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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死死咬著牙,還是不肯說。 謝墨嘖嘖了兩聲,心里嘆了聲居然是個硬骨頭,你不想說就算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同伙能不能守得住。 沒想到男人聽到反而詭異地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謝墨挑了挑眉有些驚奇,怎么?你那同伙難不成已經(jīng)死了? 與此同時,門外有弟子進來稟告那個村子走水了,整個村無一幸免。 謝墨視線定格在男人身上,原來你的同伙不是村里人,看來你要守著的是個不小的秘密。 幾人在一片廢墟跟前站著,□□男還沒有著落,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詭異的村落,還沒有任何線索就成了眼前這一片灰燼。 謝墨微微朝他師兄看了幾眼,他當然知道他師兄很強大,但現(xiàn)在接二連三的事都還沒個頭緒就又出新的情況,就算是他們師父從冰棺里蹦出來看這情況也不可能不郁悶。 師兄,我們可以從那女子處著手。謝墨說,陸肖收回巡望四處的視線,對著謝墨點點頭。 幾人看著不大的村落,漫天的灰燼飄散在空中,灰蒙蒙一片遮擋了晴空萬里,村子雖然閉塞,但是靈氣算充盈,容止言看著那些已經(jīng)枯萎的草藥,那么長又那么粗的根須,足以證明它身前長的極好。容止言不禁嘆了口氣,充盈的靈氣隨著灰燼一道消失在空中,肥沃的土地一點一點變得貧瘠,這個村落近十年是住不了人了。 容止言慢步在村間踱步,一邊走一邊念著超度亡靈的往生咒,如果此間陰氣太重保不齊會迎來什么。 地上尸橫遍野,均是女子,四處散落,乍一看分布混亂,陸肖再仔細看后覺得不對勁,這些姿勢并不像是巧合。陸肖漸漸升起站定在半空俯瞰整個村落,不住飄散的灰燼已經(jīng)被陸肖揮手擊開,再向下望去,陸肖看得十分清晰。 這像是一個陣法。 陸肖示意寒暑同他一起來看,寒暑升至半空,看著地上的陣法,神情逐漸凜然,這是一個極兇的陣法。 你就是不說,我們也能看出來。容止言對人沒什么好氣道,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還都是女子,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光全是女子這一點,這陣法就足夠兇險,何況還是滿含怨氣的兇尸。 謝墨在地上兜轉(zhuǎn),圍繞著各個尸身,他不懂陣法,但不妨礙他破壞陣法,腳下剛動,就被落地的陸肖握住了手腕,別動。 謝墨噙著一抹笑看著自己手腕,然后看向他師兄,師兄,你見過這陣法? 陸肖點點頭,在古書上見過。唯一不同的是陣法的壓陣,古書記載的是用各種靈物,但此刻,是尸橫遍野的尸體,而且都是主陰的女子。 這陣法是干什么用的?謝墨收回了腿,看著橫七豎八的各種尸體,臉上都是類似的神情,恐懼以及絕望,不管是老人還是孩童,無一差別。 玉仙飛至半空,瑩瑩綠光一寸一寸向下,直至將整個村落包圍,充沛的靈氣不斷充斥在村落四周,四周的陰氣隨之一點一點消散。 謝墨皺了皺眉,莫上緊隨而出,緩緩飛至玉仙身側(cè),緊跟著釋放靈力,陸肖淡淡看了謝墨一眼,謝墨扯著嘴角笑了笑,師兄,我?guī)湍惆 ?/br> 容止言氣的在心底罵街,狠狠瞪著謝墨,自己什么情況心里沒點數(shù)嗎?現(xiàn)在還是能浪費靈力的時候?何況這點小事陸掌門一人就完全可以解決,逞什么能? 寒暑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管通透的木蕭,聽不懂的曲調(diào)從各個洞.口瀉出,寒暑意在幫謝墨分擔,一個能若無其事強撐過去的人,根本無從知道他到底每時每刻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容止言看著寒暑,寒暑眼尾掃了一眼容止言,容止言動了動嘴,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古書記載的原陣法是為聚集天地靈氣,而現(xiàn)在,靈物換成了兇尸,那自然用途完全不同,雖然周圍陰氣陣陣,但陸肖卻沒有感知到更兇狠的氣息,原本他的猜測是由靈氣轉(zhuǎn)為氣未寒所需要的濁氣,但目測下來情況也不是這樣。 而陣法不破,陰氣只能被壓制而無法根除,陸肖示意謝墨以及寒暑撤回靈力,幾人同時收手,被壓制的陰氣眼見著一層濃過一層。 有一瞬間,謝墨的殺意忽然暴漲,看著滿地的尸體,屠殺的欲望充斥在謝墨腦中,直到玉仙朝他飛來,謝墨醒過神,對上陸肖望來的視線。 第21章 021 【那我就更不能離開我?guī)熜职氩搅恕?/br> 剛才是怎么回事?陸肖問。 謝墨沉默了片刻,然后實話說:我不知道。 陸肖皺眉。 可能是被那個陣法影響了。這是謝墨想到現(xiàn)在唯一的猜測,種子沒有發(fā)作,連疼痛都沒有,卻忽然升起了不受控制的殺意,還有想要嗜血的念頭。但其實這個猜測也站不住腳,四個人,還有靈力不高的容止言,除了他沒有人受到影響。 而他,在陰氣暴漲后,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受到了影響。 陸肖沒有說話,謝墨也沒再嬉皮笑臉,面對陸肖的視線,謝墨微微移開了視線,師兄。 怕嗎?陸肖輕聲問,朝著謝墨走近,手掌在謝墨頭頂撫摸了下,不用怕,師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