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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頭對身邊的女官道:“過去說一聲本宮弄臟了衣服,回宮換身新的。” 劉翡上月才因打鬧撞到了何美人致使何美人被禁足半年,想來是沒有人看管爬上墻過來看熱鬧,被容殷渙以為是刺客射了一箭,這種事情鬧到皇帝面前誰都沒什么好處,還不如息事寧人。 容殷渙又是她亡夫的弟弟,于情于理,都沒有鬧大的必要。 劉翡用力點了點頭,而后又小聲道:“父皇那……” 劉長寧安撫道:“沒有人會告訴你父皇的,聽話,不哭了?!?/br> 劉翡安心般地用袖子蹭了蹭臉上的眼淚,又道:“那個人?!?/br> “誰?” “剛才拽我的人?!眲Ⅳ涞溃骸澳莻€人把我從墻上拽了下來,我才看到箭射過去了。我摔下來正好砸到他,等他起來時我才看見他臉上的血?!?/br> 劉長寧拿著手帕的手指驟然捏緊了,片刻后才放下,淡淡地說:“他沒事的?!?/br> …… 元簪筆品級上算是容殷渙的上司,但他管的一直都不是殿前司的事,兩人各司其職,也沒有什么爭端。 他搭弓射箭時那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箭要射過去時突然被拉了下去,他還以為有同伙,看元簪筆這個樣子,想來是他把皇子拽下來還弄傷了自己。 容殷渙拱手道:“多謝大人,”還沒等元簪筆說話,他就讓人去拿隨身帶著的傷藥,“今日若非大人,容某恐怕難保身家性命?!?/br> 元簪筆輕輕擺了擺手。 他看著太虛弱,實在不像一武將。 連容殷渙身邊的護(hù)衛(wèi)都在心中嘀咕,元簪筆雖然受傷,但也不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不是傲氣太過,便是身體不行。 其實元簪筆實在冤枉,他被那些藥燒得都快沒什么理智了,甚至想干脆捅自己一刀,好早日回去,模模糊糊看見劉翡在墻上,又聽見了弓箭倏地飛來帶過的風(fēng)聲就將人一把拽下。 他高估了自己,還低估了藥效。 現(xiàn)在他身上又涼又熱,涼得是失血,熱得是藥,頭昏得連人都看不清了,確實沒有多余的力氣再開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怕自己開口就成了喘息。 喬郁順手把藥拿了過來。 那人一愣,連容殷渙也一愣。 喬郁手指涼得很,手上一點傷痕都無,又冷又滑,好像一塊冰,貼上元簪筆皮膚的時候,元簪筆悶哼一聲,強撐著說:“我自己就可以。” 喬郁根本沒理,抱怨道:“太醫(yī)還不來,是在準(zhǔn)備壽材,預(yù)備著給你收尸嗎?呦,這慢騰騰的,定能讓元大人風(fēng)光大葬?!?/br> 元簪筆只能苦笑了。 喬郁身上都帶著涼氣,他頭昏腦漲,不由自主地往前湊,只是理智尚存一星半點,眾目睽睽之下,他強忍著,一動不動。 他現(xiàn)在要是真貼上去就沒法解釋了,他與喬郁雖然沒什么清名,但朝中畢竟還沒有說他倆狼狽為jian。 喬郁專注處理元簪筆額角的傷口,傷口不深,但是狹長,元簪筆又垂著眼睛,看上去乖巧極了,他突然起了作弄的想法,很想把指甲戳進(jìn)去傷口里,看看元簪筆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元簪筆面上毫無血色,身上燙得嚇人,他又沒法說,只想趕快回元府。 喬郁正給他擦藥,半跪著的元簪筆一下倒在了他膝蓋上。 他身上有多燙,喬郁這才感受到。 容殷渙也是一愣,立刻過來扶元簪筆。 元簪筆身上燙得容殷渙一個激靈,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摸了摸元簪筆臉上燙不燙。 元簪筆含含糊糊地說:“回元府?!?/br> 容殷渙道:“來人,送元大人出宮?!?/br> 容殷渙覺得喬郁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偏頭,發(fā)現(xiàn)喬郁根本沒看他,而是在看扶走元簪筆的人。 容殷渙更奇怪了。 喬郁伸手拂去官服上的褶皺,在整理膝蓋的位置時,他動作頓了頓。 “回去吧?!眴逃舻馈?/br> 小太監(jiān)依言把喬郁推了回去。 …… 劉長寧回宮宴時只看見了喬郁一個人,不見元簪筆。 她落座,劉安平憋著笑給她敬酒。 劉長寧接了,明知故問道:“怎么不見元大人?” 劉安平終于憋不住了,一邊笑一邊小聲說:“聽喬大人說元大人喝多了,撞到了山石上,回家診治去了?!?/br> 劉長寧嗯了一聲,道:“為何不請?zhí)t(yī)?!?/br> 劉安平道:“喬大人說請了,喬大人都回來了,才看見太醫(yī)急匆匆地趕過去。” 喬郁或許是收斂了,沒當(dāng)眾說過去收尸。 劉安平道:“喬大人還說他沒告訴太醫(yī)不用過去了,看看太醫(yī)會不會以為傷者自己跑了?!?/br> 劉長寧余光瞥了眼喬郁。 喬郁正在和不知道什么人相談甚歡,眉眼俱是笑意。 美人與美酒總是類同,望一眼好像就醉了。 劉安平看了一眼喬郁,又轉(zhuǎn)了過來,低聲道:“若是,若是陛下當(dāng)真要我嫁給元大人,我能如何?” 劉長寧道:“元簪筆不是良配。” 劉安平正要點頭,劉長寧道:“喬郁更不是?!?/br> 元簪筆就算罷官也就是賦閑在家罷了,喬郁若是失勢,一定會死無全尸。 劉安平賭氣道:“為何?因為他性格張揚不受好些人喜歡?喬郁恃才傲物,有點脾氣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