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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憋了五六天,眼瞅著就是下個月了,興順就跟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該怎么寵信欒子鈺,還怎么寵信,明擺著是讓欒子鈺扯著自己這桿大旗收受賄.賂。 頂頭上司的默認(rèn)cao作,搞得言官都啞了火,只能干瞪著眼,氣得胡須抖擻,而當(dāng)事人并沒有他們想象里的逍遙得意。 他這邊剛收了禮,就被寧仇撞上了,對方看著滿院子擺放的奇珍異寶也不說話,滿臉不悅心痛的就離開了。 面部表情豐富的,讓欒子鈺后悔的都想把東西還回去了,只是宮里的小皇帝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等著自己給空虛的國庫找點(diǎn)外快。 而且這些財(cái)寶更不能送回榮王手里給他賄.賂其他官員,只好惴惴不安的按照原計(jì)劃進(jìn)行,找個休沐的時間,借口外出游山,將東西放到郊外的皇莊里去。 至于誤會……欒子鈺覺得寧仇可能不是那么生氣?畢竟東西在的時候,寧仇還是會跟自己一道上下班,而把送走東西的那個晚上更是特意抽出了時間給他講解詩詞,耐心比往日更甚,就連語氣也比平時柔和了幾分,像是在補(bǔ)償自己一樣。 可對欒子鈺來說,事情到這也沒有結(jié)束,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直接被顏旭約到翰林院附近的小樹林里談話了。 “顏旭……”欒子鈺想解釋一句的,顏旭這個人不像寧仇,被教的死板克制,倒不是說他這樣不好,只是在面對自己做了這些出格的事情后,顏旭怕是會緩不過來神。 可要解釋的話,就要把小皇帝牽扯出來了,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著往下說。 顏旭見他話說一半,故作生氣,也不發(fā)一言。當(dāng)然,要換了別人收了禮,自己何止是生氣,那必然要上奏陳情,絕不與貪官污吏,國之蛀蟲相交的,不過對象變成欒子鈺,就完全不一樣了。 換件事說,要是御史們參奏他舉止.輕.浮,行為放.蕩,就算不拿證據(jù)出來,自己也相信,至于這種事,哪怕他收了,也一定別有內(nèi)情,自然這也不適合與自己說。 雖說如此,還是得擺出一個態(tài)度來,不然以后越發(fā)大膽了怎么辦,真當(dāng)自己會一直與他心有靈犀嗎? 再者,欒子鈺也該從寧仇的瀾院搬出來了,要知道前些日子那些朝臣的彈劾十有八九都是沖著這件事去,要是早點(diǎn)離了寧仇,也不用和人在討論國之大事的早朝,說那些無趣的駁論。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怎么詩不會作,連深意也讀不出來了?虧得你還是姓欒,也不怕給欒公抹黑,堂堂翰林,和錦衣衛(wèi)住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 欒子鈺一聽這話,就不大順氣了,昨日晚上為了不破壞寧仇好不容易的心血來潮,自己可是憋了一晚上的火,今日竟然連顏旭也這般,這天下就沒人不提這首詩的嗎? 氣得舔了舔后槽牙,本想猛垂一下旁邊的樹干,介于自己的武力值實(shí)在有所不足,只能握著拳頭給大樹撓撓癢,“欒公當(dāng)日與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攜手,抓了多少的貪官污吏,怎么只有他一人得以傳唱?雖說錦衣衛(wèi)往年的名聲不好,可本朝的錦衣衛(wèi),哪一個是會無故登門抄家的,你不要拿酸儒的思維來看寧仇啊。” “寧仇寧仇,你是不是只能看見寧仇一人?”顏旭也是被氣著了,自打出了鴻臚寺,那是早也喊,晚也勸的,可就是不搬走,拿瀾院當(dāng)什么溫柔鄉(xiāng)嗎,寧仇那就真比自家宅子好?呵,別是看人長得俊,就舍不得了。 欒子鈺不是第一次被指偏心了,但是和昨晚寧仇談?wù)撈稹妒乙鳌窌r欽佩不已的表情夾雜在一起,著實(shí)有些說不上的意味,頓了頓,還是嘴硬道:“我要是住進(jìn)你家,怕顏大人年底回京述職的時候能打你一頓?!?/br> 顏旭深吸一口氣,小心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線道:“那你倒是正經(jīng)一點(diǎn)啊,再說了,是我被打,和你有什么相干的。” “不行?!睓枳逾暩杏X自己要被寧仇弄得喘不過來氣了,本朝前朝,那么多的詩,怎么就挑了這一首,系統(tǒng)昨晚歡呼雀躍的聲音到現(xiàn)在還不停的打擊自己的心臟,“我就不?!?/br> 見欒子鈺這樣,顏旭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了,自己又沒怎么著他,怎么孩子氣了起來,難道是寧仇給他氣受了? 也是,雖說寧仇是錦衣衛(wèi)出身,可也是個正人君子,欒子鈺這人有時的確很不成樣子,這回又是在他家里收了藩王世子的禮,兩人有些爭吵也是正常的,唯一怕的就是欒子鈺不是為了這些事情生氣,斂下眼里心疼的情緒,狠心道:“欒子鈺,你就聽我一次,寧仇他,他喜歡女子的?!?/br> “什么女子?就是一個盜.竊的.賊.人!”欒子鈺一聽到這個詞,委屈、憋悶還有思緒,就像心里的閥門被打開了一樣,全都涌了出來,根本沒有理解到顏旭的意思。 這個世界里的人都不知道,詩根本就不是女主寫的! 不過是一個經(jīng)歷過九年義務(wù)教育,又參加過文科類高考的現(xiàn)代人,什么文壇大家,什么天縱之才,什么一首詩便讓男主念念不忘數(shù)年,都是假的,書里寫的金手指,沒有一個是女主真正擁有的底氣,寧仇怎么能對這種女主動心? ‘你生這么大氣干嘛?假作真時真亦假,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系統(tǒng)君疲倦極了,昨晚男主突然來找宿主,他可是擔(dān)心了好久,一直等到人離開了才敢關(guān)機(jī)。 夏日的風(fēng)微微吹來想要吹滅欒子鈺的躁動,透過樹葉的陽光卻起了反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