被鎮(zhèn)壓了。 姬淵林放棄掙扎之后,發(fā)現(xiàn)了誤解的妙處,可以搞各種愛而不得,吃醋等等pl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