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面相公笑夫郎、替身受他演技超群、我的再普樂、亡靈復仇屋、巫蠱玩偶師、當青春幻想具現(xiàn)后、言靈種田系統(tǒng)、洋港社區(qū)、男朋友失蹤后成了大反派、幼崽期的邪惡魔王搶我小餅干
元簪筆道:“考試科目可大做文章?!彼D了頓,“喬相先前說定額,是清楚不論喬相說什么,他們都不會同意。” 喬郁一笑。 二人一路聊到宮門口,外面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馬車。 元簪筆把喬郁推到寒潭面前,自以為功德圓滿,卻被喬郁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袖子。 元簪筆一時失語,怎么不幾年沒深交,喬郁拉人袖子的本事愈發(fā)爐火純青了。 喬郁用的是右手,元簪筆一低頭就看見了喬郁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袖口。 若是被旁人看見,恐怕就能知道為何喬相的官服每日都是新的了——扯成這樣,縱然是神仙也無力回天。 喬郁一眼就看出元簪筆想笑。 喬郁晃了晃元簪筆的袖子,惡狠狠地說:“想笑就笑吧,別忍著?!?/br> 元簪筆搖頭道:“我不想笑,喬相這是做什么?”看他袖子還在心生妒忌,想一并扯了嗎? 喬郁道:“你問完就沒話和本相說了?” 元簪筆眨眼道:“我是想的,只是馬上就要與喬相分道揚鑣,再多想說的話也沒有時間說?!?/br> 喬郁朝他勾了勾手指。 元簪筆彎腰,湊到他面前。 喬郁伸出二指,直直朝元簪筆眼睛看去,后者對著眼前放大的手指僅快速地眨了下眼睛,還沒合上就被卡住了眼皮,“你還有什么話都說了吧,本相可以自欺欺人?!?/br> 元簪筆苦笑道:“喬相。” 喬郁感受到手指下元簪筆在試圖眨眼,笑容愈冷。 “既然和本相還有話說,不如和本相一并回去。”他道:“寒潭,去告訴元大人的車架不必等他,元大人要和本相一敘?!?/br> 元簪筆道:“等……” 盡職盡責的寒潭已經(jīng)走了。 “小雪已去蘭院了吧,”喬郁道:“正好你和本相一起去看看他,本相怎么說也算得上他兄長?!彼蘖艘粫海劬τ行┘t腫,因而顯得十分可憐。 皇帝給了元簪筆官職不算,還將小雪一起打包送去了蘭院,蘭院乃是官宦子弟學習之處,每年定品授官,也有蘭院學子。 蘭院中既有世家貴族也有寒門子弟,雖國法要求官宦子弟必須在蘭院學滿三年才有授官資格,但有些人不過幾個月來一次應(yīng)付,朝中心照不宣。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何況喬郁眼睛還腫著,元簪筆只得道;“也好。” 許是上車動作太大,有個小小的東西順著喬郁的袖子里掉出來。 元簪筆撿起來,手中是個香囊似的東西,花紋精致,布料薄亮,兩根絲帶扎口,輕輕一拽就能拉開,香料摸起來只填了香囊的底,隔著布料什么都聞不到。 喬郁回頭見元簪筆拿著香囊,還沒開口,元簪筆就將東西遞給他。 香囊在喬郁手中捻了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一笑,又扔向元簪筆,“聞聞,”他道:“興許你日后上朝用得著呢?!?/br> 喬郁只差沒在臉上寫上不懷好意四個大字,元簪筆不好直接就絕,打開香囊,低頭小小地吸了一口,只一下,一陣刺痛的辣順著鼻子直直地扎進腦袋,元簪筆偏頭捂住了鼻子,強忍著大口喘氣的欲望。 從喬郁的角度看,元簪筆被嗆得太可憐了,從耳朵到脖子都燒成一片,眼淚不受控制地簌簌往下落,偏偏又捂著嘴,全部聲音都堵在喉嚨里,能聽見的只有一聲比一聲重的喘息。 喬郁挑釁大于安撫地拍著元簪筆的后背給他順氣,他后頸都泛著紅,還在一顫一顫的,喬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輕輕在他后頸上拍了拍,登時感覺到手下的皮膚緊緊繃住,燙而僵。 喬郁慢慢抽回手。 元簪筆喘了半天氣才緩過來,一雙黝黑的眼睛此時也紅了,臉上的眼淚還沒擦干。 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著,喬郁覺得自己就算是惡貫滿盈之人也要羞愧至極,出言安撫,可他沒有,他只想看元簪筆哭得更慘一點,這算什么? 元簪筆深深地、重重地喘了口氣,眼淚掛在臉上都不知道擦一擦。 “這是什么?”元簪筆聽到自己啞著嗓子問。 “本相讓人找了十幾種辛辣之物曬干碾成粉制成的,”喬郁頗為自得,“本相給它取了個吉利的名字,名為官運亨通?!?/br> 元簪筆又喘了口氣,才道:“未免,太吉利了?!?/br>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喬郁能說哭就哭了,吸一口這玩意,就算是百煉成鋼的血性男兒也能一下哭得涕泗橫流! 喬郁道:“為臣者不僅要知道什么時候笑,更要明白什么時候哭,”元簪筆淚眼婆娑,手中的的香囊都要被他拽碎了,喬郁見狀,“你留著吧?!?/br> 元簪筆連連搖頭,“元某何德何能。” 喬郁很少看他這樣,覺得很好玩,低語道:“留著吧,說不準哪天就能用上了。” 元簪筆扎好香囊的口放到喬郁膝蓋上,態(tài)度十分堅決。 他寧可捅自己一刀也絕對不用這玩意! 喬郁遺憾地嘆了口氣。 元簪筆掀開車簾,蘭院已近在眼前。 喬郁湊過去,道:“多虧了本相,不然一路上何其無趣。” 元簪筆看見他就想起香囊,下意識往后一躲,“喬相說的是。” 蘭院建院三百年,飛檐斗拱無比透著古舊,幾乎與魏同壽,一縷香從正院升起,香氣讓人心似乎都靜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