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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言一怔,看著寒暑,隨后立馬道:只要你放我走,我絕不帶人來抓你。 那你可就會被當成我的同伙。寒暑勾了下唇,那張始終冰冰涼涼的臉蛋上多了一分溫度,這樣你也非要回去嗎? 不會。至少謝墨不會懷疑我,應(yīng)該說天平派不會懷疑我。容止言斬釘截鐵,至于天平派之外的,我本就不在乎。 這么說玄宿派也不曾入過你的眼?寒暑問。 本就是死敵,我需要在意一個南疆擺不上臺面的巫蠱術(shù)法門派嗎?心底的怨,心底的恨,容止言已然積壓到了極致,不然他不至于說出如此難聽的話。 上不得臺面?好好好。寒暑連說了三個好,隨后才冰涼一笑,那我倒要看看,空谷門一谷之主被壓在我身下后,到底是誰上不了臺面? 容止言從被寒暑劫持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出過如此驚恐的神色,寒暑面無表情的臉下怔了怔,然后不等容止言說出更難聽的話,自己先開了口,原來容谷主也不過這點膽量。 容止言先是一怔,隨后才破口大罵,寒暑你個神經(jīng)?。∧銦o恥! 是嗎?寒暑垂下眼慢悠悠道,沒讓容止言看到他眼中一劃而過的暗色,既然如此,那你就再陪我?guī)滋彀伞?/br> 寒暑!容止言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寒暑抬眼看向眼前人,什么都答應(yīng)? 容止言緊握著手,在那樣的目光下,心底抖了一下,寒暑的目光很直接,見人不說話,又重復(fù)了一遍,什么都能答應(yīng)? 是!容止言緊了緊手,沉聲道。 行。寒暑伸手捏住了容止言下巴,隨后湊了上去,吻住了容止言,這樣也可以嗎? 容止言下意識又想反咬過去,隨后想到謝墨還等著他去救,磨了磨牙忍了下來,沒想到寒暑反而放開了他,眼中還迸著冷意,果然是兄弟情深。 容止言咬著唇眼中蓄著洶涌的怒意還有幾分羞恥,你放我走! 寒暑冷了神色盯著容止言,我改主意了。 你!容止言倏爾站了起來。 寒暑一抬手又塞了一顆藥丸進容止言嘴里,好好在這里等我回來,等謝墨死了,我就放你走。 寒暑你個王!八蛋,容止言一句話都沒說完就睡了過去,寒暑喂的是迷藥,至少能讓容止言睡兩個時辰。 寒暑一手攬著容止言,隨后又塞了一顆藥進容止言的唇間,然后低頭纏綿地吻了上去,將藥頂了下去,這是軟筋散的解藥,等容止言醒過來就能自由出入這個山洞。 寒暑將人輕柔地放靠在山洞壁上,認真地看了幾眼后,才走向洞口,揮手設(shè)了結(jié)界后,才徹底離開。 我催了你這么多次,怎么現(xiàn)在才來?!黑袍人穩(wěn)穩(wěn)站在巨浪頂端,肅穆的聲音中滿滿都是訓(xùn)斥。 寒暑:我修為遠不如你,耽擱了。 整個海域現(xiàn)在都在驚濤駭浪中,七天時間還沒到,你是提前事成了?寒暑問,他站在一片竹筏上,因為駭浪滔天,竹筏顛簸的厲害,衣裳已經(jīng)全部濕透,渾身冰涼正好可以泄泄他的郁火。 黑袍人默了片刻,隨后沉聲道:出了一點差錯。 寒暑挑眉:怎么會?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 不敢。寒暑道。 廢話少說,隨我去抓那女孩!黑袍人一掌過去,寒暑足尖一點閃身后退,再看那片竹筏已經(jīng)在那一掌下成了粉末。 寒暑心下一驚,沒想到短短幾日修為竟有如此高的提升,寒暑不動聲色地立在水中,閣下不必如此,我并沒有不去。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我跟他們兩敗俱傷好讓你漁翁得利。黑袍道,蜀派歷代掌門有你這樣心思的,最后都怎么樣了,知道嗎? 師祖切莫寒了弟子的心。寒暑把玩著手里的毒蠱,師父還在世時就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訂要對師祖言聽計從,寒暑不敢違抗師命。 黑袍一雙利目盯著水里立著的寒暑,不敢最好。兵分兩路,我正面誘敵,你把握機會將人偷出。 師祖已然做了這么多,難不成不值得魔域出手幫忙抓個孩子?那孩子額間的那朵妖花還不值得魔域中人出手? 不該你管的事少自作聰明!黑袍人一轉(zhuǎn)身就沒了蹤影,寒暑看著消失的黑影,估摸了下時辰,容止言差不多也該到海島了,站立片刻后遂跟了上去。 在我?guī)苏孢M攻時,你去將那小孩帶過來,如若辦不到,你這掌門趁早讓賢! 那小孩可在天平派的看顧下,要是碰上謝墨或陸肖,你覺得我能有幾成勝算?謝墨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幾十人,這些人他都沒有見過。 黑袍盯著人看了一瞬,隨后道:到時自然有人幫你。 寒暑一抬眼,是誰?到時場面混亂,別誤傷了人。 --