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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拼干什么?”奚野皺眉道,松開他,看他汗珠要落到眼睛里了,伸手想擦掉,又停在了空中,只說,“贏了又沒好處,何必累成這樣?!?/br> 季言禮淺笑了一下,伸手捋了捋垂下來的發(fā)絲:“那不是,你,跑得快,我,沒,沒追上么?!?/br> 奚野看他喘得厲害,無奈又伸手扶著他往前走:“繼續(xù)走吧學長,你看你,追什么啊,我又不是不讓著你。” 他頓了一下,瞇眼看見遠處徑直走過來的江啟鋒。 季言禮尚未注意到他的眼神,只說:“我又,不需要你讓著?!?/br> “是是是?!?/br> 其他軍訓的同學都已經(jīng)被拉回去重新練方陣了,江啟鋒孤身一人,步伐極快,穿過跑道,人還沒走到,先開口喚道:“言禮,累不累?” 季言禮站直了,還沒開口,就聽到奚野語氣很沖道:“他不累?!?/br> 季言禮:“???” 江啟鋒仿佛看不見奚野似的,直接伸手遞給季言禮,手心向上,指尖舒展,卻帶著不得違抗的威嚴,微微點頭示意他扶著自己。 季言禮客氣道:“我好了,就跑個步而已,多大點事兒,主|席你去忙吧。” “對了,”季言禮拍拍奚野,說,“這是我們,學生會主|席,江啟鋒。主|席,這是新生奚野。” 江啟鋒微笑著看向奚野:“A和O比體能,贏了還沾沾自喜,這就是新生風采嗎?學弟好志氣。” 奚野“呵”了一聲,扶著季言禮的手直接用力,把人往身側(cè)一拉,淡淡道: “介紹什么?不想認識?!?/br> -------------------- 作者有話要說: 莫挨老子……和老子的人。 第7章 那天臨時長跑比賽結(jié)束以后,陳老師果然說到做到,壓著除了奚野以外的十二個Alpha,一人舉著個牌子,大食堂小食堂東食堂西食堂,四個食堂門口各站三個,還威脅說如果有人站不夠時間,被他逮著了,第二天繼續(xù)罰站。 季言禮帶著meimei走到食堂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壯觀景象,烏泱泱一群人嚼著燒餅喝著豆?jié){聚在一起,仿佛跟開批|斗會似的,中央的任景秋垂頭喪氣,手里舉著“我是個跑不過O的A”,一群人圍著他又是嘲諷又是哈哈大笑。 季以禾湊上前去,笑吟吟說:“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會跑不過O呀?” 任景秋一抬頭,看見季言禮,哭喪著臉指著他說:“那你不問問那個O是誰啊,是你親哥啊meimei,真不是我不行。” 季以禾眨巴眼睛,仰頭小臉望著季言禮:“哥,你這么厲害呀?!?/br> 季言禮謙虛道:“一般般?!?/br> 季以禾轉(zhuǎn)向任景秋:“那還是你不行嘍?!?/br> 任景秋非常十分想死,覺得學長非常十分不仗義,于是開始大聲地跟在座的各位吹噓起季言禮的事跡,上吹他文武雙全下吹他翩翩君子,初中穩(wěn)坐三年年級第一,獎學金拿到手軟,又被人提醒高中兩年他也依舊是第一,簡直就是孤獨求敗。 總之能把他吹多神吹多神,所以他輸給學長是天經(jīng)地義情理之中,輸?shù)檬切姆诜?,換誰都是要輸?shù)?,又胡亂吹了一波奚野,說唯一能打敗學長的,就是高一年級的新晉校草,有顏多金酷拽邪魅頂級Alpha,你值得擁有。 這話吹了半個小時,流言蜚語跟長腳一樣跑,頓時整個高一年級都知道,高三學長季言禮,完美男神,長著一張溫潤有禮的清雋臉……還是個性感甜O! 季言禮一邊喝小米粥一邊嘆氣:“為什么都要說我性感甜O呢?這四個字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季以禾把rou包子的餡掰了一半,放進季言禮的碗里,說:“哥,你這兩天黑眼圈好重,是不是沒睡好?” 季言禮確實看起來狀態(tài)不大好,主要是忙著搞錢……季以禾要交學費了,再加上七月底交的他媽的醫(yī)藥費也快花完了,他在酒吧的兼職并不怎么理想,總是有人鬧事,打算做完這個月就辭職,但是合同明確寫了八月100小時工作時長,否則扣30%薪水。 他前陣子發(fā)情期,耽誤了兩周的功夫,現(xiàn)在還剩30小時工時,軍訓是8月20號開始的,得天天晚上趕夜班才行。 季言禮每天陪meimei吃完飯以后,沒什么事兒,就大搖大擺地刷卡出校。 軍訓期間新生必須住校,他只是學長團幫忙而已。雖然大多學長都選擇住校,因為沒誰能吃得消早上五點半集合的死亡作息。 季言禮已經(jīng)連續(xù)四天凌晨三點睡,早上五點起,好在白天軍訓的時候,他能坐在看臺或者是回學生會辦公室睡一會兒,勉強能活。 季言禮每天結(jié)束軍訓趕到酒吧,剛好能趕上晚上八點的夜場。 不夜街名副其實,是白天歇業(yè)晚上狂歡的地方,各式各樣的單身AO在此尋求一夜情,是橫江遠近聞名的獵艷場所,催情劑觸手可得,抑制劑一瓶難求,要的就是欲|火焚身干柴烈火。 在這里,一名漂亮的Omega,就算蠢笨如豬,也能靠臉吃到一筆不錯的薪水。 季言禮就是看上了這筆錢。 曖昧的紅色光線在貼滿畫報的狹窄走廊上閃爍,空氣中彌漫著酒精香水荷爾蒙和信息素的味道。 他從小路進了更衣室,熟練地換上西裝工作服,而后系了條白蕾絲暗紅圍裙,洗凈手,登記到崗以后還得畫個淡妝,負責化妝的jiejie給他勾了個眼線,眼尾掃了一層淺銀色的亮粉,唇膏用的是潤澤的淺紅色,在曖昧閃爍的射燈中柔軟如櫻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