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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是忘了寒暑的化尸水了嗎?謝墨說,他早已都想過,亡海中用不了靈力,那就只能依靠藥物,或者其他東西,而玄宿派獨有的化尸水完全可以用上。 我去。陸肖說,語氣不容置喙。 謝墨又笑了笑,師兄,你忘了嗎?我喜歡你啊,怎么可能讓你去冒險。 陸肖那雙淡墨如畫的眼眸又怔了怔,看著謝墨的眼神中忽然間多了些什么東西,而謝墨還在一邊緊張著,一次兩次的試探,也已經(jīng)把謝墨自己架了上去,所以謝墨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師兄情緒的變化。 師兄,你放心,我肯定能活著回來。這會兒謝墨的話有些多,如果亡海之內(nèi)真的是跟魔域有關(guān),那我就更不可能死。氣未寒不會讓我這么快就死掉,我體內(nèi)的種子還沒怎么樣,他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 我不會讓你去。陸肖的神情已沒有剛才那么好商量,這事不許再提。 師兄,我, 你既然說喜歡我,就是這么喜歡我的?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陸肖的神情愈發(fā)的淡,而謝墨整個人已經(jīng)震驚在了他師兄的這句話中。 阿哩那句話又響徹在了謝墨腦海中,你說了,他知道了,慢慢就會被你吸引的。 第54章 054 【師兄,你?】 師兄,你?謝墨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心里的情緒猶如翻飛的花絮,激蕩地沒了形狀,你知道我說的是 陸肖神情依然是淡淡的,看著謝墨,說的是什么? 謝墨臉上的笑意早已被其他情緒填滿,多少年的心思一朝得見天日,還似乎有了回應(yīng),謝墨整個人已然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想說的話太多,害怕的心情也有,害怕是自己想太多,害怕他所理解的跟他師兄所表達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太過期待,所以心生可怖。 師兄, 陸掌門。后邊傳來容止言的聲音,聲音帶著焦急,日光她,不太對勁。 陸肖的視線慢慢一點一點從謝墨臉上移開,隨后看向過來的容止言,容谷主。 日光她不對勁是什么意思?謝墨問。 她額間忽然長出來一朵黑色妖花。容止言神情肅斂,看著謝墨的視線沉而深,謝墨看著容止言,然后率先走了過去。 幾人還沒走到弟子房門口就已經(jīng)能聽到一片喧鬧。 我就說這不明來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連亡海在哪里都能找到,怎么會是普通人,今天一定讓她說清楚她到底是誰?是不是魔人? 沒錯!最近海島怪事練練,是不是都是她惹的禍?! 日光房門口圍著一大幫人,臉上各個都帶著憤恨的怒意盯著那扇木門,好似里面住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殺父仇人。 春風佇立在房門口,木門上已經(jīng)落了天平派的結(jié)界,沒有人能進得去。 你讓我們進去!天平派以救護天下蒼生為己任,怎能護著一個魔頭?!有一年紀稍小的男子怒而開口,難不成天平派自己有了魔頭所以才也要護著這個小魔頭嗎? 春風一抬手一道凌厲的靈力倏然劃去,那名弟子眼見著那道靈力到了自己跟前,奈何沒有逃開的能力,春風是動了殺招,謝墨幾人都看得出來,但也都看得出來,那道靈力只是朝著的是那人的發(fā)絲。 冰冷的殺意到了跟前,那名弟子整個人已然僵硬,有其他弟子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想要救人,那道靈力已經(jīng)倏然而去,帶著幾縷年輕男子的發(fā)絲。 天平派沒有魔頭。這時春風才冷靜開口,盯著眼前的每一張面孔,以后再讓我聽到一句,下一次割的就不是頭發(fā),而是 春風。謝墨喊了一聲。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心底都忍不住打怵,不知道身后幾人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 私底下妄論天平派已然是不敬之罪,還口出惡言,被當事人聽到。那名口無遮攔的年輕弟子臉上已經(jīng)一片驚慌,看著謝墨以及陸肖。 掌門,墨師兄,容谷主。春風對著三人行了禮,但人依然站在門口沒動。 沒事了,去休息。陸肖道,然后視線掃向在場的所有人,最后落在那名滿臉驚慌的弟子身上,你說天平派有魔頭?是誰? 那名弟子不過十三四歲,臉上的稚氣還未全部脫落,從小就喜歡聽各種奇聞八卦,尤其對謝墨之事印象深刻。 陸肖并未發(fā)怒,連多一點的波動都沒有,但所有人都靜若寒蟬,那名弟子更甚。 早有機靈的弟子往一邊跑去去找自己的掌門,謝墨看著跑開的幾人,勾了勾唇角,我也想知道你說的魔頭是誰?還是你說的那個魔頭就是我? 謝墨走了過去,陸肖那片衣袖微動已經(jīng)跟了過去,金掌門難不成在蜀派就是這么教你們規(guī)矩的? 那名弟子一身赤紅,但遠比不上那一片酗紅的臉皮,此刻低著頭也不妨礙別人看到他那酗紅的臉蛋,要是金掌門不會教規(guī)矩,我可以幫他代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