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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筆問:“喬相是在等我把腿跪麻嗎?” 喬郁道:“你今夜話格外多?!?/br> 元簪筆回頭看他,表情好像在說還不是因為你今夜奇怪的舉止。 喬郁先將繩子繞在元簪筆喉間,他伸出一指,不忘測試繩子與元簪筆喉結之間的縫隙,元簪筆有點不適地仰頭,更為方便喬郁動作,他將手指抽走,輕輕一緊繩索兩端。 元簪筆悶哼一聲。 喬郁從后面伸手逗貓似的抬起他的下巴,“疼了?” 元簪筆吸了一口氣,道:“尚可。” 就算打斷元簪筆的腿他都不會說聲疼,喬郁審視著他脖子上的繩子,被壓住的皮膚隱隱透出了淤紅,于是他沒有調整,繩子一繞,纏住了元簪筆的腰,他比纏脖子時用力,將腰線勒得明顯,掌下筋rou有力,卻不緊繃。 至少在此刻,元簪筆還是放松的。 他信任喬郁就如同信任他自己。 明明被勒住脖子的是元簪筆,喬郁卻好像呼吸不怎么順暢一樣重重吸了一口氣,甚至有些顫抖。 他捆元簪筆手時很用心,也很用力。 但喬郁少有捆人的經驗,雖然他缺德事干的不少,但如此等事情自有屬下來,而不必他親躬。 元簪筆試圖活動一下手臂,他被喬郁勒的雙臂都有些麻。 喬郁在他身后將這個結解了系,系了結。 元簪筆沉默片刻,“喬相,不若我自己來?!?/br> 喬郁輕輕嘆息,“元大人,此言同挑釁有什么分別?” 元簪筆不太明白他實話實說怎么就被喬郁視為挑釁了,他剛要轉頭,但繩子的力度帶來的窒息感迫使他一動不動,他顯然還不太適應,喘了喘氣,才道:“喬相,你若是再系下去,便要明日了,明日恐有朝會?!?/br> 喬郁手一頓。 “你胡亂系上,我掙開會很容易?!?/br> 喬郁思索片刻,將繩子交給元簪筆。 元簪筆垂頭,悶聲笑了起來。 喬郁道:“怎么?” 元簪筆搖頭道:“無事。”說著開始系繩子。 事實上證明元大人不僅武藝高強,捆自己的手段也相當高明。 剩下的繩子垂在元簪筆身后,隨著他的動作晃晃蕩蕩。 就算元簪筆說不疼,被人勒著喉嚨喘起氣來滋味絕對不是十分舒適。 喬郁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往前一推。 元大人跪了太久,又被捆著,亦不設防,被喬郁按倒在床榻上。 喬郁道:“本相有話要問?!?/br> 元簪筆被壓著胸口,喘息片刻才道:“原來喬相在審犯人?!?/br> 喬郁審視著趴跪在被褥上的元簪筆,很難說不滿意此種圖景,若要他挑出不好,大約是元簪筆的寢衣還完整地穿在身上,頭發(fā)也沒有解開。 他便抽走元簪筆的發(fā)帶,放下他的長發(fā)。 視線一時被擋住,元簪筆啞聲道:“喬相想問什么,不妨快點問?!?/br> 他眼角泛著紅,語氣卻一如既往。 別人都說元簪筆是大家公子,只是性子寡淡一點。 哪里是寡淡? 喬郁看著他的姿態(tài),分明是傲氣。 明明受制于人,還很有寧折不屈的傲氣。 喬郁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嘴唇,很想見見元簪筆啜泣著讓他住手的樣子。 元簪筆看不見喬郁,只能聽到身后有什么琳瑯聲響,仿佛是玉器瓷瓶碰撞。 元簪筆猛地想到了什么,身體微僵,在喬郁看來他腰幾乎僵成一線,更是漂亮。 喬郁將東西擺好,打開瓷瓶木塞,低頭聞了聞味道,味道極淡,近乎于無味。 喬郁將瓷瓶中的液體倒出。 “小雪是個好孩子?!眴逃艉鋈坏?。 “……你一定要在此刻說這個嗎?”元簪筆終于明白了何為不合時宜。 “小雪輕功極高,武藝比其輕功雖然稍遜色些,但也少有人能越過他,你覺得呢?” 元簪筆不語。 事實上,這時候能說出話來的人不多。 他只覺燒得厲害,呼吸不暢,雙頰艷紅。 他像離了水的魚,本該大口喘氣,但是繩索束縛,將他的呼氣都絞成了破碎的一段一段。 “季微寧死的那日,他在哪?”喬郁忽然道。 元簪筆原本難耐閉上的眼睛一下睜開了,他眼中氤氳一片水霧,很難說有何威懾力。 “何……何解?” 元簪筆吞咽下會讓自己聽起來弱勢的呼氣聲,“喬相,是在懷疑我讓小雪殺了季微寧?” 喬郁很贊賞地望著他。 這種時候連他光看著都要理智全無,元簪筆身在其中還能對談入流,思緒清晰,讓他不得不拜服。 順便更過分。 他一邊要元簪筆回答他,一邊讓元簪筆不能好好回答他。 喬郁湊過去,在他耳邊道:“不是你,本相知道?!?/br> 熱氣都落在元簪筆鮮紅欲滴的耳廓上,元簪筆難得萌生了躲開的想法,然而無法躲開。 “不是你讓小雪殺了季微寧,因為本相暗示了劉曜,是劉曜命人下的手?!眴逃舻馈?/br> 元簪筆從牙縫中擠出了英明二字。 汗水淌到他下巴上欲落不落。 喬郁覺得意亂,笑容卻更開懷,道:“元大人,告訴本相,劉曜派過去的那條瘋狗,是不是小雪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