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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郁擺擺手。 他寫下給元簪筆的批文,沒忍住在旁邊畫了只憨態(tài)可掬的貓,被線團纏住,動彈不得。 他想了想,又給貓畫了個鈴鐺,吹干墨跡一看,十分滿意。 …… 傍晚。 水閣來客。 來者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樣貌,也看不出男女,唯有開口時是清澈男音,似乎只是個少年人。 他將一封信從袖子中拿出,遞給對方。 中年人掃了幾眼,臉色難看至極,“元簪筆當真要平叛?” 他早與叛軍有生意往來,源源不斷的糧草大多為他家供應,但是錢款還未結(jié)十分之一,所允諾的鹽鐵之權(quán)他更是還沒拿到,要是朝廷大軍一到,豈不是一切都要化為烏有? 少年人微微點頭。 “這種事情,虛張聲勢者太多,元簪筆之后局面一好,不再插手青州事,”中年人道:“平叛費時費力,如果敗了,更無半點好處,你確定元簪筆會做這樣的事情?” 少年人道:“行軍圖已經(jīng)在信中,大人為何還不信?”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片刻后才道:“我自然信,想必先生要你來,一定不是只為了告訴我,元簪筆將要平叛的吧?!?/br> 少年道:“誠如大人所料,我們家先生想與大人合作。” 中年人冷笑道:“合作?與你家先生合作我可得到了什么好處?皆是許諾不說,如今你家先生連談條件的籌碼都要沒有了,還憑什么來我這談合作?” 少年人也不著急,道:“皇帝派元簪筆與喬郁來,是我等所料未及。但向元喬二人低頭,以至于現(xiàn)在青州門戶大開,青州軍來往自如,卻都是大人等放縱,若是大人們態(tài)度強硬,說不定元喬二人現(xiàn)在還手足無措?!?/br> 中年人怒道:“態(tài)度強硬?你要我同元簪筆與喬郁態(tài)度強硬?誰不知道皇帝極看中喬郁?元簪筆更是如此,你要我如何同這樣的人強硬?” “先前說上書陛下……” “怎么沒有上書?陛下倒是礙于百官下旨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兩人幾句,那又有什么用?元簪筆和喬郁哪個是會把這樣的話放在心上的人?” 少年沉默不言。 “利誘試過,亦威逼過,你看有什么用?”中年人滿腹牢sao怒火。 “那大人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心血毀于一旦?” 中年人道:“看如何,不看如何?結(jié)果不都是一樣?!?/br> 少年長嘆,“大人家族百年前也曾與高祖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功勛,位極人臣,今日連青州都守不住,難道不怕祖宗嘆息后輩無人嗎?” 中年人道:“你不必激我。我說不會再合作,自然不會?!?/br> 少年道:“大人以為青州事畢僅僅事畢?大人還可再在青州做富家之翁?”他嗤笑,“陛下有滌蕩朝野的打算,或許讓喬元長留青州也未可知,到那時,元簪筆手握青州軍,大人等就算曾經(jīng)再輝煌一世,也抵不過兩人先斬后奏。喬郁為人處世,大人不是不知,以他對世族的態(tài)度,大人的事情,絕不可能輕輕揭過?!?/br> 中年人并未對答。 這也是他想的。 要是喬郁長留青州,這些事遲早會敗露。 喬郁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會做出什么,誰都不能預料。 但總歸,不會很好。 中年人沉默著。 “大人家與喬郁又有舊怨,當日大人家的公子,”他刻意一頓,“如喬郁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如何?大人今日合作,若贏,固然好,若敗,不過也是損失些人手,誰能知道是大人所做?” 中年人終于道:“你家先生想要如何?” 少年在斗篷下輕輕地笑了,“我家大人想,既有元簪筆行軍路線,何愁不能埋伏。他要是死了,不僅青州事無法了解,連喬郁都無法再在青州立足,他手中無兵權(quán),為了保命只能回中州。他要是不回去,如何處置便看諸位大人的想法了?!?/br> 中年人半晌不語。 少年也不逼他,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十分耐心。 …… 喬郁心情上佳。 眼見青州事事恢復正常,逐步安寧,他心情自然好。 而且一想到又能回中州,他心情就更好了。 元簪筆早就出城,這十幾日大約見不到。 沒有元簪筆,他行事就自由得多,不受束縛得多,他對誰都不留情面,但是元簪筆受身份所累,不知道會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何感想,在元簪筆面前,他早就收斂不少,但看起來仍然喪心病狂。 元簪筆到底如何想? 喬郁喝了口茶。 元簪纓會教出元簪筆這樣一心捍衛(wèi)世族利益的人嗎? 他覺得不會,但他并不清楚元簪筆如何想。 他們多年未見,早不是少年人,彼此心思更是難以揣摩。 要他對元簪筆和盤托出絕不可能,元簪筆亦然。 喬郁又喝了口茶。 魏筎慌不擇路地跑進來,差點撞在門上。 喬郁看他。 魏筎來不及喘氣,慌張道:“前線傳來消息,說元大人一行遭遇埋伏!” 喬郁冷靜地問:“元大人如何?” 魏筎一頓,惴惴道:“元大人,生死不明,不見尸首。” 他沒敢說對方用的是火攻,尸體燒得面目全非,哪里看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