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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隨手將弓扔給了隨行的人,囂張極了,“哈哈哈,欒弟這才幾日,便不認得為兄了嗎?” 欒子鈺愣了一下,這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聽過,“劉兄?” “哈哈哈,正是!”劉鈴招手,“下頭亂糟糟的,我已遣了仆人去尋五城兵馬司,你帶著那孩子先上來等著吧?!?/br> 跟在這位身邊的勛貴子弟從劉鈴出手,就詫異非常了,還記得當年不過是在他面前說了寧小侯爺一句好話,那人當即就被劉鐸踢出了圈子,此后見面連好臉都不給。 這位欒大人可是和寧小侯爺相交莫逆,可見此人手段如何了得。 劉鈴也不是一根直腸子通到底的人,這回被寧仇那廝關進詔獄,倒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皇親國戚,只要手里頭沒有實權,便永遠比不上這些手握實權的。 這輩子要想像寧仇一樣進錦衣衛(wèi),爭取超過這廝煞神是不可能了,就他這酒囊飯袋,提不提得起犯人都未可知,至于讀書中舉,呵呵,敬謝不敏。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比寧仇強,他可是家里的獨苗,而且還是圣上的表兄弟,只要不作死,抱緊太子這一脈官員的大腿,寧仇再怎么努力也不會比他強。 嗯,寧仇定是瞧到了欒弟的好處,這才殷勤的請回家住,他也不能落后! 劉鈴起身走到了樓梯處,親自把人引到了座位,“怎么還抱著,他家大人呢?” 欒子鈺顛了顛手里的孩子,這下連一絲重量都沒有了,“適才那般危險,若是身邊有大人,想來早就沖上來了,大抵是自己跑出來玩耍了,還勞煩劉兄請一位大夫來與這孩子相看?!?/br> “欸,你我這樣的交情,什么勞煩不勞煩的?!眲⑩徸陆o欒子鈺倒了一杯茶,又招了下人過來。 一旁的勛貴子弟瞧著有趣,這位何時會這樣照顧人了,真是洗心革面了不成? 劉鈴只當沒瞧見這些人的眼神,落落大方的向兩邊介紹道:“這位便是太子跟前第一得意人,欒子鈺,欒大人。欒弟,這位是淑妃娘娘的親弟,那邊靦腆的像女孩兒的是鎮(zhèn)西國公的嫡長孫,適才開.弓.射.箭.的便是他了?!?/br> 欒子鈺將小孩放下,起身拱手致謝,“適才見劉兄拿著弓,還以為是他呢,原來是薛公子救了在下,著實多謝了?!?/br> 薛公子果然靦腆至極,漲紅了臉,連連擺手,“不,不用,舉手之勞罷了?!?/br> “欒弟莫要見笑,他便是這樣的人,瞧見別人生的好,這臉就紅的一塌糊涂,說話更是支支吾吾的?!眲⑩徱贿呅?,一邊拍著桌子,灑脫至極。 欒子鈺和善的笑了笑,一雙黑眸越發(fā)光亮,只消瞧上一眼,也就別想抽身離開,別說是薛公子這么靦腆的.性.子了,就連浪跡煙.花之地的劉鈴都不敢仔細瞧,連連扯開了話題。 幾番交談下來,在場之人莫不贊嘆。 欒子鈺深深覺得這些紈绔子弟不是簡單的人物,說話待人,就是讓人舒服,讓人覺得親近又不失距離。 另外三人卻是感嘆欒子鈺學識豐富,金玉玩器,書畫美人,凡是他們說的,沒有一句是他接不上的,不愧是太子親信,與尋常只知舞文弄墨的文官就是不同。 說話間,劉鈴的小廝便帶來了一位白須飄飄的老大夫,以及一位頭戴帷帽的姑娘。 小廝微彎著腰,笑嘻嘻的回稟道:“公子,奴才過去時,這位姑娘正和老大夫比試,見奴才去請,兩人便都要來。” 小廝也是知道他家公子的.性.子,這才敢做主把人帶來,果不其然,只聽劉鐸張開了畫著牡丹富貴的扇子,興致滿滿的問道:“哦?你二人可有賭注?” 那老大夫上前道:“回公子的話,今日若是輸與這位姑娘,老身便退出京城,再不入京。” 欒子鈺聽著挑了一下眉,邪氣的勾起了嘴角,他說為什么呢,原來女主要出場啊,飽含深意的瞧了眼站在幾名男子身前,仍然自若鎮(zhèn)定的姑娘。 他最煩這種,明明是仗著金手指贏過苦學幾十年的老人,卻要擺出一副天資聰慧,高人一等的模樣。 蔡琪媛根本察覺不到欒子鈺的惡意,甚至還很享受這種被男人盯著看的感覺。 她還沒穿越之前只是一張連及格線都達不到的臉,受了不少的歧視,沒想到一場意外的車禍,還能讓她有這種奇遇,光是看她的臉都知道會是女主了,她一定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輕輕松松走上人生巔峰,而今天,就是第一步! ‘花癡欒,任務開始了,你要保證男主見到女主的容貌,并且驚為天人!’系統(tǒng)君像是被打了雞血,激動的說著令欒子鈺厭煩的話。 ‘這小孩,是你臨時做出來的NPC?’欒子鈺冷冷的問著,原本不想太過分的,可就是有人要逼他。 欒子鈺等了一會兒,系統(tǒng)君遲遲不回,而劉鈴這邊都已經讓小二另開了一間廂房。 欒子鈺并不急切,只身站在了外圍,冷眼瞧著女主直接褪去了帷帽,露出了自己光潔亮麗的面龐,真不愧是作者的親女兒,單論這張臉,就贏去了現(xiàn)實里的不少明星,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難怪寧仇會動心。 老大夫率先把脈,得出了小孩營養(yǎng)不良,脾胃薄弱的結果,可蔡琪媛連搭脈都搭不準,就說小孩有腦震蕩,看著兩人爭吵的樣子,欒子鈺覺得無趣至極,女主的自信源于自己看穿所有人身體情況的金手指,而老大夫完全是對自己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