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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對活死蟲,目前除了這樣防御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算要把它們弄死,目前這樣烏泱泱的一片襲來也根本找不到攻破的機會。 但謝墨記得這活死蟲明明是稀罕之物,現(xiàn)在又怎么會跟不值錢一樣地到處成片亂竄,聽著旁邊容止言不斷告誡旁人千萬要注意不能被活死蟲咬到,場面越加混亂。 想死的就繼續(xù)在這里鬧。謝墨一雙妖孽一般的眼睛緩緩朝后面掃去所到之處再也沒有一點響動發(fā)生。 然后又道:讓你們島主滾過來撐著。 活死蟲的威力他們?nèi)藙傇谛夼深I(lǐng)教過,現(xiàn)在面對這一片,暫時只能靠結(jié)界支撐阻擋。 容谷主,如果用火,是否能徹底要了它們的命?陸肖問。 水天南大踏步走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呆了一陣,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因為氣候原因,他這一片極少能讓蠱蟲存活,這幾天卻接二連三受到蠱蟲攻擊,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惦記寒暑,陸掌門,這六大派,只有玄宿派寒暑門下擅長此物,這事必須要讓寒掌門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次不等謝墨冷哼,旁邊容止言已經(jīng)冷冷開了口,需要給水島主一個交代的人還真不少。 容谷主此言差矣,天下六派只有玄宿派蠱蟲一脈頗為陰損詭異,與其他幾派格格不入,若不是三番兩次遇上這蠱蟲,我自不會找寒掌門的麻煩。水天南那張黝黑的臉上一片誨暗,何況這活死蟲,我有所耳聞。 空谷門所修可能對付得了它?忽而水天南轉(zhuǎn)向容止言質(zhì)問。 水島主既然知道活死蟲的厲害,還干站著作甚么?謝墨冷道,島是你的島,你就動動嘴皮? 水天南臉上露出難為的神色,墨公子,我 謝墨瞇了瞇眼,水島主有什么困難? 沒什么。然后一臉大義凜然地走到陸肖身邊,陸掌門,我來頂會兒。 水天南一上陸肖就撤了手,兩人無縫對接,沒讓一只活死蟲進入結(jié)界,但這樣強撐著不是根本辦法,陸肖走至容止言身側(cè),容谷主,我覺得用火可以一試。 但這么大的數(shù)量,一出結(jié)界,就會被包圍,幾乎沒有不被咬上的可能。容止言蹙眉道。 陸肖看著結(jié)界外,然后說:我去。 陸掌門?容止言驚了一下,這是上千只,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那就再加上我。謝墨在一邊說。 容止言看了兩人一眼,我再想想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陸肖立在結(jié)界邊緣,那具尸體中已經(jīng)沒有活死蟲飛出,但奇異地佝僂在那里,烏沉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們,似乎是準備等著一個他們的下場。 好在群島之間彼此隔著汪洋大海,陸肖并不擔心這些活死蟲飛去別的島嶼。 但極難存活的活死蟲以成千只聚集在一具尸體中,這實屬不該,如果寒暑當初并沒有隱瞞什么的話。 陸掌門,我們必須反守為攻,這樣撐著結(jié)界幾個時辰尚可,但若要幾天幾夜,那誰也撐不住。水天南道。 陸肖收回視線,淡淡瞥向水天南,撐不住也得撐。 陸掌門,這水天南身形粗狂,雙手撐著結(jié)界,因為靈力耗損過大,臉上神情有些難看,這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陸掌門。 水島主可以松手。陸肖道。 陸掌門。水天南的臉色更難看了。 陸肖瞥著向水天南,水島主想說什么? 我覺得火燒這個方法可行。水天南修為不如陸肖,也不如陸肖年輕,要撐起整座主島可以是可以,但堅持不了多會。這可不是每個人自己那方寸之間,要撐起一座島的結(jié)界,那需要有足夠宏厚的修為靈力支撐。 譬如陸肖,譬如謝墨。 而且水天南是真的在強撐,雖然他的靈力沒有只剩下一成那么夸張,但至多也不過五成,再這樣撐下去,他的靈力真得只剩下一成。 方卒!水天南大喊了一聲。 島主!方卒急忙跑了過去,路過陸肖和謝墨身邊時忍不住把自己縮了又縮。 謝墨雙手懷胸看著水天南和這位十分擅長吹噓拍馬之人,然后就聽到水天南對方卒吩咐道,去把所有高修為弟子都召集過來,輪流頂上。 謝墨撇唇露出一聲嗤笑,旁邊容止言同樣覺得奇怪,水島主的修為不該如此薄弱。 有空了你去給人搭個脈,不過很可能人家根本不會讓你碰到一星半點。謝墨移動著步子,視線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一直不斷沖撞著結(jié)界的活死蟲。 其實仔細看去,成千的蠱蟲中沒有一只去往別處,每一只都一下又一下地撞著結(jié)界,拼了命想往結(jié)界里擠,似乎里面是有什么東西不斷地吸引著它們。同樣的,那具尸體也直直地朝著他們看,一動不動,好似剛才所有的動作都沒有發(fā)生過。 盯的時間久了,自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心往上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