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面相公笑夫郎、替身受他演技超群、我的再普樂、亡靈復仇屋、巫蠱玩偶師、當青春幻想具現(xiàn)后、言靈種田系統(tǒng)、洋港社區(qū)、男朋友失蹤后成了大反派、幼崽期的邪惡魔王搶我小餅干
小元公子少不更事,哪里明白自己想的同喬先生想的是兩回事呢。 這個高度極方便喬郁摸元簪筆的頭,所以他順手摸了。 元簪筆一僵,很像一只不怎么親近人但還算聽話的野貓,任由他摸了。 少年人的臉還沒有之后那樣分明的輪廓,喬郁怎么看都覺得怎么像個稍微長開了點的粉團子,伸手一捏不知道表情還算能繃住的小元公子會不會氣鼓鼓地望著他。 這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經(jīng)的喬郁剛一伸手,不知道元簪筆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敏銳地往后一靠,躲開了喬郁的手。 “哎呀,”喬郁說話的聲音又軟又甜,簡直就是志怪小說中走出來的狐貍精,“沒摸到?!?/br> 元簪筆這才確認喬郁是真想摸他臉。 但他又不是個小孩了,先生這樣是在干什么? 因而道:“先生!” 喬郁想,真好玩,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元簪筆這么好玩。 元簪筆靈巧地轉身,往門外去了,道:“父親和兄長都叫我來看看先生有沒有事,既然先生沒事,那學生先走了?!彼粏逃舴闯5呐e動弄糊涂了,找了個理由就要跑。 喬郁只笑,并沒有挽留。 臨走他還不放心,回頭一看,卻見身長玉立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笑瞇瞇地看著他,神情雖然戲謔,卻認真極了,也溫柔極了。 元簪筆一愣,輕聲道:“先生?” “大人。”有人叫他。 喬郁睜眼,但見寒潭立在床邊。 喬郁道:“元簪筆呢?” 寒潭道:“元大人詔入宮了?!?/br> 雖然元簪筆同夢中的一點都不想,但是皇帝卻一點都沒變! 喬郁冷著臉躺在床上,“你進來做什么?” 寒潭心說我也不想進來,他面無表情地說:“元大人離開之前吩咐屬下,若是日照三竿大人還沒醒過來,便叫醒大人,元大人讓屬下告訴大人,睡得太久容易頭疼?!?/br> 喬郁偏頭,目光在寒潭的臉上一掃。 小元大人仿佛還近在咫尺,他卻連抱都沒抱上一下! 但寒潭畢竟是好意,何況還是元簪筆吩咐的,喬郁忍著怒意道:“本相等等就起來,你先下去吧?!?/br> “還有兩件事,”寒潭看著喬郁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喬郁不是個傻子,但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很好溝通的人,因此和他說話挑選時機就尤其重要,喬郁不耐煩地抬眼看他,他才道:“憐姑娘出事了,或被囚,或被殺。” 若無大事,五日傳書。 憐姑娘上一封傳書已是六日之前。 喬郁閉上眼,更是煩躁。 他面容冷然,望之宛如玉琢,雖精美,卻沒有任何活氣。 喬郁喃喃自語道:“淮王比本相想得聰明?!?/br> 倘有旁人在,恐怕會覺得喬郁去監(jiān)視淮王這個提議愚蠢至極,淮王顯然不是個傻子,他不僅不是個傻子,而且很聰明,他最聰明的地方就在于他不參與朝政,只以皇帝為最大靠山,朝局之上不偏不倚,老實持中,監(jiān)視他,并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引得淮王懷疑。 喬郁卻以為不然。 這位淮王爺與他交情不深,淮王甚至在廷議時為他說過幾句不痛不癢的關心話,怎么看都是安于富貴閑人現(xiàn)狀的閑散王爺。 有那樣玩弄帝王心術的兄長,淮王就算不想做個富貴閑人,也必須心甘情愿地做個無權王爺。 可喬郁卻覺得這個人很熟悉,行事上的熟悉。 會有人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目的忍而不發(fā)數(shù)年嗎? 喬郁如此,縱然心中想殺皇帝想極了,他對皇帝卻是眾所周知的忠心耿耿。 這位淮王爺…… 喬郁拿手遮在額頭上,也不知道是想擋光還是想做什么,“他們劉氏皇族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心思深沉?!彼@話以犯上的罪名拖出去斬了都足夠。元簪筆不在,喬郁身上的戾氣與惡意便不加掩飾,面容艷色逼人的美人,神情卻陰沉得像個鬼,“猜他們的心思,不比殺了他們更容易?!?/br> 寒潭自然道:“是?!?/br> 這人靠著軟枕,道:“第二件呢?” 帳子一半撩起,一半放下,照著喬郁下半張臉。 “太子似有異動。”他這話說的委婉,倒不是為尊者諱,而是太子眼下目的還不明,無法下斷言。 喬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本相若是太子,此時就找個由頭帶兵勤王了,戰(zhàn)亂嘛,”他漫步盡心地說:“死人是尋常事,皇帝死了,就是大些的尋常事,世上哪有不死的人?” 現(xiàn)在猶豫不決,只控制了京城有什么用?待皇帝回去,他所做的意味不明之事都會成為治罪的理由。 陳秋臺與皇帝都是絕頂聰明心狠手辣之人,怎么就養(yǎng)出了這樣優(yōu)柔寡斷的太子? 喬郁垂眸。 他這邊得知了太子的消息,恐怕不久之后皇帝也會知道,他便不必稟報皇帝了。 做皇帝未必隨心所欲,要廢個太子還要想出諸多理由,來堵天下和朝臣的悠悠眾口。 他的所作所為皇帝哪里不知?不過任由他散布流言,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線,甚至推波助瀾。 他,不過是皇帝用著順手的一把刀罷了。 喬郁擺手道:“退下吧。” 寒潭頷首,道:“屬下告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