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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抬手揉了揉左肋,提劍再次攻上去。 “金丹中期和后期實力懸殊,必輸?!?/br> “白家少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這時候去惹風(fēng)松師兄做什么?” 大少爺置之不聞。 風(fēng)松是一本行走的教科書,但這本教科書不會舉一反三。 他開始憑借這具身體高超的學(xué)習(xí)能力將風(fēng)松所有攻擊格擋盡數(shù)記在心中。 眼前華光逼人,那柄冰冷的劍刃便貼著臉從他面前揮過。 他頂著巨大的壓迫力,慢慢跟風(fēng)松的步調(diào)一致了。 風(fēng)松有個小動作,他每次出完劍都會將劍往左側(cè)輕輕轉(zhuǎn)一下,動作很小,緊接著眼角會迅速掃一眼白傾,憂他突然出手。 他步步緊逼,白傾提劍抵御,每響起一聲劍吟,他便覺得腦子被震的一麻。 一波攻擊結(jié)束,風(fēng)松短暫收劍。 大少爺眸中寒光閃過,陡然將劍換到左手,矮下身子打橫一掃,那劍便璇起了一陣厲風(fēng)。 那人手中的劍便滯了一瞬。 破綻。 白傾立馬貼身迎上去,不再想著如何防守,劍法全亂,拼命進攻。 風(fēng)松在這短暫的失誤后便收劍回防,可這糟糕的打法讓規(guī)規(guī)矩矩的風(fēng)師兄有一時的無措。 手中劍意再如何強大也經(jīng)不住二倍速加狂暴的buff。 一步亂,步步亂,大少爺緊追不舍。 眾人屏息觀看,見臺上那襲白衣青劍身姿不若之前那般輕盈,反而如同風(fēng)松一樣,每一劍都聚起周身靈力攻擊。 華光亂閃,靈波甚廣,讓人挪不開眼。 那人打法不給自己留絲毫退路。 左手的劍法毫無章法,卻隱隱又在克制風(fēng)松,他心中震驚。 白傾把他方才的劍法都學(xué)了去,現(xiàn)下還換了一只手,融了些其他的劍意,讓他防不勝防。 他發(fā)現(xiàn)這個白家少爺,天分確實高。 白傾已經(jīng)看到勝利在朝他招手,他將劍調(diào)了個方向,劍刃對著自己,那劍柄險些就要擊向風(fēng)松時,眼角閃過一道暗黑的模糊影子。 隱約能看到四角尖尖,泛著寒光。 那劍生生又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將那枚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烏金飛鏢格了回去。 緊接著,人群中就傳來一聲驚呼。 那枚被他打飛的鏢,正疾如雷電飛向其中一個道袍女修。 要不要這么離譜! 大少爺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甚至忘了這是在七霧門,身為七霧門的弟子必不會是等閑之輩。 他擋在那女子身前的時候,適時起了一陣風(fēng),把他的衣袍吹得嘩嘩響。 冷玉無暇的臉上滲出了一滴血珠。 他偏著頭,右手夾住那枚飛鏢狠狠把它甩在地上,恨不得過去踩兩腳。 回首時卻帶上了清淺的笑意:“對不住,是我大意了?!?/br> 面前的女修們,突然有一半紅了臉。 第三十七章 怎么哄他 白傾帶上禮貌的笑容。 【宿主!楚修盯著你!】 大少爺看向楚修,投以同樣的笑容。 風(fēng)松正從臺上下來,這場比試就這樣突兀的結(jié)束了。 巧的是,那枚鏢也不見了。 他走到白傾面前,眼里有幾分認可:“這次算我輸?!?/br> 風(fēng)松看了一眼那眼中冒星星的女修,添上一句:“大師兄,以后要多指教了。” 這聲大師兄說出來后,人群中安靜了片刻,然后聲音逐漸統(tǒng)一起來。 尤其是女弟子,喚他喚得尤為兇猛。 白傾恍然。 原來入門儀式是這么個意思,如果沒得到他們認可,就算是大師兄,在七霧門也是個廢柴存在。 空中傳來一聲鳳鳴,其聲宛轉(zhuǎn)悠揚,余音繚繞,天色忽然陰沉下來。 玄月臺上飄過一個巨大暗影,雙翅展開長約數(shù)十丈,長長五彩尾羽拖在最后,從眾人頭頂緩緩掠過。 隱約見那鳳背上有一人負手而立,他秀發(fā)如云,被風(fēng)吹得狂亂。 此人滿臉肅穆,不怒自威,唇下那把飄逸的胡須更顯威嚴。 若不是看到他躲在云里嗑瓜子,大少爺便真的要被眼前這人的氣場給折服了。 霜尊信手一揮,那鸞鳳仰天又是一聲長喝,緩緩盤旋而去。 他佇立在云端之上,沉緩開口。 “白傾自即日起,入我七霧門下,為本尊座下首徒?!?/br> 偌大的聲音回蕩在玄月臺中。 他看了眼一旁滿身傷的楚修,繼續(xù)道:“今年首位入山門的弟子楚修,收為本尊座下真?zhèn)鞯茏?。?/br> “散?!?/br> 大少爺臉上表情算不上恭敬,他不明白霜尊為什么要從云里特意跑開,駕個鳳凰飛過來,然后還是站在那朵云上。 周圍的弟子們一聽這話便炸開了鍋。 他們只知道有個空降的大師兄,誰知又來了個莫名其妙的真?zhèn)鞯茏樱宦暡豁懙?,霜尊收了兩個徒弟。 將其想得他真?zhèn)鞯茏觽兊淖孕判闹苯訐袈湓趬m埃里。 對了,小祖宗! 大少爺慌忙去查看楚修身上的傷。 少年臉色沒剛剛那么慘白,身上的血也止住了,看到白傾終于想起他,楚修將臉撇到一邊,甚是冷漠。 白傾以為他嫌人多,太悶,忙遣開看熱鬧的弟子:“快些回去,師尊說過,趕緊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