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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為了封禁她的異能,解瑾家的那個胖親戚還在竹籠子上畫了封禁異能的咒術(shù),針對亡靈的咒術(shù)需要強大的靈場制成,但針對異能力者的咒術(shù)卻并不需要太過強大的靈場,更何況她只是打算封禁解瑾的異能一時半刻。 草屋的大門上那就更不用說了,都上了鎖,不過那倉庫常年不透風(fēng),他們倒是好歹還留了半扇窗戶,給她通通風(fēng)。 那胖女人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情緒多多少少還有些激動的,手舞足蹈的在村長家的客廳里面跟他們解釋,解釋解瑾是怎么回事,又是為什么逃跑,她又是為了什么來找他們之類的。 可能是因為張期甚還太小。并且,那個胖女人在意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解瑾和解正而已,再加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解瑾身邊,這個兩三歲大的孩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又為什么在她身邊,所以針對張期甚上,則都是一問三不知,也因為這個,在說服村民上,多多少少受到了些阻礙。 張期甚遠遠的站著,偶爾能夠聽到一些客廳里面說話的聲音,那里聚集著很多人,幾乎所有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村民都去了,而張期甚,則反而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道去了關(guān)解瑾的那間茅屋。 張期甚的小短腿走得很慢,但他并不因此著急,這個女人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被打一頓,就當(dāng)是長長記性了。 更何況,那個胖女人很快就會解釋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放解瑾出來,撐死了也就是這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而張期甚最關(guān)心的,也從來都不是解瑾會不會被他們放出來的問題,因為他們根本就冤枉不了解瑾什么,真正讓他在意的是,解瑾家的親戚既然已經(jīng)找到這兒來了。 之后,村民們肯定也是要把解瑾交給她家那個親戚帶回去的,那回去之后呢?會怎么樣? 她跟解正雖然情投意合,但畢竟是血緣至親,雖然好歹還隔著一代,那也不能改變分毫,何況她的肚子里面還有解正的孩子,等回去之后……她會被怎么樣?孩子又會被怎么樣? 本來就沒有多遠的茅草屋,在張期甚還在思考這些的這一會兒時間就到了。 張期甚遠遠看了一眼開了一半的窗戶,走到窗戶下面,踮著腳往里面看,但無奈,他的個子實在太小,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草屋門口沒有大人看守,大家都到村長家里湊熱鬧去了,一定要說周圍有誰的話,也就是兩個孩子這會兒正在這茅屋周圍玩兒。 張期甚繞著茅屋轉(zhuǎn)了一圈,才終于從茅屋的后門看到了一個沒有封好的小洞。 這洞很小,要說是狗洞的話,那都算是抬舉它了,撐死了只能算是個較大的貓洞。 張期甚蹲下來,用手指摳了摳,讓那原本就很小的洞又大了一些,這才俯下?身去。 那洞是真的小,張期甚又沒有耐心花太多的時間,進去的時候很擠,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卡住一樣,但張期甚這會兒畢竟還小,身體柔韌程度不可小覷,略微擠了一會兒之后,張期甚還真的就從那個貓洞外面鉆了進去。 解瑾聽到腦袋前方傳來「嘶嘶啦啦」的聲音,一開始也沒怎么注意,等看到張期甚進來之后,一開始平靜的面孔上才染上了一絲驚訝。 “你怎么來了?”解瑾抬頭問道。 張期甚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他還不至于因為這么一問就忘記了自己的啞巴設(shè)定。 他蹲下來,垂眸看著此時被捆在竹籠子里,橫放在地上的解瑾。 因為之前也不知道挨了幾拳幾腳的關(guān)系,她原本美麗的面龐上顯了些許淤青出來,尤其顴骨上的那一塊特別明顯,就像是一塊原本柔軟絲滑的白布上染了一塊墨跡,讓人怎么看怎么別扭,強迫癥都快出來了。 他知道再過一會兒,解瑾就會被放出去,并且被帶回去,他想跟解瑾說馬上就能出去了,讓她安心。 但同時,他也知道,解瑾根本就不擔(dān)心這些,她真正怕的,其實反而是等這個「人販子」的名聲化解之后的事情…… 張期甚有心想要幫解瑾逃走,就算這只是一段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的記憶,并不是這會兒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事實,他都不想看到解瑾被這么狼狽的扔在地上。 他繞到解瑾腳的方向,拽了兩下那竹籠子出口的那管銅鎖,卻并不能將其拽開。 他不由的就有些來氣,他甚至想奮起一腳將這籠子給踹開! 可是這籠子本來做出來就是裝成年種豬用的,幾百斤重的豬都撞不開,他這么一個小不點兒要怎么踹開? 努力了兩分鐘沒有結(jié)果之后,張期甚突然就有些后悔,如果他那會兒已經(jīng)像蕭言瑾一樣,擁有隨便拿什么東西一捅就能開鎖的技能的話,這會兒他就不用那么糾結(jié)了。 “算了,你打不開的?!?/br> 解瑾見這小不點兒一心想讓自己出來,心里略有些欣慰。 她對張期甚說:“別折騰了,再過一會兒,我自然就能出去了……你能不能……過來我面前坐著?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張期甚聽了話,走到解瑾面前先是蹲下,想著解瑾這會兒都被迫躺在地上了,干脆也直接坐在了地上,只是嘴上依舊什么話都沒有說。 氣氛沉默得好像是隱藏在這昏暗的倉庫中的怪獸,安靜得像是隨時可能蓄勢待發(fā),隨時都能吃人入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