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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為什么擅闖七霧門也沒個人出來阻攔他們? 七霧門的安保系統(tǒng)是個擺設(shè)嗎? 少年聽到白傾的嘆息,剛準(zhǔn)備出聲,就被白傾把話按了回去。 “不!” 白傾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上去?!?/br> 入了人家的地盤,怎么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霜尊門下首徒豈能如此惹人笑柄。 面子還是要的。 當(dāng)白傾忍受小腿肌rou的顫抖,感覺自己再多走一步路就要大仰八叉從樓梯上滾下去時,他們終于上來了。 大少爺脆弱的小心臟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白玉石柱,玉石階,好像玉不要錢一樣的環(huán)形浮空玉臺,赫然是他被人戳成篩子的地方。 這將是他灰色結(jié)局的終結(jié)地嗎… “怎么了?” 小祖宗那張與畫面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湊到白傾面前時,他有些恍惚,猛地往后退了幾步。 他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登時讓楚修沉下臉。 更像了。 耳邊傳來一陣悅耳鈴搖聲,聲音空靈,回音繚繞。 “是大師兄嗎?” 白傾本以為是個女子,一扭頭卻是個半大的孩子,大約只到他腰間,小孩腰上系了根指粗的五色繩,上面掛著兩個小鈴鐺。 他一頭短發(fā),耳骨上穿過兩枚銀色小環(huán),瞳色很深,像黑曜石。 小孩看上去怯生生的,似乎不確定兩人誰才是白家少爺。 大少爺微微頷首,輕聲道:“白傾?!?/br> 那孩子松了口氣:“終于等到大師兄了,我叫車佐,是霜尊座下外門弟子,師尊等你們許久,請隨我來。” 白傾懵然看向楚修,像在詢問他意見。 這份下意識的信任讓少年緩和了臉色,點(diǎn)頭不語。 來七霧門沒人攔,一上來就被告知霜尊親自等候。 這老頭果然一直在觀察他們。 白傾無來由有點(diǎn)緊張。 手中一緊,小祖宗在他耳邊輕聲道:“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br> 也許是他隔得太近,喉結(jié)顫動帶出的低沉音色竟使他心情逐漸平定下來。 問題不大,楚修是主角,有他的光環(huán)在,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大概。 他昂頭挺胸跟上步伐。 懸在空中的蓮花岫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閉合,當(dāng)有人靠近時它才會緩緩綻開,周圍云蒸霞蔚,恍如仙境。 這些青蓮在翻騰的云霧中通向各路殿堂。 跟著車佐一路彎彎繞繞,終于來到一所大殿,殿中懸著一塊雕工精致的匾額,青灰色不知名玉石上刻著三個字,寒凌殿。 殿如其名,周遭寒氣籠罩。 車佐到門口就不動了,只行禮:“請?!?/br> 他與楚修對視一眼,一前一后推門而入。 寒凌殿的門冷得像冰,上面盡是亞黃色與灰白的冰裂紋。 一片青煙裊繞迦南沉香中,霜尊正坐于殿中,似等待已久。 看清他模樣的一瞬間,白傾有些驚愕。 本以為霜尊是個老頭子,結(jié)果是個...? 那人藍(lán)衣墨發(fā),下頜棱角分明,眼尾狹長,眼角那顆淡棕色的淚痣將這張臉添了幾分柔情,給人的感覺十分溫和。 只是唇下那撮蓄的老長的濃密美髯,違和得就像一個青年往自己下巴上粘了一道假胡子裝中老年人。 但氣場老派,他一時也認(rèn)不出霜尊到底是個年輕人,還是小老頭。 大少爺極力控制自己猙獰的眉毛。 霜尊面色凜然,捋胡須的手法十分嫻熟,周身氣息卻如這寒凌殿出奇的一致,冰冷得有些不正常。 他淡漠開口。 “楚修,你這一路在傻樂什么?” 楚修:“......” 白傾:“??!!” 他們認(rèn)識。 這小屁孩果然在笑他。 少年臉色微變:“師尊,我沒笑。” 霜尊又捋了一把胡子,揚(yáng)眉看向傻在原地的大少爺。 這大概就是晴天霹靂。 白傾腦海里忽然躥出很多零散回憶。 楚修被送往白府的時候,言說是個世外高人托白府照顧到七霧門三年一屆的招生。 但這位高人是誰,沒人知曉。 如果霜尊早就收楚修為徒,那所謂的首徒又算怎么一回事? 【渣男!】 ...... 他揉揉眉心,有些頭疼。 原主結(jié)局中的一些事情無端串聯(lián)到了一起。 他第一次見楚修的時候原主就打算把他丟在妖林中,即使是這樣,原主被刑罰時,楚修仍在七霧門。 所以原主在不知道楚修也是霜尊門下弟子的情況下做了這些事情,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個后果。 被穿小鞋到死。 只是霜尊給他的這個眼神十分耐人尋味。 他確定原主記憶中從沒見過霜尊。 霜尊慢騰騰掃了一眼白傾,略帶嘲意:“白家禮數(shù)便是如此?” “......” 白傾低頭行禮:“弟子見過師尊?!?/br> 霜尊發(fā)出一聲嗤笑:“師尊?你未免太過自信。” 滿滿的譏嘲撲面而來,白傾表情掛不住了。 不是你欽定原主為首徒嗎?雙標(biāo)要不要這么明顯? 白傾心中呵呵他一臉,臉上卻笑得周全:“霜尊說的是,晚輩莽撞錯過了入門儀式,若您座下已有弟子,想必也不需要晚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