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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的事情,叫聲郎君不夠?!眴逃舻么邕M尺。 “兩聲?”元簪筆同他裝傻。 “兩聲也不夠?!?/br> “請喬相示下?!痹⒐P恭謹?shù)?,很像個畢恭畢敬請教老師的學(xué)生。 他越是一本正經(jīng),看得喬郁越是心癢難耐。 “元大人,我先前說過既伴君,凡事都要陛下明示,那早早歸家頤養(yǎng)天年不是更好,”他從元簪筆的肩上起來,“我這是在教你為近臣之道?!?/br> 元簪筆頷首:“多謝?!?/br> 喬郁好整以暇,靜靜地看元簪筆要做什么。 元簪筆便靠過來,輕輕親了他一下。 他親人的時候愛垂著眼睛,仿佛不敢看,總能透出點難以言喻的可欺來。 喬郁往后一靠,故意板著臉道:“不夠。” 元簪筆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 他剛才親了個空,喬郁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一點尷尬,于是笑著看他,等著元簪筆的下一步。 元簪筆往前挪了挪,目光落在喬郁穿得嚴嚴實實的里衣上,但他沒有伸手,而是又貼上了喬郁的嘴唇。他親的不很熟練,喬郁又不肯張嘴,只覺唇上濕濕軟軟,很像被一只小狗舔著。 喬郁忽覺得有點好笑。 他想,若是元簪筆露出一點手足無措來,他就到此為止。 可元簪筆沒有。 倆人靠得極近,元簪筆抬手抽開了喬郁的衣帶,沒等喬郁反應(yīng)過來,就將沒什么溫度的手伸了進去,喬郁半驚半涼,下意識想開口說話,被元簪筆鉆了空子,舌頭暢通無阻進-入他口中。 喬郁的眼神有些譴責(zé)。 他很想推開元簪筆說他乘人之危,又舍不得唇齒交纏的親昵觸感,故而沒有動作。 元簪筆仍垂著眼睛,動作不緊不慢,甚至稱得上游刃有余。 喬郁抬手,按上元簪筆的后頸,將他往自己這邊壓了壓。 元簪筆睫毛輕輕顫著,但絕非因為羞怯。 就算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吞吃干凈這個人也解不了喬郁心中的癢。 喘息漸濁,混在一起卻不讓人厭煩。 兩人親得正纏綿,元簪筆動作卻猛地一停。 喬郁含混道:“怎么了?” 元簪筆與他分開。 喬郁擦了擦嘴唇,目光順著元簪筆的視線看過去——窗外立著個修長的人影。 “大人?!贝巴獾?。 喬郁按了按太陽xue,看了眼元簪筆,道:“元大人在這,你先……”他未說完,卻驟然收口。 寒潭站在外面,有些疑惑,但既然喬郁沒說完話,他自然不能離開,只好安靜地站在外面等喬郁吩咐。 溫?zé)岬拇缴噘N著他平時從不外漏的皮膚,喬郁吸了一口冷氣,手按在元簪筆被他弄得毛茸茸的頭發(fā)上,忍不住低聲道:“元大人,外面有人?!彼恼Z氣并不見惶恐,反而帶著些興奮愉悅交織的笑意。 元簪筆抬著眼睛看他。 喬郁呼吸驟然一緊,一瞬間收緊的卻也不只是呼吸。 他將手指插-進被自己梳好的頭發(fā)內(nèi),道:“元大人……” 元簪筆含糊道:“喬相,寒侍衛(wèi)還在外面?!?/br> 喬郁的聲音悶悶,帶著點鼻音的綿軟與模糊,道:“所以?” 元簪筆抬頭,幾乎是貼著他的唇道:“何不讓他離開?” 喬郁手指微微用力,道:“為何要讓他離開?” 元簪筆表情有些微妙。 寒潭站在外面,他當(dāng)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很清楚元簪筆不會對喬郁做什么不利之事,所以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外。 元簪筆的衣服此刻也沒有好好地穿在身上,被扯得凌亂,頭發(fā)倒還束著,玉簪半斜插入發(fā)間,搖搖欲墜。 喬郁摸到了玉簪,卻沒有將簪子拔下來。 他望著這副模樣的元簪筆,雖然心火日盛,但終究無可奈何,有點微妙的氣惱。 元簪筆與他緊緊貼著,自然清楚喬郁的所有反應(yīng),“嗯,喬相,傷得有些重。”他說的十分委婉。 喬郁差點沒把他掀下去。 元簪筆低低道:“既是傷了腿,為何會傷了這處?!?/br> 喬郁冷聲道:“因為本相覺得色欲一途留著只會傷身,還耽誤處理公事的時間,兼之人意亂情迷時說不定會許出去什么,故而我干脆揮刀自宮,”他一頓,“你好像很失望?” 元簪筆道:“我擔(dān)心你身體。” 喬郁要是能動,非得拍案而起。 元簪筆的眼神和他的動作完全不是一回事,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擔(dān)心他身體,但眼神十分微妙。 “顧太守那有個大夫,醫(yī)術(shù)十分高明,雖此不是他專攻之項,但問問也沒有害處?!痹⒐P道。 喬郁面無表情地問:“你一定要本相讓你滾出去,你才逞心如意是嗎?” 元簪筆扶著他,與他額貼著額,低低道:“我確實是憂心你?!?/br> 喬郁望著他寒星一樣的眼睛,忽覺得火氣沒了大半。 元簪筆貼著他,仿佛安撫一般地道:“月中。” 喬郁攥著他頭發(fā)的手松了松,不可避免地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心已軟得不行,他嗯了一聲,半闔著眼睛與他貼著。 帳子內(nèi)并無太多陽光,昏昏暗暗的,卻無端讓他安心。 元簪筆便問:“喬相,可說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