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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瞞著系統(tǒng)泡男主在線閱讀 - 第31頁

第31頁

    胡謹申當時又氣又急,自覺扳不倒華峰,只得借酒消愁,于是有了花娘這么一位女兒。

    多年后再次進京,當年的富商之子官至五品,在當?shù)匾鋼P威,魚rou鄉(xiāng)里,對被頂了功名的胡謹申更是諸多為難。

    他早就不服,可當日的侍郎已成今日尚書,胡謹申只能引而不發(fā),等待時機。

    恰巧在煙.花之地見了花娘,又因欒子鈺極為囂張沖動,在一眾士子中風評不佳,且多被人質(zhì)疑才學,遂定下一計,有意叫華峰與富商之子提心吊膽幾日,也好順道解決了花娘這個污點。

    欒子鈺聽完這些瘋癲的話,冷笑不已,這便是科舉選□□的有志之士?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分明是自己沒有血性,想要報仇又不愿自己遭罪,站在岸邊,朝著溺水的人遞出了虛無的援助,叫他們做了殺人的刀,而自己就只是動了動嘴,什么罪也不必擔!

    唆使落榜書生鬧事,倒還罷了,偏還因為擔心自己清譽受損,哄花娘去撈那水中月,叫了些乞丐犯下人.命.官司,心狠至此,叫人怎么不氣?

    ‘嘩!花癡欒,你還有這手啊,恭喜恭喜,這樣案子就算結(jié)束了,再過段日子,男主和女主的感情也能突飛猛進了~~~’不枉他系統(tǒng)君耐心盼了這么久,總算是結(jié)束了~~

    欒子鈺目光暗沉,‘不,這還不夠?!觿傄腔?,朝堂不宜動蕩不安,這件事到最后只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案子中的無辜人怕是難以昭雪。

    華峰不會束手待.斃,文官集團也不會容許華峰定罪。除去翰林院便是禮部最為清貴,一部尚書科舉舞弊,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叫這些文官如何向天下讀書人交代?

    因此他們一定會抓住胡謹申品性不佳,口供不足為信……又或者把臟水潑到寧仇身上,說他們兩人嚴.刑.逼.供,借機與胡謹申達成共識,反而要了他的命!

    胡謹申忽而聽到一聲響指,如夢初醒,見了已經(jīng)簽字畫押的口供,一字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強撐著道:“妖.術(shù)!妖.術(shù)!你這個妖.怪到底對我施了什么妖.法?”

    寧仇劍眉微蹙,眼里似有寒光閃過,只是礙于欒子鈺在這問話,并沒有做什么,一如欒子鈺不曾插手錦衣衛(wèi)查案,這是彼此之間的尊重。

    “我是小人,可你也別想逃,明日早朝之前,你去崇文門跪奏此事,而后佯裝碎首?!睓枳逾曌旖巧蠐P,對世事的憤憤不平讓他的眼里不帶絲毫感情,這些人,一個個都別想逃!

    胡謹申驟然見了口供心里著實慌亂了,可現(xiàn)在一想,他不過是叫了幾個乞丐尾.隨花娘,事情犯下,人海蒼茫,何以為證?因此把握十足的笑道:“我為何要去,只不過是死了一個J.女,你還能讓我怎么樣嗎?”

    欒子鈺被他理所當然的話氣笑了,還未當官便視人命如草芥,可想等他當了官,會是個什么境況,怕是比魚rou鄉(xiāng)里更要過分,再也顧不得要在寧仇面前裝個良善之人,冷言威脅道:“你可以不去,這折子我自己也能遞,只是到時候,你定會是華峰一黨,替他做卷之人?!?/br>
    一旁的寧仇聽了欒子鈺的信口胡謅,嘴角略動了動,眼里全是笑意,原來還知道仗勢欺人四個字,不算太笨。

    胡謹申到底沒想過欒子鈺會這般無恥,一口氣沒喘勻,就這么噴血了,而欒子鈺正想著要怎么把人騙去跪奏,要不是寧仇拉了一把,這血就得胡他一臉了。

    欒子鈺嫌棄的皺起了眉毛,雖然已經(jīng)把自己卑.劣的一面露了出來,可這要毀了他在寧仇心里僅存的形象可怎么辦,“案上放著罪證,屆時別忘了帶去?!?/br>
    語罷,甩了甩寬袖,胸有成竹的,瞧著既風.流.恣意又少年意氣,這樣的狀元郎,自是能引得滿城姑娘芳心暗許的好樣貌。

    寧仇瞧著他大步向前,半點障礙都沒有的樣子,心里又舒坦了許多,轉(zhuǎn)眼卻用冷冷的盯著.犯.人,利落的收起了口供,開口語氣森冷,幾乎要把人凍傷了,“他許是會心軟,我不會。明日你不去,我便去,這落榜的十五年,屆時是個什么解釋,也就我說了算?!?/br>
    說罷抽出了自己按捺了半晌的繡春刀,直徑砍斷了繩子,犯.人沒了支撐,直接摔倒在地,傷口又滲出了不少血,寧仇愣是正眼也不給一個,刀刃回鞘,衣擺翩然的離開了這兒。

    寧仇信步出了詔獄的大門,就瞧見欒子鈺苦著一張臉,面對著墻,嘴里碎碎念著些什么,孩子氣的很,“在這兒作甚?”

    欒子鈺聽到寧仇的聲音,立刻扭頭看去,張了嘴,又閉了起來,抿嘴猶豫了一下,道:“我適才……”

    “很好。”

    寧仇大步走近他,居高臨下的雙眼含笑,全沒有在里頭威脅人時的樣子,欒子鈺不知怎么,就這么看呆了,心又跳快了幾下,心下思索,這該不是竇性心律癥吧?

    ……

    第二日,崇文門前,胡謹申到底還是來了,懷里揣著那兩人想他拿的證據(jù),身形斑駁的跪在青石板上,任由自己滿身污穢,眼睛瞧著每一個過往的人,試圖找到欒子鈺。

    若不是錦衣衛(wèi)在側(cè),他斷然不會來的,欒子鈺出手,再怎么都要證據(jù),可錦衣衛(wèi),那樣的兇.惡,證據(jù)又算得了什么,不還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

    他不替欒子鈺做什么文章,要說也是得遵循內(nèi)心,字字句句皆有血帶淚才是極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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