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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暑點了點頭,魔族已經(jīng)沉寂了二十年,現(xiàn)在卷土重來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上一次有謝墨以幼小身軀換回了各派精英弟子,那么現(xiàn)在,要是那樣的場景再來一次,還可能存在第二個小謝墨嗎? 沒有人知道。所以這二十年天下六派外松內(nèi)緊,有些膽子小的,更是每日都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魂不守舍,活活把自己嚇了死。 天平派歷代都肩負守護天下之責(zé),世世代代下來早已在六派之中占據(jù)了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截至上一代,其余五派依然還是以天平派馬首是瞻。而隨著上一代掌門陸乾十八年前過世,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逐漸消散。其中最先不服的就是蜀派和海外群島。 天下六派,只有蜀派以及海外群島的掌門和島主是跟陸乾一輩的并且還在世。其他幾派均已換了掌門人,天平派陸肖,煙夢派花煙兒,空谷門容止言,還有玄宿派寒暑,都是在同一時期被趕鴨子上架接下了重擔(dān)的年輕掌門。除去花煙兒比幾人格外還要小幾歲,其他幾人年紀相當(dāng),資歷相差無幾,何況陸肖從不以天平派壓人,那不成文的規(guī)定在年輕一代中也就漸漸松散無幾,就算還有那么一點,也都只是浮于表面了。 陸掌門,不知道墨兄去哪兒了?從寒暑召來弟子到現(xiàn)在他們到達目的地,謝墨都沒有出現(xiàn),容止言以為是陸肖讓謝墨去了別處探查。 他就在玄宿派。陸肖簡略道,然后跟寒暑要了一個弟子單獨往一邊去了。陸肖邊走邊仔細查看周圍,雖然是在這里找到的人,但并不一定事情就是在這里發(fā)生的,但陸肖還是探查的很仔細,沒有一點疏漏。 容止言看了看陸肖,然后跟了上去,剛踏出一步,就被后面的人拉了回來,那里已經(jīng)有陸掌門,你去那邊。 容止言冷眼瞥了瞥寒暑的手指,寒暑本來要松手的見狀反而捏的更緊了一點,兩人后面跟著的玄宿派弟子彼此面面相覷,什么時候他們掌門跟他們的死敵關(guān)系這么好了?還是他們掌門正在伺機給人下蠱?劇毒的那種?兩人面面相覷沒有答案,所以更加格外小心翼翼。 容止言沒有跟寒暑多一句廢話,指間忽然多出一根金針,在夕陽的余暉下,發(fā)著詭異的亮光。 寒暑挺立的濃眉微挑了一下,眼中沒有什么情緒,想殺我? 新制了一種毒,寒掌門有沒有興趣試試?容止言皮笑rou不笑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寒暑捏著容止言手腕的指尖上多了一只褐色小蟲,要是不仔細看絕對不會能看見。那就比比看,我們出手的誰更快了。 容止言沒有一個字廢話,手指翻飛,金針裹著靈力直直刺向寒暑門面,寒暑指尖的小蟲也已經(jīng)朝著容止言飛了過去,容止言忽然收回金針然后直朝那只小蟲刺去,蠱蟲是一只母蟲,只要殺死了它,其余子蟲也沒有活路。 但這么貴重的蟲子,寒暑也不可能放其喪命,兩種靈力在不大的地方不斷沖擊,還時不時伴隨著各種毒粉毒蟲毒暗器,跟著的兩名弟子咬著牙沒敢往后退,但心底不斷在祈禱兩位心里能有個數(shù),不要傷及無辜。 謝墨一覺睡醒,天色已暗,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他師兄還沒回來?謝墨走向門口,摸了摸門上的禁錮靈咒,然后彎唇一笑,果然不是什么厲害的禁錮術(shù),還是不舍得關(guān)他禁閉。 謝墨揮揮手打開門,慢悠悠晃出去,心情不錯地漫步到議事廳,果然他師兄還在這里,只不過沒有想到花煙兒居然已經(jīng)到了。謝墨閑散的步子立馬密集起來,三兩步就進了議事廳。 師兄。謝墨直直朝著陸肖走去,把陸肖旁邊站著的花煙兒擠了開,然后一臉笑意地跟花煙兒打了招呼,花掌門,好久不見。 花煙兒看著謝墨,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她被這么擠開了,花煙兒不禁想是她什么時候無意得罪了這位墨公子?但面上還是有禮道:墨公子。 嗯。謝墨淡淡應(yīng)了一聲,然后朝向自己師兄,師兄,我餓了,你怎么也沒來給我送飯了? 陸肖淡淡看了謝墨一眼,誰讓你出來了? 謝墨臉皮厚,還帶撒嬌:我餓了,餓的太難受,就出來了。 陸肖冷然地對著謝墨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謝墨嘴唇一彎,對著陸肖燦爛一笑,師兄,我要是餓壞了怎么辦? 陸肖對著那張笑臉,壓著的火再也發(fā)不出,只能扭頭朝向寒暑:寒掌門。 寒暑揮了揮手讓旁邊站著的心腹去準備飯菜。 旁邊站著的花煙兒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謝墨,以她女子的直覺,還有愛慕陸肖的心情,她覺得謝墨有點不對勁。 一頓飯就屬謝墨吃的最歡,容止言在一旁看著沒忍住,你餓成這樣?干什么去了。 謝墨夾了一口菜吞下肚,睡了一覺。 容止言:什么? 睡了一覺。謝墨給容止言重復(fù)了一遍,睡餓了。 容止言磨了磨自己的牙,墨兄日子過得真不錯。 種子不見了,師兄把我關(guān)了禁閉,出不來不睡覺還能干什么?謝墨夾了一口青菜放到他師兄碗里,師兄,吃菜,很清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