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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日天一亮,大王子便會向后方去信,等著大部隊與他們會合,卡爾凰則是派出斥候,探查周圍乃至前方的動向,只要稍微不對,便立刻退出中原。 于此同時,陳將軍,不應(yīng)該說是偽裝成他的岳先生藏在山上的林子里,望著遠(yuǎn)處的火光,等待著最佳時機(jī)。 旁邊站著一白面書生一樣的人物,身披盔甲,壯實的身子和那張臉瞧著很不搭。若是欒子鈺與他站到一處,定有人覺得兩人相像,那么當(dāng)初萬道然認(rèn)子時所說的話,也就多了份底氣。 “嘖,我那弟弟真是個人物,身在京城,對韃靼的事還這么清楚?!?/br> 岳先生冷撇了他一眼,“他與你不過同姓罷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br> 欒康銓也不惱,喃喃自語似得說道:“等回了京,一定要去瞧瞧,到底是個什么人,能把我弟弟的魂都勾走了。” 兩人說話間,遠(yuǎn)處的火光便弱了下來,各自抬手抽出腰間的小旗子,搖了搖,四周便傳來了窸窣的動靜,仗著黑夜的幫襯,如同涌動的暗流,朝著城中流去。 藏在城中的士兵打開了城門,一場單方面的群毆順勢展開,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顯得悄然無聲。 京城里剛得了消息,他們這邊就解決了先頭部隊,還俘虜了對方的太子,打了一場漂亮的埋伏戰(zhàn)。 這樣大的喜訊,朝中還沒來得及得知,倒是李次輔先把戰(zhàn)報遞了上去。 說起來,如今李次輔升任首輔,是備受文人推崇的存在,可實際上,興順并沒有多信任他,換句話說,他就是個門面,真正核心的事情都是小輩的處理。 好在比起權(quán)勢,李首輔更想求名,欒子鈺給足了他面子,即使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痛快的,而且他都已經(jīng)這個年紀(jì)了,在朝上還能站多久,將來李家的后輩,還得靠欒子鈺提攜。 因此這兩撥人達(dá)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tài),又是因為這個,興順這些天的政策,只要是好的、合適的,總能得到推行,即便是朝里一下子去了那些人,也就是忙了點,正經(jīng)事半分沒耽誤。 這回韃靼入.侵的事,李首輔反應(yīng)最快,通知文武官員預(yù)備著殿升午朝,還尋著戶部、兵部尚書打聽情況,盡職盡責(zé)。 “打!” 興順只瞧了兩眼,那份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就放在了桌上,御書房內(nèi)站著的全是如今朝中得用的人。 戶部尚書知道最近這段日子錦衣衛(wèi)查抄了多少官員,那些東西又都不入國庫,以償還內(nèi)庫銀兩的名義全進(jìn)了皇上的腰包,他們這位爺現(xiàn)在有錢著呢。 戶部沒有反對的理由,兵部自然也沒有,都被人打到家門口了,還不許他們打回去嗎? 屋子里的武將都等著戰(zhàn)打呢,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龍椅上坐著的興順,就等著自己被調(diào)過去大開.殺.戒一番。 “打是一定要打的?!崩钍纵o朝兵部尚書看了一眼,問道,“只是調(diào)派何人,又要派多少兵馬前去,總得先定個章程?!?/br> 興順點頭,不等人提議,自己便決定了,“著命榮王擔(dān)任征北大將軍,寧仇為左將軍,石闞為右將軍,統(tǒng)帥邊疆全部兵馬,給那些韃靼瞧瞧咱們的厲害!” 一聽這三人為主,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寧仇與石闞家學(xué)淵源,又是皇上心腹,被調(diào)任出去也是正常,只是這榮王……這些日子的顛簸混亂,無一不是因為藩王‘作亂’,才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又要領(lǐng)著大軍征戰(zhàn)沙場了。 其中夢幻,實難言說。 李首輔最先回過神來,皺眉反對,“榮王雖無反心,陛下也不能不防著些。大軍在外,若是出點意外,只怕是外患未平,內(nèi)憂又起。” 他這話得了在場半數(shù)以上的贊同,派一個早年間野心勃勃的藩王出去大.殺.四方,就算是征戰(zhàn)時沒有多余的動作,得勝歸來,這人在百姓的心里,地位也是不一樣了的。 興順知道他們的擔(dān)憂,但是他也相信自己,只要他有這個能力,榮王就不會造反,那么多一個賢王,多一個威震四方的將軍,有什么不好? 子鈺說過,身為掌權(quán)之人,重要的不是底下人有沒有反心,而是自己有沒有能力壓制住對方。 他覺得自己能壓得住榮王,至于他之后的皇帝,要是無能,要是昏庸,惹得天下艱苦,民不聊生,還不如有個賢明的君主取而代之,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康。 而且他更相信子鈺的能力,等太子出生后,他是一定要送到子鈺跟前學(xué)習(xí)的,讓太子跟著子鈺,這樣也就不怕什么了。 欒子鈺可不知道上頭的小皇帝想了些什么,他又不是神仙,未來的事哪有說的準(zhǔn)的,抬頭望進(jìn)興順的虎目里,心里淺嘆了一聲,這回怕是不能和寧郎一道出京了。 果不其然,興順沒有派戶部的任何人押送糧草,而是調(diào)了翰林院的王楊敘和郝學(xué)敏兩人出去,欒子鈺被留在京城處理蔡萬的爛攤子。 第96章 隨著每一個出去的大人都要向他投以一個羨慕的眼神,欒子鈺對顏旭那明晃晃的幸災(zāi)樂禍倍感舒心,不愧是他知己,就是懂他。 “子鈺……” 欒子鈺還沉浸在分別的小情緒里,沒注意小皇帝已經(jīng)惴惴不安的看了他許久,自然的應(yīng)了一句,“怎么了陛下?” 陛下? 興順要哭不哭的撇開視線,“你與我,如今竟然生疏至此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