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但在謝墨看來卻總覺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特別是寒暑之前明確告訴他不喜歡女人,這會兒這么刺激容止言,謝墨眼神幽幽地往寒暑那邊打量了幾眼。 寒暑無所謂謝墨打量的目光,徑直走了過來。墨公子,你是不是還沒把你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容谷主,這樣瞞著是不是不太好。 寒暑勾了勾嘴角看著謝墨,謝墨回以一笑,我本來也不準(zhǔn)備瞞,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說到這兒。 寒暑拖長了語調(diào)嗯了一會兒,然后在兩人中間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謝墨似笑非笑地盯了寒暑一眼,然后在容止言發(fā)問前把古書甩了過去堵住了容止言的嘴。 怎么會這樣?!容止言一張俊俏的臉上大驚失色,握著古書的手指尖已經(jīng)一片冰涼。 出息。寒暑在旁邊看著幽幽吐出兩個字。 本就覺得遍體生寒的容止言聽到這個徹底火了,合著東西沒在你身上,你無所謂是吧?你身上的傷也好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謝墨有些愣地看著容止言,他還真沒見過容止言發(fā)這么大的火,還是為了他,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而且謝墨早已把兩人看作有什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為了他讓容止言對寒暑這么大動干戈,不太合適。 雖然他真的很感動。 寒掌門也沒說什么。謝墨決定勸一勸,這都什么事,本來是跟出來勸他的現(xiàn)在還得反過頭去讓他勸。 就他那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也不用說什么。容止言那張俊俏的臉都有些扭曲,早知道順手救了這么一個玩意,他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鐵石心腸直接路過。 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不在這里。謝墨說,這書上都寫了我沒救了,你還不幫我想想辦法? 寒暑就坐在容止言的手邊冷冷地盯著這個稍顯羸弱的谷主瞧著,他是真沒想到謝墨在這人心中的分量這么重,冰冷著說:你倒是不高高掛起,那你倒是想個辦法。 容止言就被這么噎的一張小臉更加扭曲,謝墨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你們倆先討論,我換個地方坐坐。 謝墨一路慢悠悠晃著雖然對空谷門還在熟悉,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坐坐,不知不覺就晃進(jìn)了陸肖的住處。 偏偏陸肖就在院里坐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謝墨在院門口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再往前走。 畢竟他們不久前才剛剛吵了一架,應(yīng)該說是他單方面朝人吵了一架,他師兄從始至終的神色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進(jìn)來。陸肖已經(jīng)看向了謝墨,清冷道。 謝墨在門口墨跡了一會兒,才是踏步走了過去,然后再離人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師兄那句要是不聽他這個掌門的命令,那天平派掌門的位置就你來做這句話還在他耳邊回響。 陸肖知道謝墨在生氣,一張美的魅惑眾生的臉上還能看到幾分委屈,往日早已心軟的陸肖這一次特別堅持。 他有他的擔(dān)心,他有他的顧慮,他也根本不敢賭。萬一真的正面碰上了魔族,激發(fā)了謝墨體內(nèi)的種子,那樣的后果,陸肖微微握了握手指,他不一定承受的起。 陸肖站了起來往謝墨跟前走去,伸手摸上謝墨的墨發(fā),很柔很滑很順,陸肖輕輕揉了揉,聽話,回去。我很快就會回來。 謝墨勾了勾嘴角根本不信,師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樣哄人的話我也會信? 陸肖眼皮垂了下來,那我就只能封了你的靈力請容谷主送你回穹山。 那我在半路就會死去。謝墨威脅道,容止言可看不了我這個一心想死的人。 謝墨!陸肖臉沉了下去,現(xiàn)在不是你玩鬧的時候! 我沒有玩鬧。謝墨說的很平靜,我很早就說過,你要守護(hù)天下你就守,我守著你就好。 我不要你的保護(hù)!陸肖強(qiáng)調(diào),你都打不過我,你拿什么保護(hù)我? 拿我的命啊。謝墨帶著點(diǎn)不正經(jīng),但卻徹底震住了陸肖,你說什么? 沒什么。謝墨恢復(fù)了常色,我不會走的,我也不會做天平派的掌門,天平派的掌門永遠(yuǎn)只有你一個,你要是一定要趕我回去,那我可以保證,我一定半路就自己追查魔族的蹤跡去。 你?!陸肖被氣得完全無話可說。 謝墨往前踏了一步,歪頭靠在陸肖的肩膀上,這個根本不夠粗壯甚至可以稱得上瘦弱的肩膀卻要撐起整個天下,他心疼,比種子發(fā)芽的時候還疼。 這個根本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人,他再不想辦法珍惜,還有誰知道他的苦,他的痛。 師兄,讓我留下來吧。謝墨輕聲低語,我能保護(hù)好自己,要是我真的不對勁了,我肯定跟你說,我不會讓你為難,也不會讓你擔(dān)心,我只是想幫你。 陸肖感覺自己心臟那處酸酸痛痛的,手從謝墨的頭上慢慢移到謝墨的后背,輕輕拍了拍,然后輕嘆了一聲,保護(hù)好你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謝墨聞言立馬抬起了頭看向他師兄,臉上的驚喜燦爛地蜇了一下陸肖的眼,師兄,你不趕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